好险,我有BGM[无限](164)
作者:绿花花
另一邊響起氣急敗壞的回應:“想什麼呢,你死瞭我也不會死!”
是孫一。
其他人仿佛被她的這聲尖利回懟喚回瞭神,紛紛回應。
“好險,大傢都沒事,找一下有沒有出口。”
“不對,大佬呢……路樊野呢?他們怎麼沒說話?”
神廟失控下墜的時候,許蔚就在棺材邊,一時失重下意識扶住瞭棺材,沒成想身體隨著下落的慣性沒站住,直接滾到瞭棺材裡。
路樊野當時就在她旁邊,幾乎是第一時間摟住瞭她,一起掉瞭進去。
棺材夠大,躺三個人都綽綽有餘,二人還沒來得及起身便不知觸動什麼機關,棺底一空,順著突然出現的臺階滾瞭下去。
許蔚第一反應是護住路樊野暴露在外的後腦勺,哪知對方也艱難地騰出一隻手護住她的。
身體撞擊在堅硬的石板上生疼,好在臺階不長,滾動很快便停止。
背包欄裡有在中轉站準備的手電筒,許蔚立刻召喚出來,照亮周圍。
一個由石磚堆砌成的通道,樓梯順著方才棺材的位置下來幾米,左側是一道微掩的小門。
她走上臺階,嘗試性地聽瞭一會外面的動靜,又敲擊臺階,仍沒得到其他人的回應,隻好作罷。
路樊野立在小門旁,用手電光照射門內。
下面太黑瞭,手電筒的光亮隻能幫助他們粗略地觀察四周,卻完全無法判斷方位,倘若黑暗裡有什麼東西蟄伏……
他眉頭緊鎖。
許蔚幾步下臺階,熟練地握上他的五指,掌心幹燥而溫暖:“走吧,反正都下來瞭,回也回不去。”
他的眉心略微舒展一些,擡手以電筒的光照亮腳底:“我照近處,你照遠處。”
“好。”
身處於地底數十米深的地方,陰冷、潮濕,周身黑暗濃稠如墨,且極有可能仍在BOSS的巢穴中,一切充滿瞭未知。
許蔚有些許戰栗,但隨之而來的興奮卻差一點席卷瞭理智。
躍躍欲試。
她難耐地忍下心中渴求,不想讓莫名的情緒再次影響思緒。
黑暗中隻有兩人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像踏在人的神經上。
“還好嗎?”她連聲音都在興奮地發抖。
路樊野沒有說話,掌心再次蔓延開來的涼意回答瞭她。
在涼意的刺激下,許蔚找回瞭些理智,耐著性子與他向前。
走瞭很遠。
這個甬道無比長,像是挖通瞭整個村子,從北邊的山坡一直通向另一端。
會是哪裡?
別讓她失望。
甬道終於走到瞭頭,隱隱的光亮自拐角處傳來。
許蔚迫不及待地拽著路樊野跑瞭過去。
急促的腳步聲在分外寂靜的甬道裡十分明顯,拐角附近也回應般傳來細微的響動。
對方有些慌亂。
“找到你瞭!”
她猛地跳出甬道,掏出匕首跳向前方。
“砰!”
“咦?”許蔚詫異。
已過花甲之年的老人頭壓在書案上,雙手被反制於背,本握著的筆桿在筆記本上滑出一道黑色的細線。
旁邊,黑白電視機正播放著幾十年前的老舊戰爭片。
這仍然是個甬道,卻被裝點成瞭起居室,沙發、電視、書桌、床,還有村子裡久違的電燈。
老人的身體很虛弱,亦或是到瞭大限將至的年紀,被壓在身下也隻能發出細微的呻/.吟。
許蔚松開手,撈起他的筆記本掃一眼。
字寫得歪歪扭扭,即便是在電燈下也看不太清內容,時間倒是記得清楚,居然是一月一記。
“柒月貳十叁,母去世。陸月壹十壹,父送飯,姐爭。伍月叁拾,母病,無藥。”
十分簡潔的記事,涉及瞭三個傢庭成員。
“這個月的還沒寫完,我看看。八月伍,祭祀……兩個字都寫錯瞭,祭祀開始,準備開門,”許蔚讀到這挑瞭挑眉,“開什麼門,這是什麼暗語嗎?”
老人趴在桌上裝死。
對方不理人,許蔚也沒在意,在這小小的一居室轉悠。
即便是來到這裡,她也仍未感覺到一丁點的窺伺,老人更是實打實的孱弱。
這條甬道封死瞭,再沒有通往其他地方的去處,但她並不相信地底下如此大費周章是為瞭困住一個行將就木的人。
一定還有別的路,通往她的目的地,而這路的開口,與眼前的景象有關。
許蔚突而回身,打瞭老人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