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我有BGM[无限](15)

作者:绿花花


便借著他們說話的時候,掙開瞭大嬸的手,抱著衣服默默離開。

熄瞭燈的遊泳館,黑暗充斥著每一處,隻有月光能照亮一二腳下的路,偌大的地方靜悄悄的,哪怕是輕微的咳嗽聲都很清楚。

待在隻有微末月光的地方住一晚上,許蔚害怕麼,當然會。

但她知道,她不會是一個人。

身後傳來另一個腳步聲,轉頭,路樊野默不作聲地拿過她手裡的衣服,放進自己懷中。

許蔚笑瞭起來。

她其實是偏柔軟的長相,膚色偏白,圓圓的杏眼,小翹鼻,嘴唇圓潤,小瓜子臉上膠原蛋白滿滿。

這是一種很平易近人的長相,充滿親和力,在還未被裹挾進這個恐怖世界時,她就很受小孩子歡迎,附帶還有一些認為她好追求而附上來的男人們。

曾經有追求者以鶯蘿花喻她,說這種花生有柔嫩纖細的蔓形長莖,花形呈粉白相間的五角星形,秀氣可人,十分適合室內觀賞。

養在溫室裡的花。

但他們不知道,許蔚並不願駐留溫室,依附他人豢養而活。

她始終堅信,即便是看似纖細而鮮嫩的鶯蘿,也能在某個季節蔚然生長,生機盎然地爬遍整個曠野,升起一片獨屬於她的鶯蘿花海。

*

翌日清晨。

從遊泳管理處回來的二人碰到瞭剛買完早飯的範哥一夥。

昨天的比賽路樊野消耗過大,身上的錢早已花盡,許蔚又得罪瞭小賣部老板,在其他人看來已經與死人無異瞭。

倒是範哥,還想拉攏路樊野過來:“小路啊,你要不要跟哥去那邊,聽說公告欄有兼職可以賺錢。”

今早的一塊面包,已經把所有人的口袋掏空瞭。

範哥指得是今早才在入口處新立起來的佈告欄,上面貼著幾張紅紙。

路樊野搖搖頭。

他並不是傻子。

昨天的比賽除瞭許蔚沒有人幫他,現在看他還活著,又惦記起他的遊泳能力。

畢竟張廣和範哥都不敢下水。

盡管留有後手,但他還是分得清該交好怎樣的夥伴。

錯過幾人,路樊野走到腫眼泡面前,後者從許蔚一出現便死死地盯著她,如果眼神能殺人,許蔚被已經碎屍萬段瞭。

“你這裡還有什麼東西賣?”

腫眼泡另一隻眼眶空空蕩蕩,它冷笑一聲:“你們有什麼東西買得起?”

說罷,看著許蔚尖笑:“快點去死吧!”

許蔚被它盯煩瞭,發現他果然沒法拒售自己東西,便繞到前面,伸手,掌心攤開一張五十元整的紙幣:“報個價吧,出得起。”

沒走遠還在圍觀的範哥等人立馬出瞭騷動,張廣不可置信地指著許蔚:“不可能!你哪來的錢!!”

老方更是走近要拿,要看看真假。

許蔚一把攥緊瞭錢,退到路樊野身後隻露出個小腦袋,把昨夜他們的冷臉學得惟妙惟肖:“離我遠一點,當心沒人賣你們吃的。”

範哥此時腸子都悔青瞭,許蔚一出手他就知道定是她早找到瞭什麼賺錢的法子沒說。

他一臉痛心地看著許蔚:“小許啊,你怎麼知道賺錢的法子也不告訴大傢?大傢一起做,掙得錢多才好早點出去啊。”

老方鐵青著臉,痛罵道:“明知道有錢賺也不說,你這是要害人啊!”

範哥立馬拍瞭拍他,拉架道:“哪能這麼說?老方,你脾氣也太沖動瞭,我相信小許也是因為警惕心強,這是好事,在這地方是得多點警惕。”

許蔚翻瞭個白眼,靜靜聽他們一唱一和,直到他倆商量著要把這五十元分開怎麼怎麼花到第五日時,才冷著臉開口:“沒錢自己去掙,這是我的錢。”

說罷,不管他們何種不滿何種勸告都不理瞭,徑直問腫眼泡有什麼東西賣。

此時的腫眼泡臉色鐵青,牙咬得嘎吱嘎吱響,手底下的玻璃櫃都被它按得裂瞭幾道縫隙。

從殺氣濃鬱到要化為實質的腫眼泡那出來,許蔚和路樊野人均一塊小蛋糕加熱狗,還特地等範哥他們等不下去走瞭,小賣部到點關門才離開。

主要是怕腫眼泡使壞,用食物誘惑其他玩傢使陰招,不給它找人聊天的機會。

吃到久違的甜食,心情終於高漲瞭一點,許蔚現在頗有一種,把大傢都惹瞭以後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狀態。

佈告欄的內容她看瞭,兼職是有的,但都是什麼搬屍工、清潔工之類一看就又累又危險的行當,工資還低,同他們的救生員沒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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