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我有BGM[无限](147)
作者:绿花花
“噓。”
許蔚含笑沖他比瞭個噤聲的手勢,另一隻手使瞭點勁,匕首拔出來,屍體軟倒在地,滋出來的鮮血噴濺瞭一墻,她的白大褂也浸透瞭血,一滴一滴往下落。
男子一瞬間像被卡住瞭脖子,再也不敢發出聲音,腿一軟癱倒在地,一動不動。
許蔚擡手抹瞭抹臉上的血珠,暈染出一道血痕,手中匕首轉瞭個圈指向村長:“你說誰進去?”
村長轉身就跑。
許蔚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腿一繞,背身直接將人摜到地上,再一腳踩上去,毫不客氣地碾瞭碾。
“啊——”
村長痛得直叫喚,通身痙攣,驚懼地在石板路上磕頭:“姐!姐我錯瞭!饒瞭我饒瞭我……”
他磕得猛烈,額頭很快出瞭血。
“別動。”
許蔚垂眸碾著人,眼風一掃,還活著的另一個青年剛支著身爬起,又當場跪瞭下去:“別殺我!我不跑!別殺我!”
“饒瞭我!!”
*
陳雨迷迷糊糊地被房間裡的動靜吵醒,頭還有些疼。
她微微睜開眼,光線刺進來,激得她又瞇上瞭眼睛。
但很快就再次睜大。
在殺人!!
她被嚇得一哆嗦,慌不擇路地爬起來想逃,不料手被綁住,一個趔趄滾到旁邊,與一雙冷淡的眼睛對上。
眼睛的主人很鎮靜,掃瞭她一眼,又繼續觀察房間那端的動靜。
一個老頭正死死地鉗住一名男子,按在地上,用刀割他臉上的肉。
男子慘叫哀嚎,臉上坑坑窪窪,已被割掉好幾塊,血順著凹凸不平的面皮流落,身體瘋狂掙紮,卻又被接連捅瞭好幾刀。
漸漸地,他的聲息弱瞭下來,老頭就靠在他身上,一邊割肉一邊往嘴裡塞。
陳雨既驚懼又反胃,一時沒忍住,嘔瞭出來。
這一聲動靜惹得屋內其他人望瞭過來。
除老頭之外,這裡所有人都被束縛著見證屠殺,有些人表情如方才那人一樣冷漠,有些面露不忍,但更多的還是見慣不慣的麻木。
她的這一聲同樣引起瞭老頭的註意。
老頭手上全是血,刀口還殘留著男人的血肉組織,起身踩瞭一腳奄奄一息的男人,朝陳雨走來。
“吃個男的,再吃女的,這下應該夠瞭吧……”
他獰笑著,揮動手中刀刃。
陳雨驚恐地向後退,卻退無可退,頭失措地撞在門扉上。
“你要幹什麼?這是犯法的!”
“我傢人會報警!警告你別動!”
“別過來!!”
她歇斯底裡的喊叫並未威脅到老頭一絲一毫,反而獰笑得更大聲,用刀比劃著她的臉。
“我該從哪裡下————”
“砰!”
劇烈的爆響。
瘦削的身體撞在屋那頭的墻壁上,發出肉/.體被拍扁的牙酸聲。
老頭連帶著他身旁的門被扇飛瞭。
飛得老遠。
陳雨緩緩擡頭,因恐懼而濕潤的眼眶望向敞開的大門。
一小片日光撞瞭進來,灰塵於陰影交界處的半空懸浮,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持刀踩在門檻上,聲音洪亮。
“路樊野!”
“我!來!救!你!瞭!”
荒村六日談(二)
“噗。”
白大褂突然爆笑出聲。
她一手把著門,另一隻手捂著肚子,渾身抖動,臉因為憋笑而顯得有些猙獰。
陳雨都擔心那把刀會一個不註意捅到肚子。
不過倒是她多心瞭,白大褂手很穩,待笑夠瞭便推開合攏的另一半門,快步走進來。
窗外的豔陽終於全然地漫入屋內,驅散瞭一地濕寒與血腥,鳥叫與蟲鳴驟然響亮,分外悅耳,連空氣都無比清新。
短短幾分鐘,陳雨卻覺得自己從地獄裡重生瞭一回。
全屋的視線聚攏在白大褂身上,有的人目光希冀,更多的仍是一臉麻木。
除瞭方才眼神平靜的那人,他擰著眉,神色有些窘迫。
這人長得不錯,朗目疏眉,透著一股清冷氣。可惜的是他嘴上貼著膠條,雙手被束縛,甚至連腿也被緊緊綁住,衣服像是因掙紮過而破瞭幾道口子,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可憐。
“哎呀,”白大褂步履如風,目的地明確,行至他面前,蹲下,嘴上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怎麼我一不在,我們傢隊友就過成這幅模樣瞭?”
路樊野淡淡地掃她一眼,斂下眸子,仿佛在說快給他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