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社的猫是名侦探(90)
作者:AVEN野草
A恰到好處的提出質疑,“為什麼?”
“這座洋房有一套完善的魔法,可能是法陣,也可能是什麼結界吧。”婦人緩緩地合上手裡的書,“他們看不到這座洋房,自然就進不來。”
看不到就進不來?這是什麼邏輯?
婦人似乎是懶得多費口舌,她伸手指向床頭櫃,那裡同樣擺放著幾疊手稿般的紙張,“去看吧,在迪索德這個地方,隻要魔法足夠強,是可以篡改現實的。”
A和江馳輝皺著眉對視一眼——
篡改現實?
無中生有、點石成金可以算是篡改現實,可是隻是隱藏起一棟房子,這也能算作篡改現實嗎?
A邁步在床頭櫃旁站定,半蹲下來和灰色的長毛貓分享手中的紙張。
“足夠強的外力影響...可以改變迪索德的現實?比如修改認知、虛構歷史...僞造記憶?”
在迪索德,不管是紙張或網絡記錄,亦或是去問本人、旁人,都無法查閱或是打聽到,迪索德那些千奇百怪的種族來源...比如半人馬。
半人馬這個種族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他們便存在著,便合理著——就連半人馬自己,都不曾註意過,這極其致命的問題。
再比如迪索德的魔法體系,完全就是沒有根基的空中樓閣,有人與生俱來的精通體系,記憶中卻毫無學習過的痕跡,於是自欺欺人的說是天賜,是唯一。
紙張上的手寫字跡突然間變得潦草,“自從意識到...火焰對我來說,是那般熟悉且親昵後,這片世界就顯得虛假、顯得漏洞百出瞭。”
A輕輕的念出這幾行字句,“看上去有點細思極恐,可究竟是壓根沒有發展過程,還是已經沒辦法追根溯源瞭呢?”
懷疑可以無根的生長,可證據又要從何而來?
但縱觀整個迪索德,不平衡不合理的東西,的確有點多。
“他的懷疑來源於自身的感覺,”江馳輝補充道,“也許有道理...這份手稿是誰的?”
A將他的問題轉述給看書的婦人。
婦人翻頁的手指微微一頓,擡眼看向一人一貓。
她略顯黯淡的嘴唇上下開合:
“是我兒子…自殺前留下的。”
永夜公館14
假如,我是說假如。
假如某天突然發現,自己生活在一片虛假之中。
你不再相信肉眼所見、指尖所觸及的一切,因為這些都可能是虛假的信號模擬,發達的科技在實驗室中培育的缸中之腦,神經脈沖的仿真是那麼的輕而易舉。或者是徹頭徹尾的魔法,是玄幻,是某位強大的魔法師還是精靈捏造的幻境...總之,你面對的一切都可以被懷疑。
那要怎麼樣去證明世界的真假呢?
在完美的假象中尋找破綻,真的能尋找到一錘定音的證據嗎?
還是對自己的直覺與懷疑抱有絕對的自信...幹脆用幹脆利落的死亡去以身試險,去證明那個無法說出口的結局。
江馳輝微微閉上眼,也許雅蘭·霍頓在偵探社說的話,並非是完全的謊言。
兒子自殺瞭,兒子留下手稿說這個世界是假的。
而傢裡的的確確的有怪事、有怪物、有怪人。
那麼...眼前這位表情平淡,臉色卻格外蒼白的母親。
她真的還好嗎?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
婦人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悲傷並未出現在她的臉上,卻又真真切切的留下瞭痕——或許是淚痕,或許是傷痕,每一道都將她當作浮白的石膏,打磨雕鑿。
“他已經離開很久瞭...抱歉,我在偏館待瞭太久,已經不記得,具體過去多長時間瞭。”
婦人的視線重新落回到手中的書上,“但我認為他是對的。”
“否則,否則我無法接受,現在發生的一切。”
A小心地將那幾份手稿放回床頭櫃上,一彎腰撈起地上的江馳輝,“您喜歡貓嗎?”
婦人微微側頭,目光落在突然被舉到空中的灰色長毛貓身上,“如果我說不喜歡,你會帶著它離開麼?”
A回答的毫無負擔,“噢,我不會,它會。”
江馳輝:“......”
你小子是會搭話的。
婦人同樣被他逗笑...A突如其來的計劃也宣告完成,在看到女人彎起的嘴角時,所有人都確定瞭一件事。
也許說不上喜歡,但是她並不排斥。
但他們來到這裡,並不是為瞭逗一位悲傷的母親開心的。江馳輝拖著他的大尾巴走到婦人面前,很是乖巧地蹲坐下來,喵喵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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