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宿敌邪神哄成道侣后(275)
作者:一绛红
但祝遙梔還是忘不瞭,剛才少年眼底浮現的些許愕然神情。
完瞭,死對頭不會以為她是變/態吧。
她真的不是故意偷看他的。她哪裡知道腳下的回廊會通向雅間後邊的浴室啊!
祝遙梔本來想偷偷溜走的,但發生瞭這檔子事,她就不好走瞭。
她要是跑瞭,這落在宿敵眼裡像什麼樣子?因為偷看沐浴然後羞憤離開,太神經瞭。
祝遙梔一想想就覺得牙酸,隻好默默走瞭回去,回到她的那個雅間裡,木著臉開始思考人生。
可惜她還沒思考出什麼東西來,雅間的房門就被敲響,輕緩而有節律的三下敲門聲。
李眉砂的聲音聽起來和剛才沒有什麼變化:“是我。”
“你…進來吧。”祝遙梔總不能把門鎖瞭,這說到底還是宿敵的飛舟。
兩扇雕花木門被推開發出輕微聲響,她有些尷尬地移開瞭視線,垂眸看著桌上那套精致的冰花釉茶具,就是不敢看李眉砂。
很快,一碗藥被放到瞭她面前,草木被熬煮後隱隱發苦。
李眉砂的聲音離她很近:“這藥——”
祝遙梔剛好同時開口:“我剛才——”
鬼使神差的默契,兩人又同時住瞭口。
然後李眉砂說:“你先說。”
祝遙梔伸手掐著眉心,越說越小聲:“我不是故意看到的,我隻是想去外面走走。”
李眉砂的語氣比她想象中的和緩:“無妨。”
啊?真的無妨嗎?這些封建人不是把男女授受不親看得很重嗎?比如給人看瞭就要和那人成親什麼的。
祝遙梔又不好意思問,隻好生硬地轉移瞭話題:“你的傷看起來挺嚴重的。”
李眉砂說:“很快就好,不會留疤。”
祝遙梔:?
黎山棧
祝遙梔不明白, 怎麼說著說著就扯到會不會留疤的問題上瞭?
李眉砂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留道疤也不妨礙他繼續砍人如切菜。
她無所謂地攤瞭攤手,說:“這個和我沒有關系, 其實,我剛才也沒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不要來找她負責啊,救命。
她不敢看李眉砂是什麼神情,隻聽見少年聲音微沉:“你每次都是這樣。”
“這樣是哪樣?”祝遙梔疑惑不解。
“……”李眉砂又是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終他問,“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祝遙梔莫名有些牙酸。
她很少聽到李眉砂用這種語氣說話, 在她印象中宿敵一直是冷言冷語,說的話要麼是命令, 要麼是冰冷的陳述句。
所以這句話乍一聽太奇怪瞭, 奇怪得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她連忙擺瞭擺手說:“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 互相看不順眼。好瞭,你剛才不是有話好說,這藥怎麼瞭?”
她轉移瞭話題, 李眉砂也就順勢回答:“這藥雖然不能完全剔除你體內的繁衍血脈, 但能暫時壓制。”
哦, 好東西。
祝遙梔謹慎地問:“真的?你沒有在裡面放什麼別的東西吧?”
李眉砂意欲不明地看瞭她一眼,“你覺得我會給你下藥?”
祝遙梔仔細一想,宿敵雖然手段狠厲,但還不至於陰毒至此。
“好吧,是我想多瞭。”祝遙梔端起藥碗, 發覺溫度剛剛好, 不燙也不涼,她喝瞭一口, 苦得整張臉都皺成一團,“好苦,你是要把我苦死嗎?”
她忙不疊從手鐲裡拿出一盒蜜餞,接連吃瞭好幾個蜜棗。
“我的疏忽。”李眉砂微怔。
祝遙梔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宿敵平日裡喝藥肯定是不管多苦一口悶,但她不行。
這一碗藥,她硬生生配瞭一盒蜜餞才喝完。
喝完瞭藥,祝遙梔忍不住說:“我建議你下次放點糖。”
李眉砂認真地說:“放糖會損失某些草藥的藥性,下次我會備好蜜餞。”
祝遙梔有些生無可戀地閉上雙眼。
但為瞭壓制繁衍血脈,這藥再苦她也得喝。
不對,她忽然反應過來,李眉砂怎麼比她這個沾染瞭孽物血脈的還要著急?
祝遙梔雙手捧臉,眉眼彎彎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你好像比我還急著壓制,怎麼,你是怕我被繁衍血脈影響,對你做些什麼?”
這不得把宿敵給惡心死?
李眉砂的視線落在她唇角的笑意上,像是有些移不開眼,而後少年垂眸,冷靜地說:“我還是希望,你是在清醒的情況下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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