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宿敌邪神哄成道侣后(240)
作者:一绛红
太無聊瞭,她讓侍女給她念話本當睡前故事聽著玩。
侍女聽話地拿瞭一冊話本子,站在她床頭念著。
祝遙梔原本當做消遣來聽,聽著聽著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等等,”她搓瞭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有些牙酸地問,“這話本是講什麼的?”
雖然姓名都改瞭一兩個字,但很容易就能聽出來這是在講她和李眉砂?這是能被允許寫的嗎?
侍女翻瞭一下,如實回答她:“是講曇釋刀和霎雪劍的,這一代的兩位傳人皆是容色出衆,英雄年少,美人如玉,寫他們相愛相殺的話本有很多,這本《曇溪霎雪》隻是其中一本。”
祝遙梔簡直眼前一黑。聽上去這侍女並不知曉她是誰,不然也不敢在魔尊的寢殿念這麼炸裂的東西。
她和李眉砂隻是一對恨不得地方去死的宿敵,到底是誰在磕?有什麼好磕的?
這些無聊的修真界人就這麼愛配平嗎?
她連忙擺手,“換一本吧,你快些收起來。”
可千萬別讓邪神看到瞭,畢竟她已經痛失真名瞭。
侍女有些不理解,但還是聽話地收瞭起來,又換瞭一本,這本又是講她和李眉砂的,情節設定和現實不能說是一模一樣隻能說是毫不相幹——
祝遙梔做夢也想不到,她怎麼能把李眉砂關小黑屋然後天天雙修,把她從一個廢柴修到能夠召出霎雪劍。
她聽得額角青筋狂跳,“太離譜瞭,這實在是太離譜瞭。”
侍女停下念話本的聲音,小聲問:“怎麼瞭姑娘,是這故事不合您的心意嗎?”
祝遙梔牙酸道:“故事沒問題,但兩位主角問題太大瞭,換兩個人會好很多。”
侍女:“可是進來最熱銷的就是這些話本,說來奇怪,以往誰都不敢寫那位兇名在外的刀宗首席,但《曇溪霎雪》問世後,竟然沒有被仙盟追責,於是此類話本越來越多。”
“......”祝遙梔沉默良久,還是說,“不念話本瞭,你帶著你的所有話本先退下吧。”
“是。”侍女乖順地走瞭。
祝遙梔躺在床上思來想去,她暫時還是隻能從邪神身上下手,必須想辦法讓邪神放松警惕。
難辦,她隻是一個連工作都找不到的悲慘大學生,為什麼要讓她穿進這麼陰間的一本書裡。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淺眠瞭片刻又很快醒來,醒醒睡睡不知道幾次。
後來祝遙梔在睡夢中,察覺冰涼柔軟的觸手纏繞在她腳踝上,引得那圈銀鏈上綴著的花鈴發出清脆聲響。
她很快醒來,一眼就看到瞭站在床榻邊的邪神,少年面容逆著昏暗光線,眉骨高挺,眼窩格外深邃。
害怕邪神還是揪著她有所隱瞞的事情不放,祝遙梔率先問:“你餓不餓,我做瞭荷花酥,放在桌上瞭。”
銀白觸手將桌上那一盤荷花酥卷瞭過來,蒼白的指尖拈起一塊荷花酥,邪神垂眸看她,話語聽不出喜怒:“梔梔不應該說,這是為瞭我特意做的?”
那就太明顯瞭嘛。
簡直就像那些為歸來的丈夫準備晚飯的賢良妻子一樣。
祝遙梔趴在床上,揚起臉看祂,真假摻雜地說:“是我無聊做著玩的,我自己也吃不下這麼多。”
邪神一語不發,隻是抿直瞭唇。
祝遙梔雙手撐臉,眉眼略彎著說:“你吃不吃?不吃就給我當晚飯。”
“......”
邪神面無表情地吃掉瞭手裡的荷花酥,當然,這一次沒再給她任何反饋。
祝遙梔從床上坐起來,伸瞭伸懶腰,狀似隨口一問:“白天的時候你去哪瞭?我一個人好無聊。”
邪神瞥她一眼,“你不是跟侍女玩瞭一上午?”
“那還是跟尊上在一起比較好。”祝遙梔隨手將鬢邊青絲撩到耳後。
怎麼連一個侍女的醋都吃啊。
邪神伸手,冰涼的手指摩挲她清削的下顎骨,聲音泛冷,“我不在,不是更方便梔梔逃出去?”
“我哪裡逃得瞭?”祝遙梔反握住少年的手,冰涼的指節在她手中細微地顫瞭一下,“尊上想把我抓回來,不是易如反掌?”
邪神不說話,隻是將手掌抽瞭出來。
祝遙梔不以為意,下床走到桌邊坐下,開始泡茶,一邊問:“你要喝茶嗎?”
邪神還是冷著一張臉,但在她對面落座,觸手在地毯上蜿蜒鋪展,冰涼地滑過她的足尖。
祝遙梔在少量的茶水裡加瞭大量的枸杞紅棗等養生藥材,一邊等水煮開一邊觀察著邪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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