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宿敌邪神哄成道侣后(169)
作者:一绛红
但這時,懷中人忽然用力地抱緊瞭祂,口中呢喃出一句夢囈:“不要,別走,別離開我,媽媽...”
這樣柔弱而無助的呢喃,罕見的脆弱姿態,還有完全信任的依賴,卻不是對著祂。
邪神腰間那朵梔子花標記泛出幽微血光。
哪怕是無關的夢囈,但因為契約,祂無法違逆。
紫墟墓外,夢驚鵲一直跪在地上,沒有尊上的命令,他可不敢擅自離開。
圍在紫墟墓外的萬千觸手忽然散開,魔尊抱著一名少女走瞭出來。
其實夢驚鵲也很好奇,那位讓邪神執著如此的少女究竟是得等姿容。
但他無法看清楚,因為那名少女被魔尊用外袍遮掩得嚴嚴實實,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露出來。
雖然隻是瞥瞭一眼,但讓夢驚鵲震驚的是,少年魔尊那身華貴冕服有些淩亂,衣襟像是被扯開過,雖然衣扣齊整,但上面的綴飾都不見瞭。
當然,他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下一刻,眼前景象如同水霧消散,腳下是魔宮玄玉描金的幽深回廊。
魔尊抱著懷中人往寢殿的方向走去:“白天的時候看好寢殿,不能讓她逃走,更不能傷害她。”
夢驚鵲跪下領命:“是。”
魔尊的寢殿在最深處,觸手繞過重重殿門,拂開垂玉懸珠的羅帳,那張根本就不是為祂自己陳設的寬大玉床,終於等到瞭唯一可以躺在上面的人。
邪神拔下瞭少女發髻上的木簪,鴉色長發披散下來,因為疏於打理,發尾亂翹著,勾著床褥上的織花。
少年修長如竹的手指撥弄著那根樸實無華的木簪,祂不明白,明明祂親手打磨的發簪要更好看,但祂從來沒有看見梔梔戴過。
大概是真的不喜歡。
床上躺著的人在睡夢中發出不適的哼唧聲,秀長的眉也蹙瞭起來。
邪神俯身細看,被角壓得妥帖,鞋襪也脫瞭,會硌到的綴飾也都解下來瞭。
片刻後,祂發現原來是少女翻身壓到瞭自己的頭發。
人族的頭發沒有知覺,被壓到瞭不會自己溜開,牽連到頭皮才知道痛。
邪神隻好伸手挽起少女的長發,攏到一邊去,避免她自己再次壓到。
祂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伸過去,指尖輕輕摩挲少女剛才被發絲牽連的頭皮,她蹙起的眉終於舒展開,呼吸均勻綿長。
階下囚
祝遙梔一睜開雙眼, 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身下的床褥軟得像一團綿雲,床頂用白玉雕瞭梔子花,邊緣垂下月梨紗帳, 淺色輕紗在晨曦下泛著細碎金光。
她將嚴嚴實實蓋到脖子上的錦被扯瞭下來,有些疑惑。
這是在哪?她昨晚不是在紫墟秘境裡渡劫嗎?
祝遙梔立刻閉眼查探一番,她已經突破到元嬰期瞭。
倒是比她預想的要容易,不過,不是說修士渡劫會有天雷?而且據說劈得還挺厲害的。
但是…她好像並沒有感受到。
祝遙梔細細打量瞭一下自己,她身上幹爽, 沒有半分不適,經脈被靈力撐開的脹痛已經消失, 也沒有被雷劫劈出來的傷痕。她還是和衣入睡的, 不過簪釵飾物都被摘瞭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像是被仔細地照顧瞭一番。
她往自己臉上一摸, 沒摸到面紗, 頓時心中一驚,還好在床頭櫃上找到瞭江天月,她立刻撈起來焊在臉上。
然後她撩開床帳, 看到床下綴金描銀的玄玉地磚, 上面鋪瞭一層羽織絨毯, 桌椅梳妝臺各種陳設一應俱全,無論是各種器物上的雕花,還是琉璃珠玉上的花紋,幾乎都是梔子。
就好像...這個房間是專門為她準備的一樣。
祝遙梔拿起木簪三兩下挽好發髻,赤足踩著絨花毯子下瞭床。
她推開窗, 隻見幽深得看不到盡頭的曲折回廊, 各種亭臺樓閣以黑色為主調,但又搭瞭深紅的蓮花宮燈和朱玉欄桿。
天色陰沉, 她一擡頭就看見瞭半空中懸浮的幽藍深海,藻花與遊鱗散開,幾縷陽光才得以灑下,透過窗格,灑在她身上。
廊下的庭院開滿瞭瑰麗奇絕的花木,正在搖曳生長。
祝遙梔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是給她幹到什麼地方來瞭?
像是聽到動靜,厚重的殿門被輕輕敲響,一道有些怯怯的女聲傳來:“姑娘,您醒瞭嗎?奴是來伺候您洗漱的。”
祝遙梔走過去,像是能感應她的心意,殿門一重一重打開,她數瞭一下,竟然足足有十四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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