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宿敌邪神哄成道侣后(117)

作者:一绛红


“我知道,可是,”邪神的話語輕如夜霧,“梔梔,你對我隻有欲,沒有情。”

祝遙梔神思一片迷亂,分辨不出少年話語裡的情緒,隻覺得祂的聲音很輕,如雨絲如青煙,在她耳邊繞呀繞。

她忽然回想起剛才邪神談起這些事情時的話語,祂說如果沒有情感,這種事情,有何意義。

如果是別的時候,隨便這小怪物怎麼想,和她沒有關系,但現在,她很難受,也沒辦法顧及那麼多。

祝遙梔攀上少年寬闊挺拔的肩,手上力道也許輕瞭也許重瞭,她管不瞭那麼多,總之她用力把邪神拽到瞭榻上。

玉榻上堆錦疊緞的衾褥一片散亂,青紗羅帳也被帶得搖晃起來,銀曇飄飛綻放,流光明明滅滅。

祝遙梔欺在邪神身上,混亂的呼吸灑在線條秀朗的脖頸與鎖骨上,她看間少年的喉結上下滾動。

她伸手摸索著,不消片刻就解開瞭那身白袍雪衣,紅繩松散青鈴墜地,敲在白玉浮金的地磚上,發出清脆聲響。

祝遙梔伸手胡作非為,她原本想誘發邪神的合歡蠱,但她發現自己多慮瞭,根本不需要她多此一舉。

“你明明也很難受。”她低頭埋在邪神肩頸上,貪圖少年身上冰涼的體溫,她的指尖輕巧地在線條繃緊的胸膛上畫圈,“在忍什麼?”

她的手腕被扣住,但力道很輕,欲拒還迎。

邪神沉默瞭片刻,才啞聲說:“梔梔,弄香樓的那些人,隻被拿來成全一時聲色,然後就被拋棄,如同器物一般。”

少年用手指輕撫她簪釵淩亂的鬢發,輕聲問:“我也會被你拋棄嗎?梔梔。”

“......”祝遙梔沒有辦法否認,她確實如此,她從頭到尾,就隻打算解除合歡蠱後離開邪神,離開榴花汀。

但她知道,邪神拿她沒有辦法。

她隻需趴在少年懷裡,胡亂地蹭幾下,可憐兮兮地說:“我好難受。”

邪神顫瞭顫眼睫,手臂穿過她的膝彎,掌心扶著她的腰,隔著衣裳與她交換體溫,“...沒關系,被當作器物也沒關系,梔梔,我甘願予你歡愉。”

先動情者,向來一敗塗地。

雪緞織錦的裙擺被翻動,猶如海浪退潮,露出一片光潔細膩,上面繡著的蓮花鮮妍柔美,蓮蕊是金線織就,綴瞭圓潤珍珠,而今裙上的蓮花傾頹瞭一榻,一顆圓珠不慎掉落窗外,落入簷下一汪清潭中,驚動瞭水中幾尾遊魚,魚尾擺動漾起圈圈漣漪,水邊的一樹白梅落花紛墜,梅瓣沾滿潭水,淋漓流豔。

祝遙梔被腰間的雙臂架起,她抓住榻上的雕花床欄,俯視著少年邪神灼紅含欲的瞳孔,修勻有力的手臂將她緩緩往下壓,少年高挺的鼻梁與淡色的薄唇逐漸被她丹府以下之地覆蓋,層疊裙擺被拂到腰後,從少年的脖頸堆到胸膛上。

“梔梔,弄香樓沉湎風月者,不乏未出閣的姑娘,”邪神以唇舌承受她,其他的發聲器官運作,說出她能聽懂的語言,“我知道如何,不進犯而讓你歡慰。”

殺千刀的弄香樓,果然上次就不該帶邪神去那種鬼地方!

祝遙梔看出邪神的意圖,頓時心頭一跳,抓緊瞭床欄後的鏤金錯彩的窗格,但她遍體軟膩,隻能無力地滑坐下去,將重量傾壓在邪神半張臉上,絲絲縷縷的銀發纏上她發顫的膝彎,開出細碎而柔軟的白花。

很快,她連指尖都細細戰栗瞭起來。觸手纏繞而上,汲取她所有的氣息與聲音,沉溺至極,一點點都不肯放過。

祝遙梔掙紮著往上,卻擺脫不瞭腰間的禁錮,玉竹一樣清挺的指節沉如金鐵,她撼動不瞭一分一毫,隻能伸手在床欄後的窗格上亂抓,無意間推開瞭窗戶。

夜風輕柔拂面,捎著淡而清雅的梅香,夜露濕黏,薄汗透衣。

窗外月弄竹影,玉階明凈,白梅簌簌落雪,廊下的碧潭波光粼粼,她看見那顆先前從她裙擺上掉出去的玉珠落到潭水中。遊魚追逐著那顆飽滿圓潤的珠子,時而輕銜時而用魚尾掃弄,尖牙收斂瞭力道細細碾過,漾開一圈又一圈濕淋淋的漣漪,水邊一枝白梅不堪瓣上水露,被壓進瞭潭水中,魚群穿花拂蕊,梅花一片粉灩,甜香溢滿整張玉榻。

祝遙梔背脊弓起,伸手去抓那些銜珠穿花的魚群,無尾無鱗,觸手吸附在她手心,印下一連串黏稠親吻。

天際明月高懸,清光如霜,落到她臉上,全都融成瞭眼尾瀲灩的水汽。

琉璃塔第七層。

夜寒水靜,匣中宮殿無處不精巧,無處不華美,朱璃碧宇瑩瑩流光,在夜色中如同瑤池仙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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