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罗场里狂飚演技(56)
作者:闫桔
沒有實戰經驗的紈絝學以前狐朋狗友的伎倆玩花樣。
他的吻青澀,一點都不嫌對方飲過酒,大抵是因為喜歡帶來的愉悅勝過一切。
沈映蓉本能推拒,掙紮之下一側的外衫脫落,露出半截香肩。
時下有傢底的婦人們流行訶子裙搭配紗質大袖衫,一來能襯得體態婀娜,二來則是涼爽。
大半訶子胸衣露出,肩頸處的那片雪白染上墜落的一縷青絲,無限風情叫人血脈僨張。
蕭煜整個人腦子發熱,理智一點點被本能欲望蠶食,猶如一頭貪婪的狼。
恰在這時,外頭不知何時刮起大風,把窗戶吹動,忽聽“啪”的一聲巨響,窗戶關閉,把蕭煜嚇瞭好大一跳。
也正是因為那道響聲,把他的理智拉回來一點點,他現在是乘人之危,實非君子所為!
倘若被京中的祖母知曉,屁股鐵定得開花!
在某一瞬間,天不怕地不怕的狗東西居然有些慫。
外頭的妖風吹得嘩啦啦作響,閃電偶爾掠過,全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暴雨造勢。
蕭煜稍稍冷靜瞭些,松開瞭手裡的女人。
沈映蓉得到自由,大口喘著粗氣,往窗戶那邊爬去。
合歡散在體內發揮瞭作用,她實在太熱,肌膚滾燙,好似高熱一般燒得人無從適應。
方才的涼風令她感到舒適,隻是本能地去尋那股清涼,緩解身體的不適。
蕭煜看著她的舉動,並未阻止,而是徑自去瞭天井那邊,整理混亂思緒。
那時離天黑還早,因著烏雲密佈,整個天空都黑沉下來。
大風吹動天井裡的樹枝,隨風搖曳,瓦簷下的那缸荷花也跟著冷風舞動。
周邊昏暗,蕭煜卻不想撐燈。
他的眼底沾染瞭欲色,和見不得人的荒唐。
沈氏是他人之妻,倘若他侵犯,便是豬狗不如。
可是他真的很想要那個女人,如今送上門來瞭,豈有推出去的道理?
蕭煜很是矛盾,他一邊唾棄吳閱是僞君子,一邊又嫌棄自己動搖欲念。
雖然他對沈氏心懷不軌,也屢屢找機會想跟她接觸,但決計沒料到吳閱那混賬東西竟然賣妻求榮。
盡管他能幹出爬墻的事,但都是偷偷摸摸,不敢光明正大強搶民女。
要命的是吳閱那龜孫給瞭他機會,把女人送到他手裡。
蕭煜第一次被考驗人品。
不知何處的雨霧被冷風裹挾著從天井灌入,給室內帶來絲絲涼意。
趴在地上的沈映蓉艱難支撐著不受控制的四肢,努力爬到瞭窗戶旁,吃力推開它。
清涼的冷風吹拂到燥熱的臉上,令她舒坦至極。
兩條胳膊搭到窗臺上,她嫌身上的紗衣礙事,胡亂扯掉。
灼熱的肌膚貪婪地享受著涼風的撫慰,盤起的發髻散亂瞭大半,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渴望,媚態橫生。
蕭煜原本想做回正人君子,盡管違背瞭本能,結果過來看到她這般模樣,才隱隱意識到不對勁。
當時沈映蓉的神志已經迷糊瞭,完全被藥物控制。
蕭煜時常跟狐朋狗友們鬼混,見識得也多,看她貪涼不停扒拉身上的衣裙,頓時就明白瞭所以。
室內悶熱,他當即把她帶到天井那邊透氣。
不曾想女郎像水蛇那樣纏到他身上,一個勁兒往他懷裡鉆。
他原本就心懷不軌,哪裡吃得消這般引誘?
蕭煜的腦門炸瞭。
懷裡的女人極不安分,把他按倒在地,衣衫不整到處亂抓。
蕭煜僅存的那點道德感全線崩潰,血氣方剛的兒郎徹底放縱。
去他娘的正人君子!
他才不想做什麼好人!
用蠻力把女人撇開,他索性將錯就錯,遵循自己的意願。
狼狽起身去把外頭的門反鎖,隨後進屋把沈映蓉拖到瞭天井那邊。
女郎像爛泥似的任人擺佈,被他粗魯地抵到瞭冰涼的墻上。
豆大的雨點不知何時落下,濃烈的泥腥味很快就充斥著整個街道。
吳傢的騾馬車就在寶福樓後面,隔著一堵高墻,是一片昏暗狼藉。
車裡的吳閱聽著越來越大的雨聲,臉隱藏在黑暗裡,手重重地掐在車壁上,指骨發白。
他到底低估瞭自己對沈映蓉的夫妻情分。
起初他以為他能忍受把她送出去,然而當她真在別人榻上時,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有些受不瞭。
吳閱在雨中閉目,若問他後不後悔,他也答不出所以然來,就是感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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