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罗场里狂飚演技(52)
作者:闫桔
莫約申時三刻, 主仆抵達目的地。
魏氏去櫃臺報與掌櫃,跑堂小二過來領她們前往吳閱預先定下的雅閣。
寶福樓自比不得春暉園氣派, 位置也偏些, 不過環境挺不錯, 前頭是兩層小樓, 後面則是相對清凈的雅閣。
吳閱訂下的雅閣在最北的角落裡, 是一個單獨的包廂。
從外頭進去, 裡面別有洞天。
兩道小門後是一處小小的園藝景觀,一棵叫不出名字的樹彎曲著枝丫野蠻生長, 樹腳下有一塊大石頭, 石頭上爬滿瞭青苔。
周邊鋪滿瞭鵝卵石,靠墻邊有一口大缸, 缸裡種著夏荷。
這個時節正是荷花綻放的時候, 四五支荷花有的是花苞,有的則已經徹底綻放。
翠綠與粉白相交,給小小的天地裡帶來瞭蓬勃生機。
被高墻和瓦簷圍起來的天井旁有一處矮臺,上面放著蒲團, 供客人靜坐觀景。
沈映蓉很喜歡這處園藝小景觀, 她在天井下站瞭會兒,又進到屋裡。
包廂內並不寬敞,沒有桌椅,隻有低矮的疊席, 屏風後有一張竹榻,便於客人小憩。
沈映蓉席地而坐, 給自己倒瞭一杯溫水潤嗓子。
這傢他們曾來過兩回,不過一直是在前頭的大堂用餐。
今日算是小驚喜。
莫約申時六刻,吳閱才到瞭寶福樓。在他過來的間隙,那封獻妻書已經被傢奴送往蕭府。
他有十足的把握蕭煜會上鈎,倘若是正兒八經的世傢子弟,他反倒沒底。
但對方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
一個聲名狼藉的富傢子,定會聞著腥尋來。
為瞭把沈映蓉困在這裡,吳閱特意挑傍晚行事,就算她中途有所察覺,也會因著夜晚無法脫身。
他一點都不害怕她鬧,因為以他對她的瞭解,她是一個非常愛體面的女郎。
他幾乎未曾見過沈氏狼狽落拓的模樣,無論遇到什麼,一直都是體面大方的。
而那份體面,是沈映蓉的自尊。
外頭忽然傳來青禾的聲音,原是吳閱到瞭。他撩起門簾進來,說道:“今日實在太忙,讓惠娘等久瞭。”
沈映蓉站起身,溫聲道:“外頭這般炎熱,郎君著實不易。”
吳閱笑瞭笑,“今年比去年好許多。”
夫妻二人說瞭陣兒話,青禾送來銅盆供吳閱凈手,他心情甚好道:“這丫頭是個饞嘴的,你與魏媽媽想用什麼自行跟跑堂的說。”
青禾咧嘴笑道:“今日沾瞭娘子的光。”
沈映蓉遞上幹凈帕子,吳閱接過擦手。
待青禾退下後,兩人席地而坐,討論吃什麼菜好。
蜜汁火方和胭脂鵝脯自是少不瞭的,夏日沈映蓉喜歡爽口的菜肴,要瞭一份酸辣口的藕帶。
吳閱提議飲點小酒。
當時沈映蓉並未多想,隻道:“郎君酒量不好,我也甚少飲酒,用米酒如何?”
吳閱笑瞇瞇道:“今日我心情好,惠娘陪我飲兩杯。”
沈映蓉看著他道:“我怕吃醉瞭。”
吳閱:“無妨,有我在,能把你扛回去。”
沈映蓉嬌嗔道:“你莫要坑我,記得過年時我吃醉過一回,魏媽媽說我大半夜折騰,抱著遊廊下的柱子轉瞭半個時辰。”
吳閱被逗笑瞭,“我倒是記得那一回,怎麼都哄不回去。”
沈映蓉:“我才不吃酒,醉瞭多丟人。”
說起那場經歷,真真是丟人現眼。
當時她也實在是高興,便多飲瞭兩杯,不曾想醉得稀裡糊塗,根本就記不起酒醉後發生的事,隻能從旁人嘴裡得知一二,並且第二天還會頭痛欲裂。
那感覺實在不美妙,她並無興致體驗第二次。
兩人商量好瞭菜品,便嘮起瞭傢常。
吳閱給她倒瞭一盞酸梅飲,說道:“與惠娘成婚的這三年,我吳致遠的日子過得很是快活,以後不管不遇到什麼坎,夫妻都要齊心協力走下去。”
沈映蓉應道:“我自是以郎君為重的。”
吳閱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
他知道今日過後兩人肯定會産生嫌隙,也設想過失去她的日子,卻仍舊抱著僥幸,隻要他能謀得縣令職位,就有自信留住她。
那時沈映蓉還不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麼,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滿心滿眼裡都是這個男人。
他是她的丈夫,後半生都要依附的支柱。
一直以來吳閱給她的感覺就是沉穩可靠,她可以放心大膽依偎在他的懷裡,傾訴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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