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攻略反派苗疆少年(穿书)(22)
作者:雪浮浮
否則,他們也不可能在府中安全住瞭兩日,隻要隨便往飯菜裡下點毒,就能讓他們死得無聲無息。
像王遠那樣直面硬剛的,不知他是當真這般蠢,還是被蠱蟲毒壞瞭腦子。
蘭瓔一想起昨日被大刀架著脖子就覺得後怕。說實話,她和春鳴都不會武,褚棠枝也不敢輕舉妄動,她都以為自己真的要茍不住小命瞭。
情急之下,倒是忘瞭銀蛇的存在。
她一把撈起素湍,對著它的圓腦袋又摸又親,一邊朝旁邊的春鳴道:“還好你養瞭這麼條蛇,當時真是嚇死我瞭。”
春鳴還是沒能調回陽間作息,在馬車裡時醒時歇,方才清醒瞭會兒,此時正準備再睡一回。
他身形頓住,唇角僵瞭僵,對這感覺感到陌生,但卻莫名地並不討厭。
垂落的烏發遮住瞭他大半神情,他深吸口氣,揚起一個乖巧的笑,“不客氣。”
雖然他有些想看她雪頸濺血,但那人的刀實在骯髒,不知沾染過多少人的惡血,他和蠱蟲們都不會喜歡。
這樣美味的食物頗為難得,還是他親自動手最好。
等待食物生長成最適合享用的狀態,大抵也是一種樂趣罷。
山野煙雨朦朧,車輪在細雨中滾滾向前,車廂中光線黯淡,催人昏昏睡去。
少年靠著車壁,烏發披散,雙目輕閉,筆挺盤坐而歇。
車簾偶爾被風卷起一角,漏入熹微的天光,薄霧似的,籠在他五官精致的面上,襯得他猶如一尊白玉雕刻的佛像。
靜謐而又淡雅,叫人完全看不出他內裡的癲狂心思。
褚棠枝日夜忙碌,此時也合眼歇瞭。隻剩蘭瓔夜裡睡得足,並不困,捏著簾子看向車外的山野河湖。
車行漸遠,夜幕漸至。因著雨霧,天上的星月也朦朦朧朧,瞧不明晰。
隻依稀望見,銀月蒙瞭一層輕薄煙沙,幾近月圓。
嗜睡
春雨連綿,一下便是一整夜,直至旭日東升時才有暫歇的勢頭。山嵐彌漫,馬車在縹緲的林野中向前駛去,碾過坑窪的路面,帶起泥水飛濺。
車身隨著顛簸輕晃,春鳴發梢、腰間、腳踝的銀飾也叮鈴鈴地蕩漾,伴著滋養萬物的春雨,猶如滴滴答答澆打在發膚的韻律鼓點,清脆,悠遠。
蘭瓔被鈴音喚醒,迷迷糊糊地撐起身子,一睜眼便是身側的少年。
鈴音奏得歡快,卻仍沒能喚醒熟睡的春鳴,他維持著入睡時盤坐的姿勢,腰身筆挺,烏發垂落,雙手揣進袖中搭在小腹前。
車簾被吹起一角,在他面容灑下斑點疏淡的春光,顯出幾分破碎與脆弱。
少年睡得恬靜,唯有右耳下那隻嵌有紅瑪瑙的銀蝶翩躚翻飛,映出暖色,為他添瞭些許鮮活的生機。
深林茂密,山花爛漫。
一隻藍蝶從卷起的簾角飛入,撲扇著幽藍的蝶翼,在車廂裡縈繞瞭兩圈,最終輕輕地,落在他被垂發遮住的耳朵尖尖上。
……真不愧是香香公子,走到哪兒都能招蜂惹蝶。
春鳴昨夜分明是睡瞭的,也不知是半夜醒來過還是白日裡太累瞭,總之,待到蘭瓔和褚棠枝都清醒起身瞭,他還安詳地在角落睡著。
銀蛇也盤成一小團,窩在他寬大的衣袖裡,避開愈發明亮的晨光。
早春的清晨還有些冷,蘭瓔扯下身上餘溫尚存的薄毯,放輕手腳,蓋在他身上。
“藍姑娘,你們要在汾和鎮待多久?”
車內潮悶,趁春雨停歇,蘭瓔和褚棠枝掀簾坐在車廂外,手裡各拿著一隻燒餅。
披著蓑衣的車夫在前頭趕路,攜有水汽的山風絲絲縷縷撲來,清新沁脾。
“還沒決定呢,大概三五日吧。”
褚棠枝去汾和鎮是為查案,而蘭瓔和春鳴要回京城,隻是暫時路過,很快便會和褚棠枝分別。
“褚姐姐放心,屆時一定會和你好好道別再上路的。對瞭,還有多久到汾和鎮?”
“大抵還有一日的路程,”褚棠枝看著山景道,“但若待會雨勢變大,也許就要找地方歇腳瞭。山上有座道觀,我們能去那兒避雨。”
苗域多險峻高山,越近邊陲,山勢越是平緩,丘陵起伏連綿。
隻剩東北依舊是崇山峻嶺,汾和鎮依天險而建,歷來是兵傢必爭之地。
因而接下來得走好一段陡峭山路,若雨勢太大,山路濕滑,下山時會十分危險。
“那希望待會不要下雨。”
車輪帶著泥水加速向前,不知走瞭多久,山坡顯而易見地陡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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