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96)
作者:寒冬雪
湘王聽說朝廷派瞭欽差來查他,竟在王府門前高舉一方大旗,上書“訟冤之纛”。
纛乃行軍之旗,除非軍隊裡正常使用,便隻有造反的人才會舉這種旗,石堯便上報朝廷湘王意圖造反,雖然鄭洪認為湘王造反證據不足,父皇還是將湘王全族都廢為瞭庶人,發配邊疆。
至此,這案子似乎就該瞭解瞭,可當公爹病逝後,曾經的湘王妃突然攜子來到京城,告公爹當年以公謀私,因陳傢與湘王有舊怨,便授意石堯誣告湘王謀反,與此同時,鄭洪也再度遞交折子,證明湘王確實有種種惡行,但絕不曾有謀反之意。
錦衣衛徹查一番後,弟弟降罪公爹的旨意上就多瞭一條——誣告親藩!
七條罪名,華陽最不服的便是這一條,就憑湘王做過的那些事,別說並沒有證據證明公爹曾經指示石堯誣告湘王造反,就是真的指示瞭,那也是湘王罪有應得,公爹反而是為民除害!藩親又如何,太./祖他老人傢最嫉惡如仇瞭,若他活著,知道傢裡有這等不肖子孫,怕隻會懲罰得更厲害。
華陽不知道上輩子弟弟的腦袋到底被什麼東西敲糊塗瞭,反正這輩子,她已經打定主意,不用公爹或陳傢出手,這一次,她要親手收拾瞭湘王!
將至晌午,陳敬宗穿著一身深色錦袍,帶著他的小廝富貴出瞭門。
看著富貴翻身上馬的身影,陳敬宗嫌棄道:“你是不是胖瞭?”
富貴眨眨眼睛,耷拉下眉毛,做出一副要哭的樣子:“四爺,我……”
陳敬宗:“什麼四爺,叫駙馬爺。”
富貴醞釀好的情緒被打斷一瞬,馬上又感情充沛地接瞭上來,慘兮兮地道:“駙馬爺,這不能怨我啊,這一年我雖然跟著主子們一起吃素念經緬懷老太太,可您與公主深居內宅,沒有任何差遣,我也天天在屋子裡悶著,這手這腿愣是有力氣沒地方使,就這麼把我養虛瞭,不信您捏捏我這胳膊,真隻是虛胖,才沒有長肉!”
陳敬宗沒去捏他的胳膊,隻道:“公主身邊的太監都長得玉樹臨風,我身邊就你這一個可用的,你趁早把自己拾掇整齊點,別給我丟人。”
富貴立即挺直腰桿:“您放心,現在您要當差瞭,我天天跟著您跑,三五天肯定能瘦下來!”
早在吏部的委派文書送到陳傢,陳敬宗就讓富貴先來瞭陵州城,該打聽的都打聽瞭一遍。
富貴一邊騎馬一邊低聲彙報:“陵州衛指揮使叫項寶山,跟衛所裡的那些千戶百戶一樣,都是祖上世襲下來的官,長得還行,猿臂蜂腰,娶瞭湘王膝下一位比較受寵的庶女為妻,平時與湘王走得很近。”
“您上面還有兩位指揮同知,白白胖胖的叫王飛虎,功夫不行,擅長溜須拍馬見風使舵,您見瞭就能認出來。另一個叫林彥,九尺身材孔武有力,是衛所裡最有本事的,他娶的是項寶山的妹妹,所以跟項寶山穿一條褲子。”
“與您平級的另一個指揮僉事叫盧達,是個性情中人,經常被那三人排擠,二十五歲瞭,還沒有成親。”
接下來的一年,陳敬宗要與這四人常打交道,所以富貴打聽的非常仔細,大事小事說瞭一路。
當陳敬宗勒馬,醉仙居裡面也前後走出四道人影。
領頭一人穿寶藍色袍子,容貌俊朗高大挺拔,笑起來令人如沐春風,當是指揮使項寶山。
他身後跟著一胖一瘦兩位,也很容易與富貴說的王、林二人對上。
另一個單獨走在後面,板著臉,看向陳敬宗的眼神充滿瞭探究,同時還帶著三分警惕。
“這位公子英姿颯爽儀表堂堂,可是京城來的駙馬爺?”
陳敬宗翻身下馬,客客氣氣地回瞭一禮:“新任指揮僉事陳敬宗,見過指揮使大人,以後同在衛所當差,大人直喚我姓名就是。”
項寶山笑道:“不敢不敢,我等還是叫您駙馬爺的好。”
項寶山一一為他引薦王、林、盧三人。
寒暄過後,四人移步去瞭二樓的雅間。
醉仙居是本地最有名的酒樓,除瞭好酒好菜,自然也有美人歌姬預備著。
項寶山舉止從容正派,反倒是坐在陳敬宗下首的王飛虎,喝瞭一輪酒後,臉上堆出幾分諂媚,別有深意地看向陳敬宗:“駙馬爺初來乍到,可能沒聽說醉仙居的三大招牌,這醉仙居啊,除瞭珍饈佳釀,還有一位名喚玉娘的歌姬,其人貌若天仙,尤其生瞭一把好嗓子,聽她一曲能繞梁三日,不如我叫她過來,唱兩曲給咱們喝酒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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