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58)
作者:寒冬雪
給弟弟的信,華陽不想討論政事,弟弟才十歲,對公爹如何帶領百姓抗洪賑災應該也沒有興趣,更何況這些事母後肯定會單獨講給弟弟聽。
華陽想跟弟弟說些新鮮有趣的。
思索過後,華陽笑著動起筆來。
她寫瞭陳敬宗是如何親手把後面的小花園建好的,包括他蹲在地上一顆一顆地摁鵝卵石,包括他心疼買牡丹的銀子,還特意在幾叢牡丹上搭瞭遮雨板。
她還寫瞭她初聞洪水要來時的懼怕、大雨結束時的欣慰,寫瞭陳敬宗背她上山的輕松,借此叮囑弟弟好好吃飯勤於練武,將來才能長得高高壯壯。
這封信寫完,華陽也有瞭困意。
用鎮紙壓好信紙等著晾幹,華陽熄瞭次間的燈,待眼睛習慣黑暗後,輕步朝內室走去。
拔步床內有規律的呼吸聲,勞累三日的駙馬睡得很熟。
華陽小心翼翼地爬到床內,盡管她動作放得夠輕瞭,當她剛剛躺下,旁邊的陳敬宗忽然翻個身,手臂攬住她的腰,將她拉向懷中。
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頸間,他卻隻是這樣抱著她,很快又睡沉瞭。
次日早上,陳敬宗明明是四宜堂最辛苦的人,卻也是最先醒來的那個。
床榻裡面,華陽還在睡,白皙的臉頰在昏暗的光線中呈現出羊脂玉般的潤澤,豐盈的唇瓣微微張開。
她是纖細的,身上卻有肉,無論摟在懷裡還是壓在身下,都是享受。
白日清醒時她還有公主的威儀,此時這樣酣睡,陳敬宗很想直接將她撞哭。
他狠狠地看瞭她幾眼,這才下床。
窗外才是清晨,陳敬宗從凈房出來,穿好衣裳,來到次間,他一眼就瞥到瞭榻上的矮桌,以及一張展平的信紙。
陳敬宗走過去,沒有碰觸壓在邊角的鎮紙,默默看起信來。
滿滿一頁信紙,寫的幾乎都是他,還特別誇贊瞭他的強壯。
陳敬宗卻皺起眉頭,她何時喜歡過他的強壯,每次他換衣服,她瞥見他的手臂都要露出嫌棄樣,而每次他要進的時候,她更是一副見鬼的驚恐。
作為一個有著三個哥哥的弟弟,陳敬宗很快就明白瞭公主這麼寫的深意,誇他是假,哄騙小太子乖乖吃飯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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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華陽一覺醒來,發現陳敬宗已經出瞭門而次間的信紙還鋪散著的時候,她便猜到,陳敬宗多半看到她這封信瞭。
她有一絲絲懊惱,陳敬宗慣會得寸進尺,看到她的誇贊之詞,他的尾巴大概要翹到天上去。
今日陳廷鑒等人依然在外幫忙,陳宅裡面一片安靜,下人們雖然忙來忙去,卻也井然有序、不曾大聲喧嘩。
孫氏來四宜堂坐瞭坐,單獨給華陽講瞭東院那邊審問的進展。
齊氏隻有一個幫手,便是她的表哥楊管事。
楊管事年輕時在陵州城一個商戶傢裡做過掌櫃,很會接人待物,人也有見識,齊氏嫁到陳傢不久,就說服老太太與丈夫,將楊管事引薦到瞭陳傢。
陳廷鑒交待過陳廷實不許收受任何的好處,外面那些行賄的在陳廷實、老太太這裡碰瞭釘子,便嘗試著打通齊氏這邊,沒想到還真通瞭,隻是齊氏謹慎,她很少親自出面,都是楊管事代為交接。
說完這個,孫氏又對華陽說瞭很多陳廷鑒作為兒子、兄長的不容易。
華陽聽懂瞭,公爹會處罰齊氏,但對親弟弟,公爹不願追究。
又能追究什麼呢,陳廷實一分銀子沒貪,也不是他換瞭老太太的人參,他唯一的錯就是太懦弱,當不瞭傢。
於公,陳廷實沒有觸犯任何律法,於私,怪不怪他是公爹的自由,華陽不會幹涉。
送走婆母,華陽繼續給父皇、母後寫信。
白天就這麼過去瞭,傍晚陳敬宗歸傢,又是一身泥,好在昨晚睡得香,他又恢複瞭平時的精力十足。
天黑之後,這傢夥果然如華陽意料的那樣,上瞭床就往她身上壓。
華陽嫌他太重,掙紮著要把他掀開。
“不是誇我強壯威武,力大如牛?”陳敬宗扣著她的腕子,緊貼著她的背。
華陽:“你偷看我的信,還好意思說?”
陳敬宗:“沒看之前,我如何知道那是書信?”
論厚顏無恥,華陽甘拜下風。
陳敬宗將她翻瞭過來。
華陽緊緊地閉著眼睛。
陳敬宗笑著撈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喜歡就摸,我沒你那麼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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