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41)
作者:寒冬雪
這赤./裸裸的調侃,華陽伸手就去擰他的腰,結果陳敬宗微微一繃,勁瘦的腰側竟沒能讓她擰起肉來。
“祖母面前,你別動手動腳。”陳敬宗煞有介事地訓斥道。
正事要緊,華陽接過香,看看老太太的墓碑,她閉上眼睛,口中輕念出聲:“老太太,孫媳是誠心來為您服喪的,從未想過要違背禮法,全是駙馬無賴,強迫於我。”
有些事他的確強迫瞭,那些野味兒他沒有強迫她吃吧?
“雖然駙馬屢屢破戒,可我知道,他是真心孝敬您的。”
陳敬宗一怔,目光落到她瑩白的臉上,纖長濃密的睫毛低垂,虔誠得好似在佛祖面前上香。
“孫媳今日過來,一是向您賠罪,一是懇請老太太在天有靈,保佑駙馬今生平安,不求拜相封侯,但求逢兇化吉、長命百歲。”
說到此處,華陽睜開眼,眼中竟有一絲水色。
她無視僵在一旁的陳敬宗,鄭重地拜瞭三拜,上前將香火插進香爐。
陳敬宗:“你……”
華陽卻隻是戴好帷帽,淡淡道:“回去吧。”
因為她的反常,回陳宅的路上,陳敬宗沒再心猿意馬,隻探究地看瞭她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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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老太太上過香後,華陽又恢複瞭平時的生活,白日或是看書或是練字,晚上偶爾叫陳敬宗服侍一番。
那滋味好,但夜夜都來也叫人受不瞭,所以華陽不會一味地慣著陳敬宗。
轉眼到瞭六月下旬。
這晚陳敬宗睡得正香,忽聽華陽發出一聲驚叫,人也恐慌地往他身上貼。
陳敬宗翻身就把華陽抱瞭起來,大步跨出拔步床,才把華陽放下,他便快速地檢查她的頭發她的背:“是蟲子爬到身上瞭嗎?”
先確定蟲子不在她身上,他再去床上查看,非打死不可。
華陽搖搖頭,又撲進瞭他懷裡:“沒有蟲子,是做瞭噩夢。”
陳敬宗聞言,放松下來,拍拍她的肩膀,再把人打橫抱起,回床上坐著。
“什麼噩夢,說來聽聽?”
難得她如此柔弱,陳敬宗的聲音也比平時輕柔瞭幾分。
華陽枕著他的肩膀,與他十指交握,心有餘悸地道:“我夢見這邊下瞭暴雨,下到第二天,鎮子前面那條河就漲平瞭,渾黃的水全都淹向瞭鎮子。”
陳敬宗微微皺眉,這樣的情形,他確實經歷過兩次,不過洪水淹的不深,雨停也就退瞭,百姓們打掃打掃庭院,該怎麼過繼續怎麼過。
可他不敢告訴她,怕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的京城公主整個夏天都要擔驚受怕。
“做夢而已,不用當真。”陳敬宗繼續哄道。
華陽抓緊瞭他的中衣:“我知道是夢,可裡面的一切都跟真的發生瞭一樣,水越漲越高,父親要咱們都去山上避雨,你怕我走不動,一路都背著我……”
陳敬宗拍她肩膀的動作慢瞭幾分,夢見洪水或許常見,她竟然還能夢到一傢人往山上轉移?
沒等他深思,身體竟然因為華陽貼得太緊起瞭變化。
剛剛還無比依賴他的公主突然捶瞭他胸口一拳,人也生氣地跑瞭。
陳敬宗:……
他追上去,壓著她道:“親一會兒,親親就不怕瞭。”
溫香軟玉在懷的陳敬宗,服侍完公主自己也半是饜足的睡瞭過去,天亮後見華陽已經不把那場夢當回事瞭,他也便將其拋之腦後。
未料又過瞭一日,石橋鎮上的天就跟漏瞭個大窟窿似的,下起瞭瓢潑大雨。
陳敬宗披著蓑衣跑去後面的小花園,敲敲打打往幾叢牡丹上面蓋上遮雨的木板,免得才栽種一個月的牡丹都被這場雨打死。
畢竟是自己一番辛苦種下的,又是她喜歡的,陳敬宗舍不得苦工白費。
收拾好牡丹,陳敬宗匆匆返回四宜堂,進瞭院子,就見上房內室那邊開著一扇雕花窗,華陽怔怔地站在窗邊,冷雨襯得那張美人面越發白皙,帶著幾分憂愁。
目光相對,華陽朝他招瞭招手。
陳敬宗踩著水跑到堂屋門前,站在廊簷下脫下嘩啦啦滴水的蓑衣,至於他的褲腿與腳上的鞋子,都已經濕得透透的。
蓑衣交給朝雲,陳敬宗邁步去瞭內室。
華陽還在窗邊站著,側身看他,註意到他濕漉漉的兩條褲腿,她不解道:“幾叢牡丹罷瞭,死瞭再移栽新的,至於你冒雨去弄。”
陳敬宗:“一株牡丹幾錢銀子,何必浪費,倒是你,站在那也不怕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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