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23)
作者:寒冬雪
華陽眉頭一簇,她差點忘瞭,上輩子陳敬宗幾乎頓頓都要喝兩口!
陳敬宗不以為意,跨進來,將酒壇子往桌子上一放,他再坐下,一邊拎起茶壺倒茶一邊解釋道:“上午打瞭兩隻兔子,特意翻過山頭去十幾裡地外的另一個鎮子換瞭酒。”
他說的輕松,然而又是翻山又是徒步來回二十多裡地,就為瞭一壇子酒!
華陽厭惡酒氣,連帶著也不喜歡陳敬宗為瞭買酒花這麼多心思。
陳敬宗打量著她的臉色,無法理解她這脾氣。
陳敬宗神色一正,回憶片刻,道:“你讓我睡床的條件可不包括禁酒,你要是嫌味道大,我保證會仔細刷牙。”
她厭酒的另一個原因,是宮裡的父皇。
父皇召見大臣時儼然一副明君做派,私底下卻喜歡飲酒縱樂。九歲那年,華陽無意間撞到父皇酒後強迫一個宮女,父皇通紅的臉龐、言語的粗俗、舉止的猥./褻,一度都是華陽的噩夢,導致她從那年開始抗拒見到父皇,見到瞭也難以壓抑心底的惡心。
陳敬宗隻是小酌,可華陽很擔心哪天他會不會喝多瞭,會不會也像父皇強迫宮女那樣強迫她。
記憶中,有一次她與陳敬宗去外祖父傢裡赴宴,那天陳敬宗就喝多瞭,華陽沐浴出來,發現他坐在床邊,通身酒氣,黑眸沉沉地盯著她。
華陽表面鎮定,冷冰冰地叫他去前院睡,實則藏在袖子裡的手都在止不住地抖。
公主又如何,與陳敬宗單獨相處時,她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人,連陳敬宗一隻手都掰不過。
幸好,那晚陳敬宗依然很聽她的話。
這人就是這樣,不斷地做著讓她嫌棄的事,卻又在死後總能讓她想起他的一些好。
“最多一碗,不許多喝。”華陽再度妥協瞭一步。
陳敬宗:“平時一碗,遇到喜事或愁事,你別管我?”
華陽哼道:“隨你,喝多瞭就自己找屋子睡,別來我這邊。”
心裡卻納罕,他連挨瞭親爹的斥責都能當耳旁風吹過,還能有什麼愁緒。
陳敬宗不置可否,解瞭渴,他把三個油紙包推過來:“還買瞭些零嘴,鎮上沒什麼好東西,你喜歡就吃,不喜歡都給我留著。”
嬌生慣養的公主,別說粗活瞭,拆繩子這種小事都不會親手去做。
陳敬宗見她一動不動,嗤瞭聲,三兩下解開繩子,展開油紙。
華陽就看到瞭一包瓜子、一包肉幹、一包杏脯。
跟宮裡特質的零嘴比,這三包方方面面都差多瞭,瓜子不夠飽滿、肉幹眼色不夠紅亮、杏脯也都小小的。
可在附近的村鎮上,這三包已經是上等貨色,更是服喪的陳宅現在不能采辦的東西。
服喪是為瞭緬懷亡人,表現的越悲痛越叫人誇贊孝順,若還有心情吃零嘴,算什麼?
人人都知服喪苦,當官的甚至還必須丁憂耽誤前程,但孝道如山,陳傢這等讀書人傢更要看重禮法。
“吃瞭會不會肚子疼?”華陽對小地方的東西沒什麼信心。
陳敬宗:“試試不就知道瞭?反正我吃瞭沒事。”
華陽猶豫片刻,還是決定等哪天實在嘴饞瞭再說。
他一身灰塵,華陽一眼都不想多看。
陳敬宗吩咐門口的朝雲:“直接提桶涼水來,不用特意燒瞭。”
華陽皺眉:“一桶水能洗幹凈?”都不夠她洗頭。
陳敬宗看過來:“又不幹什麼,洗那麼幹凈有什麼用?”
她要是給他睡,他可以拿刷子從頭到尾刷一遍,保證她處處滿意。
當初她真是想得太簡單,以為閣老傢的兒子縱使習武也定會是個雅士!
珠兒去提水,朝雲去內室給陳敬宗拿瞭一套換洗的衣裳,放在浴桶旁邊的架子上就退瞭出來。
華陽讓她把一壇子酒、三包零嘴收起來,繼續在堂屋坐著。
陳敬宗進去不久,西次間就傳出來嘩啦的撩水聲,然後是濕巾子被人攥緊沿著脊背摩擦的特別聲響。
華陽的眼前就好像又出現瞭姑母府裡的兩個侍衛。
她並沒有仔細看他們的臉,卻深深地記住瞭他們寬闊的肩膀、勁瘦的腰腹。
比較起來,還是陳敬宗的身體更好看,身形更加修長,肌肉結實勻稱且恰到好處。
浮翠堂。
羅玉燕久坐不適,正慢慢地在院子裡散步,二郎、三郎蹲在樹下玩螞蟻,教瞭一天書的陳孝宗舒舒服服地躺在次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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