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132)
作者:寒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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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黃昏時,周吉來複命,說他派出去的人在湘王府外盯瞭半日,暫且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華陽想起上輩子看到的卷宗,那時候,欽差們還沒抵達陵州城,湘王就把“訟冤之纛”高高升起來瞭,滿城百姓皆可見。
這輩子湘王怎麼不舉瞭呢?
無非是看人下菜碟罷瞭,公爹告他,一個臣一個王,湘王就敢喊冤,輪到華陽,湘王便不敢胡亂逞強。而且,這次湘王世子與二十多個侍衛都先一步被帶去瞭京城,交給錦衣衛審理瞭,錦衣衛是什麼地方,他們能把湘王哪天喝瞭幾碗酒都查出來,湘王大概自知罪無可辯,認命瞭。
少瞭“造反”一事,公爹“誣告親藩”的罪名也就徹底根除瞭。
華陽心情很好。
她做瞭這麼多,既是為瞭讓陳傢衆人有個好下場,也是為瞭讓弟弟在青史上留下個賢名。
“蜚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些可都同情功臣詬病君王的詞。
在華陽看來,弟弟那麼對待陳傢,除瞭給自己招致罵名,根本沒有任何好處。或許弟弟是為瞭把曾經被公爹握在手中的權力收回到自己手裡,可公爹人都死瞭,他留給弟弟的也都是值得重用的能臣,是跟著公爹一起輔佐弟弟開創幾年中興之治的棟梁之才,公爹活著他們或許以公爹為馬首是瞻,公爹一死,弟弟又親政瞭,施展手段,這些人自然而然會聽弟弟的話,何必用那麼極端的方式把公爹一黨都鏟除瞭?
華陽很珍惜那幾年的國泰民安,中興是公爹的改革帶來的,那些利用弟弟年輕氣盛而在旁支持慫恿的臣子連公爹的改革都要廢除,無非是想繼續走貪官那條路,聚斂民脂民膏歸為己用。
華陽沒有野心,娘傢夫傢分別是她的小傢,天下則是她這個公主的大傢。
她唯一所圖,便是傢和萬事興。
陳敬宗跨進棲鳳殿,就見華陽舒舒服服地靠在搖椅上,愜意地閉著眼睛,在樹蔭下輕輕地蕩著。
她的頭上插瞭一朵粉嫩嫩的牡丹,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首飾。
燦爛的夕陽從西邊灑落,隻爬上瞭她紅色的裙擺。
示意朝雲、朝月退下,陳敬宗緩步走到近前。
那牡丹的花瓣嬌嫩粉潤,堪稱完美,可她白裡透粉的美人面,比牡丹更誘人。
搖椅旁邊有把小凳子,可能是丫鬟們坐在這邊陪她說話來著。
陳敬宗坐到小凳子上,胳膊肘撐著膝蓋,上半身微微前傾,目光逐漸從她的眉眼往下移動。
她肌膚勝雪,偏嘴唇紅得似火,濕潤潤的。
陳敬宗移開視線,他也不想天天被她嫌棄,可她長成這樣,哪個男人忍得住不去惦記。
別說男人瞭,就是女人孩子見瞭她,也沒有幾個不會出神。
華陽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陳敬宗坐在旁邊的身影,他歪著腦袋,對著她身後的樹幹不知在想什麼。
“回來瞭?”
這把搖椅晃起來很舒服,華陽便繼續懶懶地晃著,與他說話。
陳敬宗重新看過來,道:“兩位欽差把項寶山、王飛虎、林彥也叫去瞭。”
華陽一點都不意外:“看他們把衛所糟蹋成那樣,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官,一個是湘王的女婿,一個是項寶山的妹婿,還有一個大肚肥腸的。”
陳敬宗笑:“先不提項寶山、林彥,隻說王飛虎,你總不能因為他長得胖就懷疑他不是好人。”
華陽嗔瞭他一眼:“誰說我以貌取人瞭?他有沒有請你喝花酒,有沒有湊份子賄賂你?”
陳敬宗:“敢情你都記賬瞭,若我那天聽他們的喝瞭花酒,你會如何?”
華陽笑道:“那我就抽你幾鞭子,正好父皇今日新賞瞭我一條打王鞭。”
陳敬宗才知道此事,叫朝雲拿鞭子出來。
那是禦賜公主的,駙馬爺說話不管用,朝雲請示地看向主子。
華陽點點頭。
朝雲這才去取瞭打王鞭來。
陳敬宗一看鞭子才七尺來長,秀秀氣氣的,登時歇瞭試手的心思,把玩片刻雕刻龍頭的鞭把,他問華陽:“鞭子是好鞭,會用嗎?”
華陽:“這還不簡單?”
別的兵器需要練習,鞭子太簡單瞭,甩甩就是。
陳敬宗就把她從搖椅裡面拉瞭出來,讓她拿鞭子甩樹。
華陽心疼樹:“好好的我打它做什麼。”
能種在棲鳳殿裡的樹,又名貴又秀雅,凡是漂亮的東西,華陽都舍不得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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