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珠已到手，老夫也不陪你們玩瞭，哈哈哈~”隨著話音落下，高澹轉身撕開虛空，飛身而上，應如雪目光一變，立刻上前阻攔。

高臺上的鳳遊也動瞭。

不過眨眼，衆人便看到半空中拖住高澹一腳的應如雪，和另一邊飛身而上的黑衣魔尊舉劍刺向高澹。

高澹掙開二人，避開鳳遊一擊，意外的看向剛剛拉住自己的女修，雙眼微瞇，話語掩飾不住的驚訝。

“大乘二十歲的大乘”

應如雪癟癟嘴，不滿糾正，“是二十一。”

二十一歲的大乘修士……

"掌門他們在說什麼？"聽不太清上面的人在說什麼，隻能好奇地求助掌門，卻看見掌門一臉震驚地喃喃什麼‘二十一’‘大乘’字眼。

這是什麼意思？弟子不解，兩個詞他都明白，但連在一起就不懂瞭，總不能是二十一歲的大乘修士吧？怎麼可能，除非這世界瘋瞭。

世界確實瘋瞭，不僅各掌門這樣想，高澹也是這麼想的。

他看著眼前的女修，眼裡的嫉恨掩再也藏不住，二十一，她怎能如此年輕，如此天賦，二十一啊，意味著至少還要幾百年的時間留給她突破最後一層障礙。而他呢？他卻隻有十幾年瞭，老天為何如此不公！

“呵，以為大乘便可與我相抗？天真。”

高澹雙目一閉，再睜開時，雙眼泛著金光，與此同時，他的身後出現瞭兩座大山一般的半身人像。

化身，應如雪皺眉，高澹為什麼有兩個化身？

不過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雙眼一閉，瞬間身後也出現一個金色人像，與高澹不一樣的是她的化身要更小，金光更濃鬱一些。

鬱千雁看著剛剛化形出來的半身人像，熟悉的面容讓她驚愕張瞭張嘴，喃喃道，“師妹……”

公戶建白也看到瞭，眼眸染上擔憂，公孫立人一臉複雜，秦音先是詫異，眉目流轉間似乎放下瞭什麼。

鳳遊的化身也出來瞭，不過他和二人不同，他的化身是黑色的，像應如雪見過的浦良翰的化身，不過浦良翰的化身沒有鳳遊的細節，也不是這般純粹的黑。

兩人對視一眼，率先對高澹發動攻擊。

高澹輕蔑地笑瞭，兩座高大的化身輕而易舉化解二人的攻勢。

交手瞭幾回下來後，應如雪氣喘籲籲停下，發現不對。高澹的兩座化身並不是獨立作戰，兩者看似各不相幹，實際互相配合，他們就像是雙方的另一雙眼，另一隻手一樣，盡管自己和鳳遊這般默契，還是比不過兩座半身之間的意念相通。

又打瞭幾個回合，勉強躲過兩個半身的攻擊後，忍不住咬牙。

不行，這樣下去，她和鳳遊隻會被兩個化身消耗掉所有體力，和鳳遊對視一眼，他應付的也不輕松，兩人都明白再這樣下去，勝算隻會隨著時間拉長越來越低。

怎麼辦呢

想瞭想，給瞭鳳遊一個眼神，鳳遊眼眸微合，黑色的化身瞬間動作，對其中一個化身發動攻勢，高澹輕笑一聲，並不把他放在眼裡，很快應如雪的化身也開始對高澹的另一個化身砍去。

化身穩步回擊，沒想到撲瞭空，再看卻是應如雪的化身直接奔著另一個化身而去。

化身慌亂，連忙追上應如雪，就在此時，鳳遊往後一退，原本和鳳遊對打的化身轉身瞬間和另一個化身相撞。

就是現在，二人對視一樣，飛身而上，兩人一同對其中一化身砍下，隨著地動山搖的一聲巨響，高澹怒吼一聲，一個化身在他們的攻勢下灰飛煙滅，二人不敢大意，趁高澹痛苦之際，合力攻擊另一化身，最終兩個化身都被斬於劍下。

高澹哀嚎，雙眼黯淡，血跡從眼眶緩緩往下流。

“你，你們……”

高澹像是痛得說不出話，高澹兩個化身消失後，兩人也各自將化身收瞭回來，畢竟控制化身還是要消耗不少靈力及精神力的。

看著高澹捂眼哀嚎的模樣，應如雪生不起一點同情。

“高澹，你為瞭一己私欲，殺害弟子數百，更甚至將其栽贓給魔界，挑起人魔兩界鬥爭，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高澹捂著眼往後退瞭兩步，突然放聲大笑，“罪該萬死？老夫能有什麼罪，我不過是想飛升而已，有錯嗎，有錯嗎！”

他捂著臉慘笑，眼眶流下的血跡在臉上彙聚成兩條血河，“你們不懂，我今年已經一百八十五啦，還有十五年，再不飛升，老夫就隻能如同凡夫俗子一般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