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褚臉色不太自然，瞥瞭她一眼，又瞥瞭她手上的劍好幾眼，最後幹巴巴、不耐煩地問道。

“你，手裡的劍，怎麼來的？”

聽到這話，她像是明白瞭，又不太明白，看瞭眼斐褚，又看瞭眼天虹劍，這是看上自己的劍瞭？

見氣氛沒有剛剛那麼劍拔弩張，也不想和斐褚關系太僵，於是老實交代。

“拍的。”

“拍的？拍賣？在哪拍的？”斐褚皺眉，像是沒想到是這麼來的。

“魔界。”

雖然不知道斐褚問這麼詳細做什麼，還是言簡意賅地說瞭句。

斐褚聞言皺眉打量瞭這劍好幾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會皺眉，一會嫌棄，嫌棄中還帶著絲絲無奈，讓她完全看不懂這人的心思。

算瞭，此人精神本就不正常，自己一個正常人能猜出來才怪。

看他對這劍有興趣，於是問道。

“你喜歡天虹劍？”

斐褚視線從天虹劍上挪開，聞言表情更加怪異，但還是低聲‘嗯’瞭一句。

聽他承認對天虹劍有意思，應如雪心中瞬間有瞭主意。

“那我把劍給你，你告訴我出去的方法。”

雖然用瞭這麼久很是舍不得，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當務之急還是先出去再說，等有機會再回來贖它。

天虹劍似乎也感受到被拋棄的命運，不安地抖動瞭下劍身。

斐褚臉黑瞭。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面這個女人，覺得自己遲早要被她氣死。

“這不是你的劍嗎？認主瞭的劍！”特地強調瞭‘認主’二字，希望能喚醒某人的良知。

應如雪聞言心痛瞭下，她也知道這是把好劍，可是……對不住瞭，天虹劍，死命讓自己的視線從天虹劍上移開，對上斐褚的目光。

“是，這是把好劍，但外面的人對我很重要。”

斐褚聞言沉默瞭一下，剛剛莫名的憤怒也消失不見，最終嘆瞭一口氣。

“這麼重要嗎？”

“嗯，很重要。”

聽著女修毫不猶豫的回答，斐褚莫名想到瞭以前，好像很久以前也有這麼一個人也是這麼對自己。

那時他把最好的劍送給他，那是一把絕世好劍，比自己的佩劍也隻差那麼一點點，差在外表上，但這麼一點瑕疵，他相信那人毫不介意。

確實，他沒有介意，甚至看都沒有看那寶貝一眼，而是盯著他胸前的傷口生氣，一直到把他傷口處理完，才淡淡地看瞭那劍一眼。

那時他很不理解，也有些失落。

“你不喜歡那劍嗎？”

誰知一身白衣如林間山霧的他點點頭，“喜歡。”

“那為什麼……”對上那人淺淺的目光，口中的話不自覺低下去，他總是這樣，一個眼神就能讓自己意識到錯誤。

“我錯瞭。”

“嗯。”

他沒問哪裡錯瞭，他也沒說，有些東西不需要說太明白，尤其是他們之間，錯瞭就是錯瞭。

不過好在第二天那把劍就寸步不離地帶在那人身邊，總算沒有送錯禮物，再看眼前的女修，難免感到一絲心虛。

出去的辦法，如果他說不知道，不知道這人會不會信。

他的劍

對著那女修誠懇的眼神，斐褚覺得這話不是那麼好開口，躲開她的目光，輕咳兩聲。準備先唬唬她，讓她知道這地方的好處，從而忘記要出去的事。

“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知道，斐褚遺跡。”

斐褚疑惑地看著她，沒想到她知道。

“你知道？那你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嗎？”

應如雪卡殼，誠實搖頭，“不知道，不過聽說你在這裡留下瞭一道天地法則，領悟瞭法則的人就可飛升。”

"什麼？放屁，"斐褚瞪眼，不可置信，“誰說的？簡直胡說八道。”

應如雪點頭贊同，確實胡說八道，這人哪裡是會像留下天地法則的樣子。為瞭避免把怒氣殃及到自己身上，還是開口解釋瞭句，“修仙界都這麼說。”

聽清楚瞭，這可不是她說的。

斐褚氣急踱步，像是想到什麼，突然懷疑看向她，“所以你是為瞭飛升才找到這的？”

應如雪搖頭，還真不是，她壓根沒想過要飛升好吧。

斐褚的臉色這才好看瞭些，上下打量一眼，搖頭道，“以你現在的力量，就是把天地法則擺在面前，你這榆木也領會不瞭。”

噢，心不在焉的應如雪無所謂的想到如果是鳳遊來肯定就能飛瞭吧，真傻，浪費他的名額不說，還把自己困在瞭這，這都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