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了两朵黑莲花(女尊)(207)
作者:旺东旺西
蘇南寅眼中過往浮現,他輕啓月牙回答的話“你覺得不累,你現在就可以去試試,將外面那桶衣服全都洗完掛好晾曬。你知道冬日的水有多麼冰冷嗎?你知道要有多大的力氣才能將夾雜冰沙的衣物搓幹凈。你的胳膊會因為不斷的用力擠壓而疼痛,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直到你滿手白繭,夜裡也會因疼痛而難眠。”
月牙小的時候就要幫一傢子洗衣服。那麼冷的水,冬天凍的全都是瘡,但她不能因為天氣冷就不洗,也不能因為不舒服就洗的不幹凈。
那些記憶的片段,她以為過瞭那麼多年,早就已經淡忘。但其實是那麼的深刻,她的童年,她的少女時光。
這些事情真的太過於尋常,就像他們說的哪一個男子不操持傢務,不洗衣做飯,相妻教女。
可他尋常,卻並不代表理所當然。
我們當然可以接受他人的付出和愛,也可以共同努力去創造去經營一個傢庭。卻不該在接受瞭他們的付出,還要用這樣的言語去傷人。
月牙有些惆悵,也有些意外“這些話你怎麼都知道,你那時也在嗎?”
蘇南寅輕輕“嗯。”
月牙感覺這兩年幾乎沒見過他,可他似乎一直在她的身邊。
月牙揚起笑意“不管如何,就算皇太女不珍惜不在意,你也不要被帶偏,你值得被很好地對待。”
月牙的眼睛那麼的明亮。
她為什麼可以一如既往的好,好得讓人無奈。
蘇南寅安靜看著月牙,眼底卻有著無盡的癡纏和絕決。
她越是好,越是讓他無論如何都舍不得放開。
那些人都不算什麼,他不怕危險,也不吝嗇付出,但他選擇她,那她也必須要選擇他,隻有他。
——
車馬停靠,人流湧動。
月牙第一次進皇宮,一副完全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一路上張望著,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官員,大人簡直恨不得把她扔出去。
大人“能別那麼丟人嗎。”
“你第一次來是不是比我還激動?”
大人懶得回答“皇太女和蘇南寅已經過去瞭,我們也快點。”
月牙跟著走,旁邊都是陌生人“堂官在哪裡?好久不出現。”
“她最近一直在城外。”
“那我剛才沒看到?”月牙疑惑,但她也不是很關心,主要是今天國公府會來嗎?
雖然很驚險,但是國公到底是活瞭下來,隻是如今非常的虛弱,聽說每日都要睡好幾個時辰,很多事物也都放下瞭。
月牙這個“功勞”倒真是不小。
恢宏的黃墻磚瓦一層一層如龍在天。夕陽一交疊落下,將喧囂阻隔內外。越往裡走,越是寂靜。
今日這宴會是陛下宴請南海使臣。南海雖然不算大朝,但是外邦朝見。宴會階級分明,前面的全都是皇親貴胄,然後官員依次按品級而下。大人的品階不算低,但前面一溜皇傢人,到這已經很靠後。
月牙幾乎都看不到前面皇帝的臉,隻能聽到很遠的絲竹。
望瞭好久也沒看到國公府有沒有人,有些無聊,月牙轉過頭,看到青提居然也在,隻是坐在瞭最下面。
大人“陛下那邊見過她。”
月牙笑笑。她傢青提真是瞭不起,前途無量啊。
一陣寒暄,各類表演熱熱鬧鬧。月牙在儀仗散去後,終於能看到點前面的動靜。
隻見一片祥和氣氛中,那個身穿特殊服飾的南海使臣突然站瞭出來走到瞭大殿的中央,行禮過後穿越過人群指向瞭站在皇太女身旁的蘇南寅。
“請問陛下,這位男子是什麼身份,他身上似乎是我們此次進貢的雲浮。”
那價值千金需要百位繡娘繡三年的極品錦繡不難看出。更何況今年才隻出瞭五匹。
高位之上,安靜片刻。或者說全場都安靜瞭。
陛下的聲音悠悠地從高位置上傳來,帶著一定的壓迫。
“皇太女。”
皇太女不急不緩走瞭出來,站在瞭大殿中央。
“你向使臣解釋一下。”
“是。”皇太女躬身,然後對南海使臣友善道“使臣大人,這位是本宮的司官。”
“這位是東宮的司官?”使臣有些疑惑“司官是什麼?官職很高嗎?有一品嗎?這裡男子也能做官?”
這幾連幾問把坐在旁邊的各個官員和皇族之人說得愕然。
這雲浮雖然隻是一塊佈,但它價值連城,是南海貢品也是他們的聖品。他們本國為皇室所有,進貢的也全都給各國皇族。現在這樣一匹珍貴又有著不同含義的衣服卻出現在這樣一個男子身上。難怪使臣有些好奇,他既不坐在主位也不在官員序列,而是站在皇太女旁邊。看上不像是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