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

溯遙知看著雪女帶著她們走到瞭一處結冰的河邊，雪女動作熟練地用拳頭往邊緣上一砸，便砸出瞭一個大坑，那邊緣的冰明顯比其他地方的冰薄一點，但那厚度仍有大約10厘米。

碎裂的冰塊在河面上浮浮沉沉，雪女又將食指放在瞭冰河水裡，晃動瞭幾下，就有魚擺動著尾巴湊瞭上去，一口咬住，雪女用大拇指猛地扣住瞭魚的腮，配合著食指，將那魚一把提瞭起來。

雪女的動作幹凈利落，整個過程花費瞭不到十秒鐘。

順著魚尾落下的水在空中甩出瞭一道優美的弧度，那是一條通體雪白的魚，兩邊的胸鰭薄如蟬翼，猶如琉璃般流光溢彩。

雪女把魚遞給瞭溯遙知，吐出一個字：“給。”

溯遙知看著雪女手中的魚，驚訝不已，還真有魚啊，溯遙知感覺這動作她已經做瞭千八百回瞭，特別熟練，但是釣魚真的可以用手釣嗎？她剛剛好像隱約看見瞭那魚尖利的牙齒。

溯遙知遲疑地將魚接瞭過來，倏地，一陣重力襲來，還挺重，溯遙知手上青筋微鼓，用瞭點巧勁，提住瞭魚，然後幹巴巴地回瞭一句：“謝謝啊。”

雪女見溯遙知和靈青杏拿瞭魚後，還沒有動，眉毛一挑，像是在說，魚都給你們瞭，你們怎麼還不走？

才來到這裡就又要回去瞭，連什麼有用的線索都還沒有找到，那該怎麼找借口留在這裡呢？傢中還有四口人，一條魚不夠吃？但當時就說的是小妹三天沒有吃肉瞭，沒有說是四個人啊。

溯遙知內心有些抓狂，但表面還是面帶感激，溯遙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謝謝你瞭，太麻煩你瞭，再次感謝，祝您生活愉快。”

說完，溯遙知便拉著靈青杏飛快地離開瞭。

隻剩下雪女站在破瞭一個大窟窿的冰河旁邊，她冷漠地看著溯遙知和靈青杏離開的方向，但那眼神中卻好像含著些許向往和羨慕。

花飛雪(二)

“木頭，把面罩脫掉。”葉碧玉讓佑全坐在板凳上，居高臨下地命令道。

“抱歉，小姐，老爺說我必須帶著。”佑全低頭謙卑道。

“他是你小姐，還是我是你小姐啊？我讓你脫，你就得脫。”葉碧玉秀氣的眉毛蹙瞭蹙，不滿道。

佑全指尖動瞭動，猶豫瞭片刻，還是將面罩脫瞭下來。

“這就對瞭……”葉碧玉看著正在摘面罩的佑全點瞭點頭，下一刻，她的眼睛就倏地瞪大瞭。

面罩下的佑全顯得格外帥氣，劍眉星目，輪廓分明，面色帶著鋒利感，薄唇緊抿，而此刻稍露鋒芒的眼卻內斂瞭下來，忐忑不安的眼神中和瞭這種鋒利感，顯得柔和瞭許多。

“這……這不挺帥的嘛，爹爹為什麼要你一直戴著面罩呢。”葉碧玉小聲嘟囔著，面頰泛起瞭桃紅色。

佑全聽到瞭葉碧玉的嘟囔聲，沒有回答，他感覺自己有些熱，他連忙低下瞭頭，卻不曾想耳尖染上的緋紅出賣瞭他。

“木頭，擡頭，你不擡頭，我怎麼畫呀？”葉碧玉用手指擡起瞭佑全的下巴，佯裝不滿道。

佑全眸色閃瞭閃，避開瞭葉碧玉的視線，薄唇緊緊抿著，像是極度不自然。

葉碧玉拿出瞭自己的脂粉盒，她看著脂粉盒裡的各種脂粉陷入瞭沉思，自己的妝一直都是妝娘給她畫的，而她隻在小時候過傢傢時給她的丫鬟們畫過妝，年過久遠，她已經快忘瞭是怎麼畫的瞭，但是她還清楚記得那些丫鬟們表揚她說，小姐畫得真好時的複雜表情。

不過……她還沒給男生畫過，應該跟畫畫差不多吧。

葉碧玉邊想著，邊拿起瞭脂粉。

“閉眼。”

“張嘴。”

“不許動。”

……

“嗯~明媚皓齒，簡直就是絕世大美人兒，我畫得簡直太棒瞭。”葉碧玉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拍瞭拍手。

葉碧玉又從自己的背包裡翻瞭好久，才翻出瞭一件桃紅色的衣裳，又從另一個背包裡翻出瞭一個桃花色的繡花鞋，扔在瞭佑全的腿上：“穿上吧。”

佑全指尖微顫，拿起瞭那件桃紅色的衣裳和桃花色的繡花鞋，默不作聲地去房間裡換上瞭。

葉碧玉等瞭好久，佑全都沒有出來，她忍不住上前敲瞭敲門：“木頭，你好瞭沒呀？”

“好……好瞭。”佑全悶悶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

說完，房門就被打開，佑全從裡面走瞭出來。

“嗯……不錯，還得是我，就是這個發型需要換一換。”葉碧玉看著佑全的高馬尾，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