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被我抓個正著！我當時去扔個垃圾，和躺在垃圾桶裡的玩偶那兩個黑洞洞的眼窟窿對上的時候，我差點蹦起來。”女孩不滿控訴。

“……你看到瞭？”

猝不及防被翻舊賬，顧清闌有些掛不住臉，懊惱的情緒一閃而過，很快又恢複瞭平靜。

……當時沒扔得更遠一點。

“真對不起，嚇到你瞭。”顧清闌微笑著道歉，“不過當時你怎麼沒和我說？”

虞夏從善如流，“又不是什麼大事，說什麼呀。”

“沒關系，還好我早發現你有點變態瞭。你要不要回憶一下自己從小到大的生日願望？”她舀一勺粥，笑瞇瞇擡眼，“所以我還算——接受良好。”

“……這聽起來似乎不像什麼好話。”顧清闌微笑。

虞夏飛快地喝完瞭這碗粥，接著抽瞭張紙巾擦瞭擦嘴，她站起來，繞到餐桌對面，顧清闌的那一邊去。

在男人微怔的目光裡，虞夏捧住他的臉，在他臉上用力親瞭兩下。

“有什麼關系，我又沒說討厭你這一點。”

顧清闌的皮膚極好，觸碰上去，像是親瞭滿口的嫩豆腐。更別提，他整個人就香香的。

親完人占完便宜，女孩快快樂樂蹦著往臥室走去，聲音遙遙傳來，“手機沒電忘記充電瞭，我去拿個充電器。”

青年緩慢地眨瞭一下長睫毛，眼仁裡的驚訝還未褪去，他又輕輕笑一下。

*

虞夏轉頭進房間，就掏出手機來看Gordie發給她的消息。

一目十行。

自動過濾完絕大部分沒營養的廢話，虞夏抓住瞭幾個重點。

伊曼醒瞭。

Gordie給他們仨拉瞭個群。

虞夏：“……”

這是什麼天才的想法，天地良心，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和兩個不是人的東西在一個群裡聊天……住腦，不能細想，cpu要燒瞭。

虞夏看瞭眼Gordie私聊她的時間。

早上六點。

“……”

她沒忍住，還是先回瞭它的私聊。

【餘下的夏】：你這麼早就醒瞭？Gordie你這精力過於旺盛瞭吧？

某隻哈士奇秒回。

【Gordie】：廢話，也不看看老子是啥品種。來跟我讀，西伯利亞雪橇犬，老子祖上可是拉雪橇的，一天天的，現在屁事沒有，我快閑出屁來瞭，真浪費老子這顆絕頂聰明的腦子。

【Gordie】：伊曼是個豬，你也是。睡到現在才起來——群你看到沒，它在裡面呢，你自己去聯系吧，掰掰

這狗嘴裡就吐不出象牙來。

虞夏忍瞭。

【餘下的夏】：行吧

【餘下的夏】：等等，既然你醒瞭，為什麼不出來吃飯，你蹲在狗窩裡幹嘛呢？？

【Gordie】：去去，爹打遊戲呢，別吵吵，過會兒再吃又餓不死[白眼]

“……”

連打遊戲都會瞭，這是真要上天瞭。

虞夏看著手機裡多出來的那個群聊，有些猶豫，伊曼和Gordie不同，它有腦子，所以她該說多少東西比較好？

她試探著，拍瞭拍那隻邊牧頭像。

對方回得很快。

【伊曼】：虞夏？

【餘下的夏】：是我(^^)

【餘下的夏】：這件事聽起來很離譜，但我確實在某一天之後，就突然能看到你們發的朋友圈瞭。

【餘下的夏】：是這樣的，我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伊曼】：稍等，我聽Gordie說你不能私聊我和其他貓狗？讓我試試。

約莫等瞭十幾秒。

虞夏接到一個新的私聊，一看頭像，一隻帥氣的戴著眼鏡的黑白邊牧，這不是伊曼是誰。

【伊曼】：我可以發你消息。

【餘下的夏】：！！可是我這裡一開始確實顯示沒有權限。

【餘下的夏】：[圖片][圖片]

【餘下的夏】：就像上面這樣。奇怪，除瞭你和Gordie，其他貓貓狗狗我還是不能聯系T^T

【伊曼】：我有個猜測，可能是因為我和Gordie接收瞭你的存在，所以我們能私聊，但其他貓狗不可以。

【伊曼】：沒事，你先說你有什麼事情。

【餘下的夏】：你記得顧橖嗎，就是Gordie的主人，之前你還查過原書有沒有這個人的。

【伊曼】：你懷疑他是劇情人物？

虞夏淚流滿面，果然和聰明狗聊天就是不一樣，敢不敢相信，如果現在對面是Gordie，按它那腦回路，能把話題扯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