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从军结束后(114)

作者:小到中雪


今天這一片瓜,可是勾起瞭她遙遠的回憶。

蕭映吃瞭一口說:“還行。”

說著掏錢給瞭那瓜少。

木蘭假意伸手攔住:“願賭服輸、你給錢做什麼。”

“小本生意不容易,就別跟他們開玩笑瞭。”

那瓜少真是能屈能伸,立刻一把接過錢,握住蕭映的手說:“多謝少爺。”

木蘭微微一笑,她倒不是真的不想給錢,不過是打趣兩句而已。

她也不差這幾個錢,蕭映也不差,但這些錢對於他們可是很重要的。

不管是木蘭還是蕭映,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輕松快樂的時候瞭。

這段時間他們真的都挺累的,雖然說他們也做成瞭很多人幾輩子也不能完成的事情,但也承擔瞭巨大的風險,還有各種心機算計。

有別人算計他們的,有他們算計別人的,還有他們互相算計的。

也許隻有此時此刻,他們沒有帶著身上的枷鎖和身份,才能這樣簡單的同人說笑吧。

夏日城外微風,不甜的瓜,輕松的笑,一切都還挺美好的。

直到那一柄刀突然從身後刺進瞭木蘭的身體。

刀刃刺透血肉,那感覺太熟悉不過瞭。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她立刻跳開,手已經握住瞭腰間的短刀、朝身後直劈過去。

生活就像一面鏡子,突然就碎瞭、四分五裂。

“你們——你們竟然——”

剛剛一臉純真的兩個瓜少,也從驢車下面抽出兩把長刀,直接刺向蕭映。

木蘭感覺整個人一陣眩暈,大意瞭,終究還是大意瞭……

她知道想殺他的人很多,想要她命的人也很多。

如今她早已不是那個十五從軍征的花木蘭瞭,比那時金貴多瞭。

刀光劍影,像一個巨大的籠子當頭把他們扣在瞭裡面。

她和蕭映背對著背,以防止被人突襲,但對方人多勢衆、且早有準備。

沒過多久,兩人身上就血跡斑斑。

木蘭啐瞭一口血,苦笑:“老蕭,估計當初梁治死之前,也是差不多的心情吧。”

小狐貍精

殺人者,被人殺。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對梁治如此,對他們也是如此。

而且,老天時常會給人意想不到。

去燒河橋的時候,他們覺得不一定能活著回來,但是沒死。

這次根本沒人想到會有刺殺,結果這就來瞭。

木蘭抹瞭一把臉上的血,得瞭,如果能活著回去,一定會被老段罵死。

——“叫你不要去,你非要去,現在好瞭吧!”

——“讓你好歹帶幾個人,你偏偏要耍威風,單槍匹馬,現在得意瞭吧!”

賀拔明月推瞭段兀塵一把:“行瞭,別說瞭。”

段兀塵就差蹦起來瞭:“要不是我讓你找人盯著她,現在收屍都晚瞭!”

“那你也得等人醒過來再罵,現在罵也是白罵。”

賀拔明月給木蘭蓋好被子,憂心地問:“蕭映那邊傷的更重,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這個段兀塵就無所謂瞭:“聽天由命,愛死不死。”

失血過多、體溫過低,但木蘭做起夢來,一點兒也不消停。

夢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木蘭……你說是誰動的手?”

“反正不是梁科。”

他再缺心眼也不至於在自己地盤上殺他倆,總歸得等他倆出瞭這地界再說。

那不是梁伯方、就是梁仲遠,沒想到這紙糊的兩兄弟,還真有些魄力。

蕭映的血淌的她滿手都是,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傷口。

也不知道哪個重哪個輕……哪個深哪個淺……

現在還是快點兒跑要緊。

木蘭感覺蕭映瞳孔已經有些失焦,她立刻伸手往死裡掐瞭他一把,邊掐邊大罵:“你是不是傻的,我用得著你來救!”

誰不是血肉之軀,誰不是你死我活。

“這算什麼回事?你要是死瞭,倒好像我還欠瞭你一個人情,我最討厭欠別人的!”

蕭映不說話,頭慢慢垂下去瞭。

木蘭又把他的頭給掰正,在他耳朵邊大吼:“你現在不能死,你還要複仇呢!你全傢就剩你一個人瞭,你現在死瞭,你們傢就絕種瞭!”

感覺好像要不行瞭的蕭映居然扯瞭扯嘴角,嘴唇動瞭兩下。

木蘭大叫:“你說什麼?我沒聽見,你再說一遍!”

要是蕭映還是個正常人,八成得讓她給吼成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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