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从军结束后(11)

作者:小到中雪


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拔擢的慕容宏父子去守武川,還是抵擋不瞭韓淩的叛軍。

當然,不是他們太無能,實在是敵人太狡猾。他也明白,慕容宏父子也確實已經盡力瞭。

“這位楊大人……”

段兀塵講解說:“楊將軍出自弘農楊氏,舉秀才出身,當過長水校尉、洛陽令、左中郎將,還是頗有能力的,眼光也不錯。”

和被饑民一刀砍瞭的懷荒鎮將不同,楊均雖是眼高於頂的士族出身,多少還是把下頭百姓當人看的,不是直接當成畜生,或者連畜生都不如。

你就算是養豬養羊,也不能任由它們餓死吧。

他早早遇見到瞭今年形勢不妙,之前分發瞭不少糧食,所以花傢老小雖然沒有豬羊可以磨刀霍霍的,可一時半刻這一傢人還不至於餓死。

可見,逼人也不能逼的太緊瞭。

求生的力量是無窮的,底層雖然生不如死,但也不是真的就能坦然面對自己餓死二部反抗。

真要是把人逼急瞭,死的就不知道是誰瞭。

木蘭等人見過領導,與楊均一番詳談,敘述如何守城。

不過木蘭也是實話實說:“光靠我們這些人實在難以抵擋叛軍,還是得倚靠朝廷大軍的支援。”

“我何嘗不知。”楊均嘆氣,“我早就讓人向平城和洛陽求援,可惜他們……”

不用他說,木蘭就知道洛陽和平城的意見瞭,肯定就是——你們頂住,我們在後面支持著你們!

精神上的支持,也算支持吧。

而且他們這五個人,怎麼不算是朝廷的杯水車薪呢。

“朝廷也有朝廷的難處,西部的關隴蠢蠢欲動,北部的陰山戰火紛飛,南朝兵陳淮水,如今北鎮再出內亂,當真是四面楚歌。”

要知道,此時距離韓淩懷荒殺鎮將已經過去三個多月瞭,叛軍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掃蕩北方六鎮。

先是拿下武川,韓淩需要一些時間消化武川的兵力。如果再拿下懷朔,韓淩就能統領整個北方瞭。

看來,韓淩距離“北境之王”這個榮譽已經不遠瞭。

木蘭想起《權力的遊戲》中,北境守夜人的誓詞。

——長夜將至,我從今開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將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將不戴寶冠,不爭榮寵。我將盡忠職守,生死於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劍,長城上的守衛。我是抵禦寒冷的烈焰,破曉時分的光線,喚醒眠者的號角,守護王國的堅盾。我將生命與榮耀獻給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話說的漂亮,但權利和義務是對等的。

高風險必須高收益,隻有義務、而沒有權利,就純屬開玩笑瞭。

權遊中的守夜人大多都是發配來的,可他們六鎮好歹曾經也是帝國的支柱和榮耀,不是犯人好不好。

六鎮:我的刀也未嘗不利

死還是逃

自古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楊均自詡也是個伯樂,他很看好木蘭他們。

木蘭說:“齊泰老段和我一起,大頭二頭你們一起。”

趙傢兄弟頭都大,比尋常人大瞭一圈,他倆頭上的護甲都得單獨做,遠遠就能看見他倆那大號的腦袋,所以他們都叫這倆大頭二頭。

他們叫的習慣瞭,兄弟倆聽的也習慣瞭,本名反而不為人所知。

她估摸著,現在是冬天,這裡是北境,誰也不想這種天氣出來打仗,飯都得比夏天多吃一碗。

“至少得一兩個月吧。”

韓淩拿下武川據點,武川的將領投降的投降,當然也逃瞭不少。

不過想要收服這些人心,決不是一日之功。

“這個韓淩,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難不成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段兀塵說:“他原是沃野鎮人,後全傢遷去懷荒,也沒聽說有些什麼不凡的事跡。”

木蘭嘖嘖:“咬人的狗不叫。”

從來平平無奇,一戰就聲名鶴立瞭。

“聽說關隴也是他們派人策動的。”

木蘭豎起大拇指,當真是個人物,策略上也沒找什麼破綻。

齊泰巡查回來,頭疼說:“要什麼什麼沒有,我記得從前懷朔銅墻鐵壁,怎麼現在……”

一到關鍵地方,他就沒法形容,手比劃瞭一下,然後握拳一下子錘在桌上。

他們之前在邊關,都是騎兵,不太攻城,更不太守城。

木蘭安慰說:“盡力就好瞭,總歸還有些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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