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前夫为我打起来了(82)
作者:暮云收进
實在是過瞭太長時間,楚夫人按耐不住瞭,這才上去拍瞭拍簌簌的肩膀,道,“怎麼瞭?”
“沒事,”簌簌的眼睛紅腫,她沒有嘶聲力竭地說話,可是聲音卻是嘶啞的,“母親,一個好消息,我們可以不用受苦瞭,隻要遠離這裡,去哪裡都可以。”
楚夫人忍不住笑瞭,“真假的?這是好事啊!”
這確實是一件好事。
過後,沈暢涔看著簌簌哭得直不來身子的模樣告訴她的,“你們本該去最偏遠的地方吃苦,考慮到罪魁禍首已經死瞭,你們或許可以逃過一劫,先起來,把自己弄幹凈一些。”
沈暢涔又俯下身體,湊近簌簌的耳邊道,“隻有活下去,活著才有更多的可能。”
簌簌被人攙扶著起來,又像個幽靈一般輕飄飄的回到瞭她該回的地方。
簌簌的身體裡還殘留著一股寒氣,二哥哥死前的樣子始終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隻有一點是沒錯的。
日子還得接著往下過。
簌簌強行打起精神,道,“母親,要是我們可以離開的話,打算去哪裡?”
楚夫人笑道,“那我們就去找你的大哥哥,你還記得嗎?你大哥哥在外面開瞭間學堂,教那些孩子啓蒙,簌簌,你願不願意做女教書先生?我嘛,想同你父親去外面看看,他年輕時候喜好遊歷,我也喜歡在馬背上到處亂跑……”
簌簌的眼淚卻大顆大顆往下掉,她的異常引起瞭楚夫人的註意,問,“簌簌,到底發生什麼事啦?天大的事情無非也就這樣。”
簌簌斷斷續續地說,“哥哥死瞭。”
這個消息震驚瞭一衆人,女眷們各個是哭瞭一場的,春梅尤其狼狽,連身體都開始發軟,是簌簌攙著她走出的牢房。
簌簌也是,眼睛還腫著,卻想辦法逗周圍的人開心,“往好處想呢,我們至少不用終日顛沛流離瞭,也不用。”
可是衆人還是很難受,簌簌經常可以聽到空氣中彌漫著女娘的小聲抽泣。
他們被趕到瞭大哥哥那裡。
這是理所應當會發生的事情,如果把楚傢比作一頭兇猛的野狼,那麼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還有好名聲的楚添湧,便是巨狼最具有攻擊力的爪牙和利齒,一頭失去瞭牙齒和爪子的狼並不可怕,與其殺瞭,倒還不如放歸山林,到頭來,還能被人誇一句心善,要個好名聲。
簌簌經歷瞭這遭,腦子倒是開瞭竅,竟然能理得清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瞭,那些別人總是讓她去寫的文章,她現下倒是真能說些有的沒的出來。
但是簌簌不喜歡這些,於是她隻教學生們識字,她常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她隻負責領路,未來該如何,就全靠各自的造化。
大哥哥早就做好瞭充分的準備,他在鄉下買瞭一座三進三出的院子,裡面該有的東西都添置瞭,連被褥都是新的,就等著人來住,簌簌挑瞭個最靠近大樹的房間,窗戶一打開,就能看到枯黃的樹葉窸窸窣窣地掉落。
簌簌幾乎快要忘記瞭,自己以前也是個漂亮的女娘,不會繡花,念個書比要瞭她的命還艱難。
那些日子好像是一場夢境,連同著她前半生的經歷,也籠罩上瞭一層迷霧。
簌簌的父母開始去各地遊歷,他們被困在一個身份中太久,現在也想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而春梅?
春梅去找瞭自己喜歡的人。
楚添湧沒死。
真個消息,還是沈拙帶回來的。
簌簌以前看到他總是忍不住産生一種扭曲的心理,她想讓他們痛苦,好彌補上半輩子,她在寒風中被活活凍死的絕望。
可是簌簌竟然心平氣和地和沈拙談論往事,由此也知道瞭,她的二哥哥沒死,隻是被劃花瞭臉,還在邊塞,以一個無名小卒的身份。
沈拙道,“他也想回來的,但是我勸他再等等,鬼知道你們身邊突然多瞭一個人,會不會引起皇帝的懷疑,再忍忍,他這樣一個自負的人,遲早得引起大亂子。”
“其實那顆藥,並不是能致人死地的藥物,它隻是可以讓人沉沉的睡過去,這是我專門找瞭西域的一個老人傢做的,藥效很好,上輩子,我和那個老人合作著在皇帝日常的丹藥裡下瞭細微的朱砂,這些朱砂長年累月吃下來,會讓身體逐漸虧空,簌簌,他的好日子不多瞭,我當初不讓你察覺,也是擔心你性格單純,藏不住什麼心事,被旁人看出來。”
“其實我們還準備瞭一具和你二哥哥身形體貌大致相似的屍體,你們一行人表現的太真實瞭,甚至都沒用上,皇帝絲毫沒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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