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前夫为我打起来了(76)
作者:暮云收进
“不可能。”沈暢涔下意識的反駁,“楚傢對我有恩,我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殺楚傢的人。”
“你會的,不僅如此,你還得註意下,最近是不是一直有人跟著你。”沈拙挑眉,“皇帝這個人我最瞭解,畢竟怎麼說,我也算是伴君如伴虎,足足伴瞭有將近十餘年,他這個人多疑,你得花極長的時間,才能逐步獲取他的信任。”
沈暢涔聯想到今日發生的一些事情,內心也大概有瞭一個大致的猜測。
沈拙說,接下來,皇帝會將有關於楚傢的事情都一並給他處理,這是任務,也是投誠。
沈拙的所有預言,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一一兌現。
就比方說,他現在就得押著全部楚傢人去監獄。
沈暢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發生,他所能做的最大的努力,無非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來輕飄飄地推卸掉自己和簌簌的關系,“我不認識她,隻是一個女娘,人瘦弱,力氣也小,我覺得她可憐也很正常,鐵鏈子就解開吧,有我管著呢。”
簌簌身上一輕。
一路上,她也沒有抱怨什麼路上全是石子,不好走路且磨腳,也沒有說自己膝蓋不舒服,簌簌一路忍著,跟在沈暢涔身後,平靜而又隱忍。
簌簌選擇瞭一條和上輩子截然不同的路,作為親身經歷者,親眼看著自己以後要走的路,但是她絲毫不後悔,隻因為她終於有瞭清醒的機會。
等一行人終於能休息的時候,簌簌的雙腿已經完全麻木瞭,簌簌第一個撐不住,不管地上的灰塵,直接坐下瞭。
旁邊管事的嫌棄這樣太難看,走過來踢瞭簌簌幾腳,“起來,大傢都沒坐著,就你一個最嬌氣,這還像樣子嗎?”
為瞭方便行走時不受傷,他們的鞋子都是特制的,鞋底很厚,鞋尖還特意用牛皮包瞭好幾層,簌簌感覺到一陣疼痛,也猜測到自己身上應該起瞭紅印。
簌簌咬牙起身,還是沈暢涔拉住瞭他,“您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女孩計較幹什麼?坐就坐唄。”
在管事的玩味的目光中,沈暢涔不得不再一次重複他和簌簌根本沒有關系,純粹就是憐香惜玉,他還讓春梅和楚夫人也休息休息。
管事的驚訝道,“沒想到沈大人真是心胸寬廣啊!一顆心竟然能放下這麼多的女人,連上瞭年紀,能你娘的你都不放過。”
沈暢涔隻是尷尬地笑,又道,“事成之後請你喝點小酒。”
拖瞭沈暢涔的福,一行人都能坐下來好好休息下。
身邊的人都很狼狽,臉上沾著塵土和汗水,衣裳更是淩亂地掛在身上,簌簌覺察到瞭身上的黏膩,自然也知道,自己不會比他們好到哪裡去。
接下去就是所謂的證據,他們說,當今陛下是個非常講道理的人,所有的證據都被規規矩矩地呈瞭上來,簌簌低著頭,借此掩蓋自己的不屑。
指控二哥哥謀反的證據,無非也隻是一些和當地居民往來過於熱切,那些居民大部分是本國人,少部分摻和瞭一些異國的血統。
那點血統,就成瞭可以拿來不斷放大的疑點,被無數的聲音念過,度過,進行瞭最終的宣判。
第 44 章
連簌簌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娘,都聽出不對勁來,她想起身申訴,可是簌簌一隻手被楚夫人抓著,另一隻手被沈暢涔死死拽住。
楚夫人眼眸中帶著淚痕,似乎不久前剛剛哭過,腮邊還有淚痕,而沈暢涔攥著簌簌的手極為用力,她甚至感受到瞭沈暢涔極為用力地抓著自己的手,攥地她生疼,他們都讓她忍耐,於是簌簌隻能忍著。
“綜上所述,楚添湧通敵叛國的罪證確鑿,剩下的事情還得請聖上定奪。”他穿著一身道貌岸然的官袍,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他拱手道,“沈大人,你看怎麼樣?”
沈暢涔微微頷首,他的餘光緊緊跟著簌簌,看她委屈的模樣,內心也不好受,他自然是知道簌簌的,從小就沒受過什麼委屈,這怕是會成為她這輩子最難熬,也是最恥辱的日子瞭。
他又想到瞭沈拙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你想當個清官,你想一心一意為國為民?可笑。”
他仍舊記著沈拙臉上似有似無的笑意,沈暢涔總覺得這個笑有些眼熟,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輕蔑的眼神,簡直是像極瞭自己。
沈拙收斂起臉上的表情,道,“你遲早會選擇和我一樣的路,我太瞭解你瞭,就像是瞭解我自己。”
那一瞬間,沈暢涔背後出瞭一層冷汗,他為什麼能如此篤定地說出未來的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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