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前夫为我打起来了(63)
作者:暮云收进
沈暢涔交瞭考卷,往外走的時候才意識到這點——他完瞭,他的一生,將徹底和簌簌捆綁在一起。
第 34 章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沈暢涔竟然沒有任何一點意外慌張的情緒,反而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自然,他似乎早已接受瞭這個事實,沈暢涔甚至有一種釋然——就像是捅破瞭一層窗戶紙,背後的風景越發清晰地展現在眼前。
沈暢涔長舒瞭一口氣,有一種撥雲見霧的暢快。
外面陽光正好,從陰暗的小房間裡出來,沈暢涔感受著太陽浮在臉上的溫暖。
他得努力往上爬,高一些,爬的越高,將來才能將自己想要的東西徹底擁入懷中。
簌簌對此一無所知,她還沉浸在沈暢涔終於離開的喜悅中,她心中的所求終於塵埃落地,隻剩下沈拙。
沈拙對她倒是極好,動不動就送一些新奇的小東西,自從沈暢涔走瞭以後,他格外地殷勤,這種殷勤不是體現在他對簌簌如何地好,而是將簌簌的每種需要都考慮地妥帖。
實話說,要是沈拙突然換瞭一種態度,簌簌反而會驚慌失措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是,可是沈拙卻把界限掌握地很好。
但就是這樣,簌簌才覺得可怕,她旁敲側擊道,“我聽說沈暢涔去科舉瞭,從他寄回來的消息所說,發揮的不錯。”
沈拙低頭做自己的事情,似乎全然不關心,“我也為他感到高興,他有才華,將來必然步步高升。”
簌簌名示道,“那你也去!”
簌簌的小算盤瘋狂運轉,與其把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沈暢涔親戚放在身邊礙自己的眼,不如讓他去科舉,他一定能中,而自己也能落得清凈,真真正正開啓美好生活。
簌簌甚至惡意揣測到,他倆天生犯沖,隻要將他們兩個湊到一起去,他們一定會為瞭某些蠅頭小利吵的不可開交。
她隱約已經懂瞭揣摩人的心思。
意識到這點後,沈拙算不上高興,但也說不上不高興,簌簌在一點一點進步,但遲早她也會變得不需要自己。
上輩子,簌簌一直在自己的羽翼中,她懵懂且單純,還喜歡將自己的心事說給一個不知底細的下人聽,那下人隻是給瞭她幾顆不值錢的桂花糖,簌簌就開心地不得瞭。
她掏心掏肺地對那下人,可是下人轉頭卻將這件事告訴瞭沈拙,還滿臉得意地將簌簌對他的不滿誇大瞭幾倍,又低聲道,“小姐可能已經厭倦瞭這樣的生活,從她的字裡行間裡,我猜她要逃跑,去找自己的傢人,然後跟您合離,可惜瞭您為她抗下瞭如此大的壓力。”
那下人才不過十六七歲,無父無母,在人堆裡混大,自然心思多的很,瞞不過沈拙,但是騙騙簌簌絕對是綽綽有餘。
沈拙瞧瞭那下人一眼,迅速將她趕出瞭府,下人臉上的笑頓時僵住瞭,沈拙道,“有些事情,無需你說,我自然清楚。”
沈拙旁敲側擊地詢問簌簌,讓簌簌以後多些防人之心,可是卻被她理解成是強硬的管制,又哭又鬧又是絕食,這讓沈拙頭疼瞭很久。
簌簌就是這樣的,一點不叫人省心,可偏偏又是個單純性子,他不願意,更不舍得去污染簌簌的一顆赤子之心。
陛下那個時候已經對他的舉動已經有瞭隱隱的不滿,他得多加費心思去周旋,可是簌簌偏偏又鬧騰地厲害,於是,沈拙幹脆將計就計,將簌簌關進瞭破敗的房子裡,再沒有放她出來。
沈拙心口一痛,接下來的事情是他無法控制的,他第一次嘗到事情脫離掌控的慌張失措,並用餘生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瞭代價。
幸好,他還有機會,沈拙隻猶豫片刻便道,“你放心,我是不會去科舉的。”
簌簌問,“為什麼?不是每個讀書人做夢都想著當官嗎?況且現在的皇帝也不拘著是士族還是平民百姓,得一樣的官,當瞭官,連稅都可以少交一些,有什麼不好的?”
沈拙又笑道,“這又是誰跟你講的?”
“春梅!”簌簌說,“最近春梅總是神神叨叨得跟我說這些,其他人接觸不到這樣的消息,春梅消息靈通,總能聽到一些離譜又準確的。”
簌簌又分析半天,還是覺得春梅可能是聽到什麼假消息瞭,“可是上一個狀元是士族啊,甚至前三名中都沒有一個貧民,可能有些征兆,但絕對不會是當下。”
沈拙笑道,“這你又是自己瞎猜的?”
簌簌炸毛瞭,如同一隻被惹到的貓咪,“你是在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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