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前夫为我打起来了(52)

作者:暮云收进


簌簌已經準備拿這來招待沈拙瞭,想到他是如何費力地使用這把椅子,簌簌內心就一陣暗喜。

沈拙在盡量控制自己的身體不要露出多餘的異樣。

他的腿腳因為長時間的站立變得有些麻木,如果不是他在竭力控制,沈拙現在一定很狼狽,等到走瞭足夠遠,他才敢稍微流露出一些疲憊模樣,他在院子裡隨意擺放的石凳上坐下瞭,簌簌變瞭許多,看來沒有自己,簌簌也在不斷適應這裡的生活。

沈拙笑瞭笑,隻是可惜,她聰明,但有的還都是一些小聰明。

他自然可以猜到簌簌接下去會做些什麼,出於自保,他也沒告訴簌簌,就在今天下午,楚老爺也會親自過來,不做什麼,隻是為瞭瞧一瞧,僅此而已。

沈拙身體微微後仰,他想起瞭上輩子的那些事。

他也是簌簌的夫子,名義上是夫子,不過是楚老爺派來陪著簌簌解悶的小玩意而已,楚老爺也不要求簌簌文章做地多好,不要求簌簌能從先賢的文章裡學到多麼有道理的話,楚老爺最常說的是,“我就簌簌一個女兒,我也為簌簌準備瞭一份傢底,不多,但是保簌簌吃穿不愁,平平安安是綽綽有餘瞭,我也不求她將來名聲顯赫,隻求她平安一生足以。”

沈拙那時候心高氣傲,生平最厭惡的就是那些蠢貨,好巧不巧,簌簌就偏生是那樣的存在,不聰明也就罷瞭,還總是連最基本的形式都看不清,經常發瘋耍脾氣。

許久,沈拙才幡然醒悟。

自己沒比這個蠢笨的傢夥好多少,在明知道對方是個麻煩的情況下,他還對簌簌起瞭不一樣的心思。

簌簌絕不是他夢想中的夫人。

沈拙期望中的那個女子應該是溫婉和善的女子,飽讀詩書,能夠理解他的抱負和不易,能為他進行一些簡單的交際——僅此而已。

但是簌簌如果某天能不為某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找他麻煩,沈琢就應該謝天謝地瞭。

可是沈拙還是無可救藥地喜歡上瞭他,到最後,他的步步為營,他的小心謹慎,為簌簌,他寧可讓自己的前途蒙上一層灰色,也不願簌簌受到一絲半點的委屈。

沈拙苦笑道,都已經重新活瞭一輩子瞭,簌簌的脾氣還是沒有半點好轉,也不知他這一走,簌簌該發一通怎樣的脾氣。

另一邊,簌簌剛發完火。

春梅的耳朵裡塞瞭兩個紙團子,雙目失神,呆若木雞,聽著簌簌說瞭好久的話。

好消息,簌簌不會罵人,說來說去都是一些並不惡毒的詛咒。

壞消息,無論是多麼不難聽的話,重複瞭許多次,也照樣令人難以忍受。

簌簌咬牙切齒地說,“我一定要讓那個沈拙付出代價!”

簌簌讓春梅為自己準備好冰凍的水果,兩口西瓜下肚,渾身清涼,腦子也清醒瞭許多,她坐在床榻上慢慢理清思緒。

現在,她的世界裡有兩個沈暢涔,一個是年輕時候的他,還有一個是過去十年以後的他,他給自己改瞭個名,叫沈拙,他的行為氣質就算是化成灰,簌簌也能認得出來。

而此刻,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擺在她眼前——萬一兩個沈暢涔聯起手來對付她怎麼辦?

簌簌又發起瞭愁。

既然世界給瞭她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那麼幹嘛還得讓前世的仇人也過來呢?一個不夠,還來倆,一個她都已經快應付不暇瞭。

簌簌想,接下來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兩個人碰上面,最好再讓其中一個被趕出去,如果可以選,她希望被趕出去的那個是沈拙。

倒也沒什麼其他來由,主要是沈拙會逼著自己寫文章。

簌簌想瞭一下午都沒想出什麼緣由將沈拙給弄走,反倒是將自己弄得體力不支,再加上外面日頭大,騰騰的熱氣熏蒸著,春梅又是個靈巧性子,早已在房間裡鋪滿瞭冰塊,簌簌蓋著薄被,等睡醒後就是下午瞭。

早已過瞭去沈拙那裡報道的時刻。

簌簌幾乎是從夢中猛然驚醒,抓著春梅的手,語氣略顯責怪道,“春梅,你都不曉得喊我一聲,這下完瞭,這下真的完瞭。”

春梅一邊拍著簌簌的背,一邊安撫道,“沒事的,沈拙是個好人,不久前也曾同我說過兩句話……遲瞭一次,沒必要大驚小怪。”

簌簌急忙讓春梅給她拿來出門的衣裳,道,“來不及瞭,得快些。”

春梅又說,“既然都遲瞭,不如睡個舒服吧。”

“不行!”簌簌回眸看她,“我愛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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