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前夫为我打起来了(41)

作者:暮云收进


——他可以利用自己的命,去換取簌簌的平安,權當是還瞭之前拿簌簌去換桂花糖的恩情。

楚添湧兀地攥緊瞭沈暢涔的手,逼著他又將那把刀往自己的身體裡面送瞭一點進去,他已無力說話,嘴巴一開一合,勉強能分辨出大致意思。

楚添湧是在嫌棄沈暢涔磨磨唧唧的招人煩。

整把刀全數沒入身體,地面上流瞭一地的血,沈暢涔雙腿發軟,幾乎快要站不住腳,他的身體在半空晃瞭晃,拿著那把刀的手也是,血紅一片,他被滿眼的紅色包圍,幾乎快要吐出來瞭。

這是沈暢涔第一次殺人,殺的還是簌簌的最愛的二哥哥,沈暢涔一夜沒有睡,親自拿著水和抹佈,一點一點將地上的血漬清理幹凈,又整理好楚添湧的儀容儀表,好讓他更加體面一些,簌簌的二哥哥長得自然和簌簌有幾分相似,沈暢涔在替楚添湧擦臉的時候,經常會出現一種錯覺——地上躺著的是簌簌,她有天也會如此躺在地上,笑著親手將那把刀送進自己的身體內。

“放心吧!我一定會護著簌簌的。”沈暢涔為楚添湧手動合上眼睛,“我一定會努力往上爬……”

沈暢涔再次起身,身上更多瞭一些堅定,也自此開啓瞭他攪弄風雲的一生。

*

簌簌一直沒有睡,等春梅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好可以看到簌簌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榻邊,不過巴掌大小的臉,看上去有些憔悴瞭,臉頰還有嘴唇上沒有一絲血色,眼下卻帶著淤青。

春梅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瞭?需不需要我叫個郎中過來?”

簌簌說:“無礙,隻是昨天晚上做瞭個噩夢,醒瞭之後便再沒有什麼困意瞭而已。為這點事情麻煩郎中跑一趟,不值得。”

春梅喊人熱瞭一碗溫溫的牛乳過來:“那小姐喝瞭牛乳再睡一覺,睡醒瞭就好瞭,噩夢?我怕小姐還是魘著瞭,晚上夜深露重的,容易寒氣入體,招瞭邪魔。”

簌簌沒拒絕那碗很快送上來的牛乳,但是拒絕瞭春梅再次休息的要求,“沒事,我不睡瞭。”

如果可以,簌簌甚至願意一輩子不睡覺,這才安分瞭沒幾天,她又開始做這些稀奇古怪,毫無頭緒的夢,簡直就跟瘋魔瞭一般,睡眠是調養身體的,但是簌簌每次從那樣的夢境中醒來總是會覺得更加疲倦。

簌簌突然想到今日還有一場好戲。

這讓她的精神稍稍振奮瞭一些。

簌簌喝完牛乳都來不及擦嘴,道:“春梅,我今日想去學堂看看,我聽說學堂可好瞭,有老師帶他們讀書認字……”

春梅拿瞭塊帕子,替簌簌小心擦幹凈嘴角殘餘的牛乳,道:“小姐,你也識字啊!雖說女子不用特別高的學問,但是那時候老爺夫人總覺得不管是誰,識得兩個字總是好的,所以將你送去瞭學堂,可是小姐你喜歡賴床,上瞭沒幾天就不去瞭,最後還是老爺夫人請瞭專門的教書先生來教你,你才勉強把字認會的。”

簌簌有些心虛,“還有這事?”

春梅倒是非常肯定:“小姐,我很小時候就跟著你瞭,連你小時候尿過床我都知道。”

簌簌將自己整個人埋進被子裡,低聲嘟囔:“我哪裡有尿過床!”

春梅已經開始掰著手指頭數瞭,簌簌越聽越心虛,道:“別說瞭!”

春梅當真不說話瞭,自顧自地讓下面人送瞭早點過來,今日是白粥,配瞭可口的醬菜,再用新鮮蝦皮點綴,又澆瞭點醬油,香味淺淺淡淡的,卻能敲到好處地叫人食指大動。

簌簌本來不想吃的,到最後竟也規規矩矩地拿起瞭筷子嘗瞭兩口,“這醬菜的味道倒是和以前不大一樣。”

春梅笑瞭笑,說,“自然是不大一樣的,這是底下的人自己制瞭送來的,和府裡的人去外面采買的自然有區別,我聽說他往裡面加瞭各種香料,還用瞭特殊的釀造技法……你要是喜歡,我向他學瞭做給你吃。”

簌簌又夾瞭一筷子醬瓜,“好啊!到時候你再做一些,給我二哥哥送去,他也愛吃這些東西,對瞭春梅,是誰做的?”

春梅正為簌簌收拾出門要穿的衣裳,自然是沒心思去想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張口說道:“是沈暢涔。”

簌簌猛地起身,放下筷子道:“這是什麼啊!真是難吃死瞭!我就算這輩子窮到吃糠咽菜,我也不吃這個東西。”

第 22 章

簌簌最後還是吃瞭不少,主要是味道確實不錯,外面賣的醬菜鹹地快要把人齁死,但是今日份端上來的醬菜卻有一股自然的甜味,是恰到好處的清脆爽口,簌簌一邊惡狠狠地咀嚼著醬菜,一邊暗自道,無非就是一個從鄉下小地方來的一個男子,何必總是與他過不去?沈暢涔就算是有千萬般不好,總之好吃是的醬菜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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