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前夫为我打起来了(25)

作者:暮云收进


他臉紅,他身體忍不住顫抖,他語言結結巴巴,其實並不完全是被刁難,更多的則是出於一種本能的興奮,讓沈暢涔暫時性無法控制身體,思維輕飄飄地飄在雲層之上,尤其是簌簌告訴他欠瞭錢的時候,興奮感到達瞭頂峰——這難道不是在變相承認自己和簌簌有關系嗎?

緊接著,簌簌的一番話讓沈暢涔重新冷靜下來:“不久前,你說是要練字,要走瞭我一篇文章,我估摸著這篇文章裡太多生僻字,不適合臨摹,待我身體好些瞭,我又寫瞭一部分順路送來。”

簌簌回想半天卻始終都沒記起來:“真有這回事嗎?你把東西放一邊快走吧!我生瞭病,需要休息靜養。”

短短時間內,簌簌無數次明示暗示沈暢涔離開,可他就是不走,像個難纏的狗皮膏藥,一旦黏上瞭,費盡心力都沒法弄下來,簌簌就差開口明說讓春梅送客瞭,可沈暢涔卻始終怡然自得,話題七拐八拐,最後落到瞭簌簌的身體情況上。

簌簌早已厭煩至極,隻留下沈暢涔一個人費盡心機演著獨角戲,簌簌隻是冷臉看著他,春梅人好,倒是時不時迎合兩句,努力維系著氣氛。

簌簌終於受不瞭,再次提示她很累,需要休息瞭。

沈暢涔拱手道,語氣仍舊溫和,似乎聽不懂簌簌話語當中的逐客之意:“我略懂一些藥理,看您的樣子,應該是虧瞭氣血,我老傢有個極好的偏方,是專門用來補氣血的,您要是身體當真不適,我可以將那份方子告訴給春梅,讓春梅熬瞭給您送來。”

簌簌語氣冷硬:“不用,我傢裡人自然會把最好的的東西給我,也不缺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藥效未經佐證的藥方瞭。你一個從鄉下出來的窮小子,想也知道,能有什麼好東西?”

沈暢涔又開始控制不住渾身顫抖,眼下帶著輕微的紅暈,更加襯得他眼眸如水,他不得不咬牙,指甲拼命往肉裡戳,用疼痛來掩飾他身體的異樣,於沈暢涔而言,這是過於激動的生理性反應,但是落到春梅和簌簌的眼中,這就是沈暢涔忍受不瞭被簌簌的言語屈辱的證明。

春梅率先反應過來,恭恭敬敬地謝過沈暢涔對簌簌的上心,又自作主張,派人將剩下的茶具包起來,“我也不曉得公子房裡缺不缺品茶的小物件,料想也是不缺的,隻是這套茶具碎瞭一隻,便再也不成套瞭,小姐素來講究,也不止對你一人挑剔,對茶具也是如此,我便自作主張,要是您還缺的話,就把這些拿過去用吧!”

沈暢涔規矩地道瞭謝,視線缺躲閃著簌簌,他的心裡像是住瞭一隻慣會抓人咬人,脾性非常不好的貓兒,一和簌簌視線相對,那隻貓兒便亮出瞭鋒利的爪牙,於是沈暢涔隻能狼狽躲避,額頭熱得出瞭一層細密的薄汗。

沈暢涔逃也似的離開瞭這裡,從他的背影中,可以看出他慌忙的模樣——稍稍佝僂著背,跑得很快,幾乎是慌不擇路瞭。

春梅為簌簌倒瞭一杯茶水,“小姐,你看看你,定是你太兇瞭,才把他給嚇走瞭,連瞧你一眼都不敢,我懷疑他連路都走不穩,到外面就摔瞭。”

春梅很懂簌簌,貼心地溫瞭一口剛好能入口的水,沒有添茶,隻是往裡面加瞭一些幹燥的玫瑰花花瓣,不刺激,但卻帶著天然的花香。

簌簌剛生完病,一切飲食都需要註意才好。

簌簌就著春梅的手喝瞭下去,“關我什麼事,你也是知道的,我對誰都一樣,我的脾氣啊,好不瞭一點。”

春梅一點一點為簌簌分析利弊,“老爺很看重他,一早就讓他入瞭學堂,飲食起居也重新叫人置辦瞭,聽說,他也很得底下人喜歡……這些東西足以表明瞭,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這樣的人,就算是你不喜歡他,也不應該同他置氣,保不準以後還能用地上他。”

“那又怎樣?”簌簌滿臉不屑,“就算是我以後用得上,我也不會想著去用他。”

春梅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到簌簌扶著額說:“我累瞭春梅。”

春梅慌亂地詢問簌簌哪裡不舒服,轉而將那些勸告的話語咽瞭下去。

府邸上下都被簌簌搞得人心惶惶,生怕她有天又會不明不白地沉沉睡去,簌簌睡覺時,派來看守的人足足增加瞭兩倍,春梅也是,眼巴巴地寸步不離守在簌簌身邊,要不是還顧及著白日得陪著簌簌,她絕不會醜時走,而是一直陪著簌簌到天將將亮起。

簌簌的飲食也從每日的香辣重口,到如今的放鹽都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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