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前夫为我打起来了(10)

作者:暮云收进

沈暢涔把牌位擺在瞭自己的房間裡,好好一個休養身體的地方,卻作瞭靈堂打扮,陰森森的,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寒氣,連簌簌這隻鬼都覺得嚇人,一時間不知道她和沈暢涔,到底誰更像鬼。

簌簌打瞭個寒顫,春梅卻誤以為是她受涼瞭,將被子將簌簌裹地嚴嚴實實。

春梅指點下人,“來一杯熱牛乳,桌上的已經冷瞭,萬一寒氣入體怎麼辦?再來一碗豆乳粥,配點開胃的小菜,不要太油膩,要清爽些,來個清炒枸杞葉正正好。”

一同忙亂後,簌簌喝上瞭溫地剛好的牛乳,春梅替她動作輕柔地擦去嘴角的奶漬,“等下老爺和夫人都會過來看你。”

簌簌杏眼圓睜:“他們來幹什麼?”

春梅說:“無非就是那點事,沈暢涔吃壞瞭身體,事情嚴重到全府上下都知道瞭,估摸著是來興師問罪的,外加上你的事,睡瞭足足一天一夜,差點老爺就要去找神婆瞭。”

簌簌低聲自語:“找神婆作什麼?我又沒真魘著。”

春梅哭笑不得:“我的小姐啊,求你關註一下重點,老爺夫人要來興師問罪瞭,”

春梅替簌簌分析,“其實生病倒也算不上一件壞事,至少能用身子骨不舒服將這件事含糊過去,也怪我,不該用這樣的話來嚇你,小姐啊,你下次還是別憑著小女兒傢的嬌縱心思,去故意捉弄那個小書生瞭。”

簌簌又氣又急,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前世的經歷,無法解釋死後她的牌位還要被禁錮在沈暢涔身邊,他就是個變態。

還是一個死會裝的變態,小小年紀就可以將府裡的上上下下都給騙瞭,騙得簌簌的父母寧可委屈簌簌,也要幫著他討一個所謂的公道。

簌簌越想越委屈。

前世她鬥不過沈暢涔也就算瞭,可是有瞭上一輩子的經驗,她還是拿沈暢涔沒辦法,他輕而易舉地就挑撥瞭簌簌身邊的人,像一塊巨大的陰影一般籠罩著簌簌嚴嚴實實。

簌簌簡直要哭出來瞭,於是在老爺夫人來的時候,她將頭埋進被子裡,假裝自己還在沉睡中。

簌簌其實姓楚,隻是所有人都習慣於叫她簌簌,顯得親昵,從無例外,久而久之,她便忘瞭自己叫作楚簌簌。

而現在,這個名字被重新提起,帶著一點威懾的語氣,簌簌聽瞭全身一顫。

一個異常爽朗的女聲自外傳來,“楚簌簌,你這日子最近是不是過得太好瞭?我有沒有教過你,女孩子要善良,要大度,你是不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瞭?”

簌簌用被子將自己裹成瞭一個蠶蛹,一言不發,下一秒,她身上的被子就被全數掀起,簌簌感受到瞭涼意,還有一陣非常明顯的壓迫感——這陣壓迫感來源於簌簌的母親。

簌簌的母親說起來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她擅騎馬,擅舞刀弄槍,前二十年生活在塞外,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到瞭適婚年齡,簌簌的母親又湊巧遇上瞭簌簌的父親,簌簌的父親是一名文官,長相俊郎,能說會道。

那少女一眼就看中瞭白面少年郎,偏要和他回傢,十來年過去,她也順順利利成瞭當朝狀元的夫人,兩人關系甚好,育有兩子一女,那女的便是簌簌。

簌簌敢怒不敢言,她最怕的除瞭沈暢涔,就屬她的母親瞭,她規規矩矩地從榻上爬起,向她拱瞭個手,“母親好。”

“少來少來!少和我來這些虛的,”楚夫人一揮手,“去榻上躺著休息吧!身體可有什麼不舒服的?不舒服就喊郎中來,我看你這氣色倒也挺好。”

簌簌沒告訴她夢境中發生的一切,隻是含糊道:“今日裡氣溫高,人到瞭下午,總是懶洋洋的。”

楚夫人沒好氣地說:“這樣下去怎麼得瞭,晚上不睡,白天裡盡是睡夠瞭,那晚上你打算幹什麼?熬夜刺繡?你上次繡出來的東西啊,我簡直是沒眼看,要配色沒配色,要繡工沒繡工,最後那方帕子被我拿來擦嘴瞭。”

簌簌低頭,頗為不好意思的說:“母親,那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呀,我讓您做個示範,可您說什麼也不肯呢!”

楚夫人氣性上來瞭,她一把推開簌簌:“我承認我不會刺繡,可是我舞刀弄槍厲害啊!仔細說來,我也不是幹什麼都不成!”

被說是幹什麼都不成的簌簌垂眸,不敢說一句話。

楚夫人有句話說的特別好,她舞刀弄槍很厲害,具體表現在打人特別疼,簌簌經常能看到楚夫人舉著刀追著她兩個哥哥,和兩個正青春年少的男子比起來竟一點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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