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淳(23)

作者:钟无非

“柔羚,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齐泽问道。

阿淳刚要回答没什么,冷不防便被齐泽拥入怀中了。傻子的怀抱原来竟也这么暖。阿淳伏在他胸膛抽泣,齐泽却向哄小孩子一般的哄她,“乖哦,柔羚别哭啦。什么事都有哥哥替你担着,你只

要开心就好了。乖。”

做齐泽的妹妹真幸福,他什么事情都想替妹妹担当,不像她那个哥哥。阿淳默默想到,只觉得自己特别无助,本来该承担一切的哥哥不知所踪,娘还怪她。

“哥哥,你真好。”阿淳说道。这一刻她真的想像齐泽说的,做他口中那个无忧无虑只负责开心的妹妹。这样的哥哥丢了,他的妹妹着急吗?

听到阿淳赞他,齐泽连忙说道:“我当然好了。你忘了我在娘面前保证过,要做这天下一等一的哥哥,永远的保护你。”

齐泽用手指温柔的帮她擦干眼泪,深深的凝望阿淳的眼睛。阿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半晌,听见齐泽说道:“你哭了之后,真丑。”

“……”真是一个惯会在伤口上撒盐的人。

第二日早上,给王氏留了一张小纸条,阿淳便拖着齐泽一起去刑部。去之前她连刑部门往哪边开的都不知道。去之后,她唯一的收获也只是知道了刑部门往哪边开的。她猜想的没错,刑部一般老百姓真的进不去,更别说打听消息了。齐泽被太阳晒了,整个人也恹恹的,两个人都拖着缓慢的步子往回走。

一回去,王氏便迎了上来,说道:“怎么样了,有你爹的消息了吗?”

阿淳摇摇头,对上王氏瞬间失望的眼睛。她忽然觉得不委屈了,娘一个人也真的承受了很多很多。她作为长辈,要忧心的事情或许更多。

王麻子这会儿却收了摊回来,手里提着一包东西。他把招牌放下,拎着那袋东西走过来。“今天有个女人家哭哭啼啼的叫我给她算卦,算了却又说没钱,好歹把这包毛豆抵给了我,中午也算个下酒菜。”

阿淳接过来翻了翻,顺口问道:“她哭哭啼啼是有什么伤心事罢?你也忍心收了人家的毛豆。”

“天下有伤心事的人多了去了,我个个怜悯,谁怜悯我?你们背井离乡来到京城莫非就没有什么伤心事?”他坐下来,摘下头顶的黑帽拍起灰来。

王氏这会儿却忽然插进话来,道:“那先生能否替我也算一卦?”

王麻子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脸上却浮起高深的笑意,道:“行行行,我王麻子敦亲睦邻,这点忙还是可以帮的。说吧,算什么?”

王氏看了一眼阿淳,正巧对上阿淳的目光。阿淳听见王氏说:“麻烦先生给算算我相公。”阿淳没想到一向不信这些的王氏也病急乱投医起来,她拉住王氏的手,不想她继续说。

王麻子看出两人的顾虑,说道:“我不会多问,你们只需要把生辰八字报给我即可。”

王氏依言报了,那王麻子用手在桌上的茶杯里蘸了一汪水撒到桌上,口中喃喃自语,脑袋左摇右晃,状若癫狂。

几双眼睛紧紧的看着他。

只见他停了下来,手握成拳头狠狠敲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说道:“算出来了,算出来了。”

接着说道:“你相公他现在正遭受劫难,眼前迷雾重重,祸患不小啊。”王氏听得揪心,连忙问道:“那,那怎么办?”

王麻子摇了摇头,在桌上敲击了几下,道:“莫慌莫慌,这事转机大大的。只等贵人相帮,便可逢凶化吉。如今,静待时机罢了。”

制作酒曲本来是必须要等到六月三伏天最热的时候制作,那个时候温度够高。等到酒曲初具雏形,一直放置到秋季凉爽之时,积累了足够的甜香之后才算做成了合格的酒曲。阿淳回忆着书上的话。她在王麻子宅子里空置的屋子里偷偷制作,这里平常也没什么人来。好在京城天气跟阿淳家里那边不太一样,直到现在还是闷热的天气。阿淳想着或许不妨事,可以试着做做。苍耳、蛇麻、辣蓼并上井中济上来的甜透的水,搅烂后已经煎了六天了。

这天乘着王氏等人都出了门,阿淳吩咐着齐泽出去把买来的种子给埋上,自己在屋里悄悄打开瓮子查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她有些欣喜,明白这第一步没有做错。阿淳轻轻舒了口气,把小火炉中的火熄了,将瓮子端在阴凉处放着。却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王麻子出去摆摊了,王氏去绣房了,会是谁在说话?

阿淳连忙出得门来,把门合上,只见门边站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不住的朝门内张望。之前的说话声想必就是她在同齐泽问话。

“这位夫人找谁?”阿淳问道。那位妇女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头发上只插着一根银簪,眼角有些细纹。身上穿了一套朱色的裙服,眼里闪着焦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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