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奸臣,爆改点文(91)

作者:止汶


他们是被安厌投放过来,早已等候这场屠杀多时的五万虎豹骑。

“……丞相有令,不留战俘。”身上沾满血迹的重甲虎/骑/沙哑地喃喃。

屠杀要开始了。

虎/骑/为首,豹骑穿插,重骑兵的铁蹄开始震蕩大地。

战马嘶鸣着,他们俯低身体,加快速度借助地势沖入了下方的陈国军阵!

……

楚国,金銮殿。

早朝还在继续。

有人抓着安厌当衆踹楚时鸣那一下发难。

“丞相是对陛下有何不满吗?此举像是发洩私欲,作为一个臣子,未免对陛下也太过于不敬了!”

早就认为安厌气候已尽的平昌候从文武百官中出列,斥责安厌,“这楚国的天下乃是皇室的天下,一个臣子怎可对陛下的旨意指手画脚,强迫陛下更改!”

安厌放下手中金带,缓缓转动黑沉沉的眼珠,“那平昌侯是认为…本相做的不对?”

平昌候被她这阴冷的视线扫过,下意识战战兢兢地想低头避开,回想安厌的所作所为,立刻有底气冷哼,“肆意反驳陛下的旨意,如何又对?”

“平昌侯妄言。”安厌森然地扫视他,赫然露出一个冷冽森森的笑来。

正当衆人奇怪她为何这样说时,她便桀骜轻慢地眯起了眼睛,平静吐出来的话狂妄得叫人不寒而栗:

“陛下视我如父,天下之事,岂可不顺我意?”

她这样说着,摆弄人偶似的轻轻掐住了楚时鸣的下巴转动,让他直面文武百官,俯身贴在他耳后 ,如无法摆脱的溺死水鬼,阴冷轻笑,“陛下,您说是吗?”

楚时鸣浑身僵硬,浑身血液逆流。

难言的耻辱伴随着安厌指间的摩擦密不透风地变成一块纱,掩住他的口鼻,掺着热气,让尾脊骨处由下而上地窜出酥酥麻麻的凉意。

羞辱?不…安厌正在他耳边吐息,像把他当做私有物标记,仿若一剎那的星火燎原,染上安厌的气息。

火星四处飘散,把这羞辱变得温柔亲昵,留下那清幽的竹露,捧起他紧绷的心髒,细密的附着。

安厌的声音是具现化的恐惧,是让人着迷上瘾的毒药。安厌是这场君臣关系中的上位者。

……对,上位者。

楚时鸣听见安厌在他耳边轻声说:“臣才是强权,把你的傲慢和贪婪都咽下去。”

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让他感到一阵没有缘由的颤栗。

恐惧和爱界限并不分明,楚时鸣的呼吸变得急促不匀,只听到他的血液在耳中奔腾。

他似乎在…迷恋这样令他颤栗的恐惧和羞辱。

身体为什麽会这麽奇怪呢?他完全说不上来,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他想要挣扎,却又生出一种舍不得的怪异想法…

像是奖励他的乖觉,又像是对他的警告,安厌的手掌扣住了他的后脑,修长的五指插入他的发间,微微用力,扯紧了头皮,发麻作痛,还让隐秘的悸动逐渐上升。

楚时鸣站在高台之上,僵硬地动弹不得,生怕暴露自己的异样。

他口鼻覆盖着安厌的掌心,以一种被挟持的姿势。

因为恐惧,他克制不住嘴唇轻轻颤动,像是在金銮殿上,当着群臣,下贱玩物一样隐秘而细密的亲吻安厌的掌心,讨好于安厌这个他们不正常君臣关系中的上位者。

金銮殿中尽是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楚国是先帝打下来的,楚时鸣再不好也是先帝血脉,安厌这般行事,相当于是侮辱先帝。

姜太尉终于忍不住了,气的发抖的手指着高台之上的安厌,“安厌!你——”

“本相如何?”安厌打断他,倏忽松开楚时鸣,没注意到楚时鸣留念的神色嗤笑,“陛下不都还没说什麽吗?如何轮得到姜太尉来担忧?”

“丞相此言差矣!”

平昌侯上前一步,冷笑,“陛下同意本侯提议的和亲事宜乃是不得已而为之。陈国军队来袭,我楚国本就无力迎战,丞相又斩了宋国粮商,让两国同时与我楚国敌对。”

“归根到底,此事根源都在于丞相。丞相又有何颜面指责陛下?”

“更何况,丞相还在五日前,当着本侯与朝上诸公的面向陛下立下军令状,说要解决陈国军队一事,可现在呢?呵呵,毫无动静!”

他装出一副武将直言不讳的模样,啐地粗鲁道,“丞相莫不是打定主意要弃楚国而逃?”

“是极!”国子监祭酒出列,站在平昌侯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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