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奸臣,爆改点文(7)
作者:止汶
因为安厌的后退,楚时鸣不再笼罩在她极具压迫感的阴影之下,悄悄松了口气勉强笑道,“安相说笑了,朕知道安相忧国忧民,定然是在日夜操劳,为楚国处理朕不知道的民生大事。哪怕来迟也是情有可原,不必介怀。”
安厌从上至下的缓缓扫视他,逐渐加剧了嘴角的微笑。
这原着里的男主角到底是少年人,刚坐皇位不久,太过于年轻了,连养气功夫都没练好。听着恭敬,其实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她这个奸臣把持朝政。
明明现在孱弱得随时都可以被她捏死,却还忍不住想背地里偷偷向她亮爪子,幼稚可笑得甚紧,以至于都蠢得有些可爱了。
就是不知道,让他也去尝尝淩迟的滋味时,他会不会露出这样愚蠢的丑态……
安厌笑得喉咙低声颤动,低低道:“不,陛下猜错了,是臣为陛下準备了一件礼物。”
礼物?安厌会这麽好心?
楚时鸣想:我这个皇帝明面上完全就是被安厌扶持上位的傀儡,无权无势,又不像当初的先帝一样需要安厌这奸贼讨好进谗言,他此举是想要做什麽?
楚时鸣刚心生警惕,就见安厌带着那让人发慌的古怪笑意朝他揖手,“臣近日获得了一匹神驹,毛色颇为新奇秀丽,日行千里,实属当世罕见之灵兽,特来献与陛下。”
她对殿外道,“牵上来。”
早已準备好的内侍牵着安厌要献上的“神驹”进入大殿。
安厌扬言,“这便是那匹神驹,如何?陛下?”
楚时鸣与文武百官看向那匹殿上的“神驹”,呼吸都是惊得一滞。
因为那匹“神驹”皮毛栗红,背身白斑,短尾折耳,头生两角。
这哪里是神驹?分明是一匹鹿!
安厌这奸贼!竟然当衆指鹿为马,混淆黑白!
荒谬…荒谬,胆大妄为!他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王法和皇权!
楚时鸣的心髒好似被拽住,甚至因为这样的冒犯感到呼吸困难,他强忍着满眼被羞辱的愤怒,豔丽的眼尾通红一片,“安相莫不是弄错了?这分明是一匹鹿。”
安厌笑容加深,“陛下才是说错了,这明明是一匹马,难道陛下瞧不出来吗?”
整个金銮殿在这一刻陷入了寂静,被安厌这惊世骇俗的行为所惊惧。
指鹿为马,在这一刻,不只是辨别敌我的计谋,更多的是权势的威压。
此法的高明之处在于逼迫站队,假若有人敢说实话,说这匹“神驹”是鹿,安厌绝对不会放其活着。
可若是今日为了保住命,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只要装瞎子说这鹿是匹马,哪怕将来有心转投阵营,也必须担心另一阵营心里是否会留下这个疙瘩。
——无论是投向姜太尉还是投向皇帝楚时鸣,这个疙瘩都一样管用。
更何况,原着里楚时鸣最是阴狠记仇,假如将来转投他,等没了利用价值,必然也只是死路一条,还会连本带利的被清算。
所以,假如想活,就只有从现在便坚定地站在安厌这一方,开口咬死了这是一匹马,一始而终。
这场“指鹿为马”一开始就不是阴谋诡计,而是阳谋和权术。
见无人敢回话,安厌表情不变,声音却刻意沉了下来,“说来也是奇怪,今日这是怎的了?满朝文武数百人竟一言不发,难道说不清这是鹿还是马吗?”
她的声音回蕩在金銮殿内,暗含威胁和催促,非要逼迫人在现在就尽快表态站队。
楚时鸣被安厌以权压人的模样气得快咬碎一口银牙,他兇狠地看向朝中百官,看向保皇党和自己在朝中暗自里经营的势力,希望赶紧有人站出来怒斥安厌这个奸臣。
然而,被他寄予厚望的官员们却只有沉默,羞愧地低下头不敢与这位少年帝皇对视,也不敢当衆反驳安厌。
楚时鸣龙袍下的拳头死死捏紧,指甲深陷进掌心,努力维持着平静转头看向言官所在的地方,寄希望于能有个年轻气盛的清臣谏史不堪受辱,抓住这个名垂青史的机会当朝怒斥安厌,仗义执言,以死明鑒。
可惜,那些年轻的官员大多数都是世家子弟,恐于连累家族,就算再年轻气盛,最多也只能用要杀人的眼光死死盯着安厌,没有一人敢带头跳出来,带着整个家族用死亡来换一个无用的清名。
看来今天要想下得来台,只能动用先帝留下的人脉了……真是一群废物!待他将来得势,一个也不会放过!
上一篇:在七十年代的香江做大佬
下一篇:偏偏信了小师弟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