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奸臣,爆改点文(43)
作者:止汶
“告诉太后,厌稍后再去拜会。”
“太后娘娘嘱咐奴才亲自送您进去。”江宴低着头站在原地。
“让开。”
江宴没动,仍然低着头,“请不要为难奴才。”
安厌的面色冷了下来,没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
看来她猜错了,太后来者不善,甚至不知道有什麽依仗,还敢让奴才不听她的命令。
装成车夫的杀手见安厌没发话,巍然不动,静候指示。
江宴对身后两个小太监冷声道,“愣着做什麽?还不快扶丞相大人下车?”
“是!”
一个太监在马车前跪下蜷缩起身体,形成一个便于下车踏脚的人凳,另一个太监在旁边负责搀扶,故作冒失直接把车帘挑开。
“安厌!朕不能被他发现!”楚时鸣急忙小声扯安厌衣袖。
“龙袍脱了。”安厌极快道。楚时鸣来不及反应就被她粗暴地扒掉龙袍,一把按在了腿上。
这样的距离…过于,逾矩了。
金竹绯袍轻薄光滑,体温和刚入春的寒意化作温凉,清淡竹露的幽香含着霜雪,冷冷的,若有若无,一缕一缕的萦绕鼻间。像朵触摸不及的游云拖走思绪,明明没有任何阻碍,楚时鸣却在这一瞬息被滞住呼吸,恍惚的想要挣扎。
安厌伸手揽住他,轻柔的拍了拍,安慰性低头看着他,竖起食指,轻轻按在他的嘴唇上,“嘘…”
都说饱暖思欲,想必确切是如此。
金玉交衬,百绣绫罗,都怪那暖炉温香继继,让人燥热难耐,一时心跳如鼓。楚时鸣下意识对上安厌垂眸的眼,未散的月光透过车厢窗纹缝隙,借一片洒落眼底,清冷的柔和散去旖旎。
[放心吧]安厌含着笑意,安抚性揉了揉他的头,轻轻对他做出这个口型。
“丞相大人请……啊——”小太监话还没说完,擡头不小心见到车中情形后面露惊色。
装饰华贵的车厢内烧着暖炉,微微升腾火星,萦绕清淡的竹露与木香,温暖如春。
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的美人露出半边雪白的香肩,清丽皮囊如莹莹凝脂,在这样华贵的锦绣堆里也流露淡淡光华。
她许是只被娇养的雀儿,没有名分,也不常见人,有些害怕的伏在安厌腿上寻求庇护,也如愿的被主人珍惜地揽在怀里。
安厌原本低垂着眉眼,纹绣金竹的广袖将美人的脸挡了大半,安慰小宠物似的轻轻抚摸美人的头发。察觉他们的冒犯,终于擡眸,冷冷道,“让开,听不懂吗?”
江宴闻声,微微征住,但很快,他再次低下了头,躬着身,像被压弯后就长定型永远直不起来的树。
“明道好兴致。”他轻轻道,“底下人不懂规矩,冒犯了。”
“您的意思,奴才会回禀太后。”江宴似乎有些跛腿,狼狈艰难地行了一礼,躬着身低眉退后。
他拖着那条跛腿越退越远,最终毫不留恋地转身向深宫朱红到发黑的宫道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让一瘸一拐的背影都被那张巨口吞噬。
“走吧。”安厌放下车帘,目光有些深究。
安厌,姓安,名厌,字明道。
“明道”是“安厌”的字,鲜有人知。就算是知道的,也大多数死了。
原着里只提了一笔,这是安厌少年时期的字,她自己取的,不知因何而来。知道她字的都是关系很亲近的人,少年时的同窗好友,还有…死了的先帝。
“你认识江宴那个死太监?”
楚时鸣还有点心虚,故作若无其事地抹了一把脸从安厌腿上爬起来,“他怎麽叫你明道?这是你的字吗?”
“不该问的别问。”安厌把刚才揉成一团的龙袍丢给他。
“哼。”
楚时鸣不屑地整理自己的衣服,避免被人认出刚才惊慌失措被按在安厌腿上丢脸的是自己。
他舒舒服服的窝在苏绣的月白祥云软垫上,抱着装填荞麦皮的金丝枕囊,整个人都被浅香的暖炉烤得暖烘烘的,又控制不住自己回忆起刚才的尴尬,偷偷地去看安厌。
楚时鸣还是第一次这麽喜欢安厌的特权,让他可以一点不暴露,舒舒服服的,直接回自己宫殿。但又想到安厌才是导致自己被半夜抓去丞相府,不得不现在躲躲藏藏回宫的罪魁祸首,就又对着安厌冷哼一声。
奸贼!欺君犯上!大逆不道!朕迟早让你好看!
安厌无视他经常发癫抽风的情绪,闭着眼睛端坐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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