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奸臣,爆改点文(28)
作者:止汶
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久了,说什麽话都得虚以委蛇,一句话里藏800多个弯弯绕绕,等到成为了上位者,她就更喜欢说话直接一点,也讨厌下面的人说让她费脑子的话叫她费精力去猜。更不喜欢下面的人…阳奉阴违,试图干涉或改变她的意志,更何况还是玩些小心思。
安厌的喜怒并不形于色,她留下最后一次机会,微笑着把手搭在影一的肩膀上拍了拍,“我对男人没有太多的耐心,有什麽想法就直接说出来,我认为可以自然会同意…切勿要,自以为是。”
影一没说话。
嘭!
安厌突然暴起,单手扼住影一的脖颈,将其重重的砸在地面。
窒息,顿痛。
影一呆呆地眯起眼睛,面前的安厌在他眼中有些恍惚。
即使在现在这种时候,安厌仍然保持着其地位的涵养,在昏黄的火光中面色淡漠,因要扼住他脖子的动作向他微俯了身,并不带有任何杀意,像完成一个陌生又複杂隆重的礼节。
“影一…不要挑衅我。”她又是这样轻声一叹。
烛台随着她的俯身不敢直立,共同倾斜着行礼。蜡烛融了金粉,烛泪便是金色的,顺着安厌苍白的手臂流淌。
恍惚间,烛火跳跃,柔和的光影让人联想到一些香甜的、珍贵奢侈的…牛乳、糖果子、蜜饯与午后閑适的阳光……
这窒息令人太过于恍惚,以至于给出了这样错误到夸张的判断。
因为安厌是不近人情的坚冰和锐利逼人的刀刃,绝对无法和这些柔软美好得能够被肆意掠夺享用的东西画上等号。
脖颈上传来的窒息,肺部传来的灼痛,后脑传来的钝痛,无一不在说明这一点。
扼住脖颈的手掌,小臂修长流畅的肌肉线条都淌满了金色的烛泪,像血,又像流淌的黄金。安厌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像没有感受到灼痛那样依然扼住他的脖颈,逐渐增加了力道。
烛泪顺着安厌的手滴在影一的脖颈和衣领散乱敞开的胸膛上,高温又细密的灼痛让窒息显得有些不真实。
安厌平时常穿的银竹黑袍换了一身月白,袍上的纹绣也换成了织金的金竹,下摆散开,与影一的黑色劲装交叠,俯在他上方时,烛光与阴影刚好挡住了影一,让他衣襟上用专门蚀黑的金线绣的那片竹叶更像是影子,被光和主人踩在脚底下的影子。
安厌凑近他的耳边,“痛苦是一种能令人深省的东西…记住它,影一,改正错误的同时,记住痛苦…做事之前先想一想此时的痛苦……明白吗?”
痛苦?
不,影一并没有感觉到,他在恍惚间思维发散,只回想起了前些日子安厌那件银竹黑袍的广袖被撕坏了一截袖子,他借着晚上改成了箭袖,改完之后就洗了晾在他地宫的房间里,这几天太忙,一直没空回去,所以现在还没来得及把那件衣服送回安厌的柜子里。
现在可能没有机会了,可惜那麽好的衣服…丞相府库房里能当的全当了,自从广开学府、并为贫民子弟提供笔墨纸砚和每日午食以后,丞相府就没多少钱了……
思维越来越散乱,影一的眼睛开始失焦。
终于,安厌松开了手。
影一仰躺在地板上,像一条濒死的鱼,挣扎着咳了几声,缓缓爬起来,面无表情地重新跪好。
安厌仍带着微笑,亲手为他整理散乱的衣襟,将那些蜡油留在皮肤上的痕迹轻轻掩藏在衣物下,抚平衣物的褶皱。
展现温和与亲切,并保持高位者的思维,在必要的时候彰显权威,展示地位,使用力量,避免冒犯和异心。
与此同时…保持理智和优雅的涵养。
安厌上辈子往上爬时做了许多违心的事,抛弃了尊严和底线,左右逢源,明争暗斗,不择手段,在灰色和黑色的边缘游走,她有尽可能付出最大的努力,可仍然在往上爬的途中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不愿意去回想起那段经历。所以她喜欢…她喜欢用所有可反映的一切反複告诉自己,她已经高人一等,不再是底层挣扎于生活,为了往上爬不计代价,不择手段的普通人了。
安厌吹灭手中的蜡烛,在昏暗中抚动自己刚才放下的琴,于影一不知所措的呆板目光中低声笑。
“既然你提了那小皇帝,就把他请过来吧,直接请到这里,就说…我等他。”
少时
夜逐渐深了,垂花厅的灯烛已全部点亮,轻飘飘的纱幔代替了从“安厌”继承丞相府以后就无人养护的枯萎花枝,让这一切夺目又幽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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