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奸臣,爆改点文(26)

作者:止汶


所以…几天前的那场刺杀里,有发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吗?兄长是被人动了什麽手脚…还是……

安九玖感觉心髒在剧烈跳动。

她因心中生疑,一反常态地试探说一不二最反感质疑的兄长,“兄长大人…可您以前都…”

“我看了轮值表,今天轮到影一做饭。”安厌似乎没有听见那样站起身,“他送了小皇帝估计一会就顺路买菜回来了,我们先去小厨房升火把饭蒸上,等着他回来炒菜。”

听到这里,安九玖立刻扔下那些怀疑,连忙追上她,“兄长大人饿了麽?您在书房做您的事吧,厨房里还剩得有些菜,我去做…”

“女孩子怎能整日围着锅炉打转?少做些饭,油烟伤手还伤脸,等影一去。”

安厌说到这,忽然又像想起什麽一样停下脚步,转身慎重嘱咐,“以后影一犯了错就别抽他鞭子了,费时费药还耽误做事,叫他炒菜去,一顿抵一鞭,犯错的时候再给他多算几鞭。”

“…您说得是。”在她身后,低声应答的安九玖幽暗地盯着她,怀疑越发加剧。

邀请

京城比前几日前暖和了些,街上人来人往,深巷的酒家有酒水醇香的吆喝飘出。江边的柳树抽了细小嫩枝,伴随着江面的抚琴声摇曳,娓娓道来,蕩开悠长悠长的涟漪。偶尔出门的小姐也衣着俏丽,隔江倚着二楼瞧人。

她们鲜少出门,向来是被困于后宅小小的四方天地之中,不识得朝堂上一手遮天、被父兄们恐惧的权相,难得大胆一回,对泛舟江上抚琴煮茶的安厌投掷瓜果。

盘腿坐在船头的安厌压停了震动的琴弦,擡手接住一个差点砸到她头上的冬枣,也没生气,平静地朝楼上扔枣的少女颌首,端起桌上的茶杯,以茶代酒,隔空拱手一饮而尽,算是见了个礼。

梭子似的船头剪刀一样破开江面还未完全消融的冰渣行远,安厌在楼上少女大胆又羞怯的掩面娇笑中用袖子擦了擦那颗冬枣,咔嚓咬了一口。

没多少汁水,但挺脆。

楚时鸣被连续抓到丞相府背了几天《礼训》,今天被放回去了,安厌也批完了积存的奏折,难得享受閑适。

她在府内到处转悠的时候刚好看到湖上小亭的桌上有琴,便抱着琴出来,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练一练上辈子为了拉一个合作学的古琴,免得以后遇到要弹琴的场合露馅。

这并不是安厌过于谨慎,丞相府内就她和安九玖两个主子,而她熟悉地形时专门路过安九玖院子,看到小姑娘院子的墙边放的都是花里胡哨的刀枪剑戟和鞭子之类的兵器刑具,不像是会弹琴的。

结合府中的琴,她又看自己手上留的指甲。从手心看,指甲高出手指1厘米到1.5厘米,修剪成很漂亮规整的方圆形,这代表“安厌”是会弹琴的,并且经常弹。因为这样修剪的指甲不会在弹琴的时候伤到手,也不会容易折断,且弹出的琴声会更润,利落干净,浑厚。

安厌江上泛舟,琴声清明,随意拨弄,并不成曲调,轻缓得像落水的叶。

这平和的一切閑适和缓,像场惬意的午憩,因为空间的距离没被边境陈国来袭还未传到的消息打破。

而京城各处,安厌的党羽却都同时从特殊渠道收到了一封烫金的请帖,心神大震,个个都找理由对家人空出了晚上的时间,準备于夜幕之时离府。

丞相府前,安厌在夕阳将落不落时分抱琴而归。

相府没有下人,自然没有门房,外面敲门里面隔太远听不着,在大门周围负责护卫的杀手也不会主动现身开门,所以假如不是特地有人开门等着,大门则是常年紧闭的。安厌自己带了钥匙绕路从后面的西侧小门回去,进了门就是枯寂凋零,萧瑟万分的花园。

虽然看起来没人,不过她通过原着里男主救女主的剧情知道花园里一定有轮值护卫的杀手。

“帖子可都发出去了?”她对空无一人的萧瑟花园问。

一个衣襟上绣着血色花枝的银面女人从房顶上落下来,单膝跪地,低头轻声回答,“啓禀楼主,影一统领安排人发出去了,入夜后您的客人都会过来。”

风花雪月,是花阶的杀手,级别还算高。

安厌不甚在意,“不必强制他们过来,不想过来的就用不着活了,找机会寻个由头,随意安些罪名,刚好还可以空出一片官位,给科举改革之后考上来的新人腾位置。”

她穿过花园的枯藤将琴放在用于见客的垂花厅,对没有得到她许可不敢退下的杀手道,“我在告知那些官员前就已经落实科举考试制度了,算算时间,会试也要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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