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精準扶贫(93)
作者:不慕山河
他们此刻正站在人来人往的河边,河岸上有不少男女一起放孔明灯,街道上行人如织,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即使二人是夫妻,但毕竟这里不是在家中,搂搂抱抱的不成体统。
赵寒雁只能把江竟遥推开,她笑着道:“你也看看,要许什麽愿。”
江竟遥的眼角发红,眼睛清凉幽深,直直地盯着赵寒雁看。赵寒雁被看得脸颊发烫,她二话不说,将手中的孔明灯塞到江竟遥手中。
江竟遥想了想,而后提笔在孔明灯的空白处落笔。他的字很好看,一手行书笔走龙蛇,大气磅礴。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注2)
停笔后,江竟遥神色紧张地看向赵寒雁,却见赵寒雁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写的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轻声道:“娘子,我的心愿......便是这个。”
赵寒雁也不说话,只是配合着将孔明灯放好,又将里面的灯油点燃。
“我们一起放?”赵寒雁问道。
江竟遥摸不清她是什麽意思,只能愣愣地学着赵寒雁的模样,二人各拉着孔明灯的一侧,待孔明灯鼓了起来,才小心地扶着孔明灯往上走。
今夜有风,燃烧的火苗随着风的轻抚微微跳动,一闪一闪的。
赵寒雁率先松开了手,随后江竟遥也松了手,那写满了赵寒雁和江竟遥愿望的孔明灯便随风升起。
两人擡头盯着那盏孔明灯,跃动的灯火越飞越远,最后混入天边的孔明灯里。
“娘子,”江竟遥见赵寒雁转身,立刻追了上去,他继续问道:“你方才还没回答我。”
赵寒雁擡头看着江竟遥,他轻蹙眉头,眼神认真,仿佛赵寒雁不回答他就要一直问下去。
像一只倔强的小狗。
“......你可真是个恋爱脑啊!”赵寒雁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轻踮脚尖。
来不及问清楚什麽叫“恋爱脑”,江竟遥只觉得自己的嘴唇上一片柔软。
那柔软一触即离。
赵寒雁已经擡脚上了情人桥的台阶,回过神的江竟遥立刻追了上去。
桥上的人很多,大都是如他们这般的男女。
江竟遥小心地牵住了赵寒雁的手,他的手里渗出了细汗,有些粘腻,赵寒雁却不嫌弃,只是顺势握紧了他的手。
情人桥不长,两人慢慢踱步,一炷香后也走到了另一头。
下桥的时候,江竟遥忍不住问道:“娘子,你方才说的恋爱脑是什麽意思?”
赵寒雁噗嗤一笑,她倒没想到,两人携手走过了这座传说走完可以白头到老的情人桥之后,江竟遥还在纠结她上桥前的一句戏言。
“嗯......”赵寒雁思索片刻,她解释道:“就是夸你有情有义的意思。”
“原来如此,”江竟遥恍然大悟,他笑着道:“娘子,其实你也是个恋爱脑。”
赵寒雁:“......”报应来得真快。
七夕之后,江竟遥明显能感觉到他和赵寒雁的关系有了新的变化。
每隔几日,赵寒雁都会来一趟县学,给他带着吃食,有时是赵母做的爽口小菜,有时是赵寒雁自己做的糕点。
赵寒雁说不要期待,她不一定什麽时候有时间来,可江竟遥还是忍不住在分别的时候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而后盼望着再次见到赵寒雁。
他也确实见到了。
郑维泽之前说得没错,他的文采确实比不上江竟遥。
“唉,我终于相信我爹说的话了。”郑维泽看着手中的策论,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夫子用朱笔批下的批注。
反观江竟遥的策论,只有几处朱笔。
“我爹说得没错,”郑维泽长叹一声:“读书果然需要天分。”
“努力也很重要。”一旁的同窗接话道,他指了指正在看书的江竟遥:“你没见他这些日子日日苦读,每天一大早起来晨跑,然后开始背书,鸡都还没打鸣呢!”
“我自然知晓,”郑维泽的嘴角抽了抽:“我每天早上都是被他吵醒的。”
“嘿嘿,忘了你俩住一屋。”
一听到自己吵醒了郑维泽,江竟遥立刻擡起头来,不好意思道:“郑兄,实在是对不住,是我吵醒了你。明日我一定注意!”
郑维泽并非是在抱怨,起先他也不理解为何江竟遥一大早天还未亮就起床,然后绕着书院跑,刚报到那时刚开春,春寒料峭,江竟遥却顶着寒风,风雨无阻地準时起床。
后来有一日下雨,他和江竟遥未带雨具,被淋了半身。当天夜里他便发起热来,身子烧得滚烫,人也烧得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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