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你,朕只剩天下江山了(59)

作者:映在月光里


虞冯震惊不已,吶吶道:“将军,若这件事传出去,将军又得落个通敌的罪名。”

“我的罪名多得很,不差这一件。”

虞昉考虑得很多,道:“我们的金子不多了,买马只是暂时之计。若马匹损失,还要继续买。乌孙人擅长养马,骡子。马贵,骡子便宜,好养,脚力也足,骑兵营的精壮马匹是一方面,骡子也很重要。交易买卖只是一时,签订盟约,只是一张纸而已,毫无约束。我们要的不是乌孙的马,而是他们的人,要让乌孙族,彻底融入我们,以后不分你我。”

虞冯听得一愣一愣,虞昉以退为进,她是要彻底吞并乌孙,为自己所用!

“将军思虑深远,是我想得太多,束手束脚了。不过将军,春耕尚未开始,秋收后的收成若不好,那时候给不出来该如何办?”

虞昉轻描淡写道:“去抢!”

虞冯眼皮跳了跳,他们的粮食金子都是抢了来,再去抢,熟门熟路,手到擒来。

虞昉再拆开闻十三的信看了,顺手递给虞冯:“京城真是热闹。”

虞冯看着信,高兴不已,“该!狗东西,高樟坏事做尽,吃醉酒后摔得半身不遂,以后只能卧病在床,报应,这就是他的报应!”

虞昉犹豫了下,唤来铃兰道:“你去拿一坛最烈的酒来。”

虞冯不解其意,不过他并未多问,继续看了下去。

“姚太后与陛下母子关系不和,连先帝忌日,都未一道出现。”

虞冯将信纸随手丢尽了炭盆中,分析道:“我估计,陛下与太后的争执,应当在将军身上。”

虞昉点头,道:“嗯,朝廷那边得了梁恂的消息,尚未有动作,肯定是他们意见不合。太后是聪明人,她绝不会放过这般好的机会,应当是景元帝不同意。”

“陛下他......”虞冯瞄了眼虞昉,道:“将军的情信,还真是厉害,攻无不胜。”

“我也这般以为。不过____”

虞昉笑了下,道:“主要靠景元帝的别扭,天真到愚蠢。次要是跟姚太后对着干。姚太后与严相共同把持朝政,景元帝就是个傀儡。他对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与姚太后争不了权,总能在我的问题上争一争。我是他名义上的皇后,情之一字,多凄美,文人士子争相传颂,他感动得泪眼汪汪,我都快感动了。”

“真当?”虞冯脱口而出问道。

虞昉淡淡看了惊慌失措的虞冯一眼,他呆了呆,顿时汗颜自己的担忧。

以她的聪慧,岂会为无关紧要之事伤神。

铃兰捧了酒坛进屋,虞昉让虞冯打开,她讲陶碗里的水倒掉,让他倒了些在碗里,端起闻了闻,再尝了一口。

酒入口,寡淡,还带着些酸味。

原来武松十八碗都能打虎,这种酒要是肚皮大,喝上一百八十碗都没问题。

虞昉问道:“冯叔,你能喝多少酒?”

虞冯挠了挠头,道:“没吃醉过。太撑了,吃不了那麽多,也舍不得吃太多。”

虞昉道:“如此看来,高樟吃醉酒摔得半身不遂,只怕是有人背后下毒手。我猜这个人,应该是严宗所为。”

虞冯吃惊地道:“高樟是严宗的亲家,是自己人,他怎麽会下手?”

“亲家而已,姚太后母子不是也闹不和麽。高樟嚣张,自傲,办砸了差使,差点给严宗带来麻烦,严宗要除掉这个累赘了。”

虞昉手指点着案几,道:“闻十三在京城,能接触到消息之处,莫非是青楼楚馆。皇宫那边他进不去,严宗这边倒可以想想办法,严宗有傻儿子,傻儿子不被防备,又得疼爱,可以用一用。”

虞冯对虞昉佩服不已,望着她清瘦的脸,不禁叹息劝道:“将军思虑太多,要注意身子啊!”

虞昉开始铺纸,头也不擡道:“待我拿回聘礼,我就不思虑了。冯叔,你将酒拿下去吃,别舍不得,一坛酒而已,还是吃得起。吃完了,再让老钱去余老太爷府上走一圈。”

老钱去走一圈,便是拿酒拿肉了。他就在纳闷,老钱每次前去余家都理直气壮,原来是得了虞昉的默许。

虞冯忍俊不禁,抱起酒坛,道:“我去分给老钱一碗,待铁石运回来,他要忙着打披甲,辛苦他了。”

虞昉笑着说是,虞冯刚走门,老钱脸上挂着难以形容的笑,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钱鼻子灵,鼻翕扇动了几下,眼睛一亮:“虞老抠,你舍得吃酒了?”

虞冯虚踹了一脚,狐疑地打量着他,问道:“你为何笑得那般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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