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狠太监盯上后(213)

作者:挽春谣


在她再来推搡他之际伸手钳住了她的手腕,眼眸一压嗤笑出声:“作甚?是要去寻你的新欢了?外头那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

想起梁明旭他便是烦闷得很。

心里就跟打翻了醋坛子那般酸溜溜的。

江晚气恼得脑子都要炸掉了那般。

他又是出言讽她,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听得她怒火蹭蹭上窜。

同时又感觉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心底越发的恼怒起来,对上他笑意森冷的眼,一瞬间是气得想哭。

他还是这般,丝毫没有一丝改变。

江晚不知该说什麽了,心里的气恼早已沖破胸膛。可太过于生气说出的话反倒是平静得听不出怒意:“你真是死性不改。”

他非要叫人满眼失望的望着他才安心麽?

安开济这才意识自己是又阴阳怪气了,丝丝懊恼由心而起。

亦知晓,若他一直这样那两人之间也就那样了。

想到此处,安开济才敛下眼中的思绪来,轻轻翻过她的手背,才发觉她手掌是擦破了皮。方才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而擡眸望向她去,“你何时弄伤的?”

江晚被他吓了一跳,可她压根不想搭理他。

别过脸去又用余光瞥他一眼,闷声说道:“跟你有什麽关系?”

安开济也知晓江晚说那些话有赌气的意味,可他若是一直这般,哪怕是赌气也将会变成真的。

眼皮子有些发紧,他又擡眸瞧她轻轻问道:“你为何不与咱家说?”

听了他这话江晚心底想笑。

当时她一回来便被他当做凡人一般盘问,叫她如何去说?

敛下眸中的思绪,江晚才迎上他的眸去冷声说道:“我怎麽跟你说?你可不是很厉害吗?一回来就被你审问,我是犯人吗?拜托,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被你言语讽刺伤害那一个,施暴者就不要把自己弄得那麽委屈了。”

安开济不知该如何作答,毕竟江晚亦说的不错。

哪怕是要开口为自己正言,可总归像是在掩饰似的。

江晚亦不理会他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你冷暴力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说你不懂感情上的事,为人处世难道还不懂吗?什麽叫冷暴力知道吗?”

长叹了口气,安开济便起身往门外去。

见他起身江晚以为他就这般走了,哪怕是跟他闹僵了,也还是因此而心凉了半截。

只觉得安开济的感情来的奇怪。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他想好就好,不想了就一脚将她踢开去。

可就于此时他又回头来了,这会儿手里还多了瓶药。

他于床沿边坐下来,又伸手来拉过她的手,江晚眉头一皱就奋力把手往回抽。安开济也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将其牢牢桎梏着。

见他扯掉堵住瓶口的瓶塞子,轻轻将里头棕色的液体倒于掌心里。

丝丝凉意晕染,温热的指腹触及手心的软肉。

江晚心知挣扎无用,这就任由着他去了。

可还是有些话想说出来,若是叫她一直憋着,那是比死了都难受,她便瞟他一眼道:“你还真是假惺惺啊,装的累不累?”

闻言,安开济手上动作一顿。

心底酸意再次泛滥,他不想让江晚这样觉得。

承认心有惶恐,可他也是真心实意想待她好些的。

可最终他只是轻叹了口气,转而望她一眼道:“咱家不知该如何同你说。”

说了估计也会遭到厌弃。

言语中尽是无奈,但后半段却梗在了喉咙说不出口。

江晚猜不中他的心思,只觉得他反複无常。

“你把感情的事情当做是小孩子玩泥沙吗?什麽都是你单方面决定的,你怎麽不问问我到底怎麽想?我现在就来告诉你我怎麽想的,我不稀罕你,我不喜欢你了。”

可不管他听不听,江晚还是自说自话。

见他如羽扇般的睫羽在烛火映照下留下剪影,听了江晚的话他眉头就紧紧蹙了起来,他本就生得好看,这表情细微的变化瞧得人也有些于心不忍。

也许一霎会觉得自己说话有些重了。

可很快她又想起来,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就未想过她会难过,她又何必去在意他?

却不料,安开济垂下眼帘去,轻声道了这麽一句:“都是咱家不好,你厌恶也是应当的。”

安开济本想解释,可是心底里终将还是跨不过那一道坎,不知该如何去诉说他那些经历。总觉得,像自己这种浑身沾满泥泞的人会遭她厌恶。

远不像他看起来那般,实则他自卑又怯懦。

身在泥底的人,又怎麽能去觊觎天上的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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