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狠太监盯上后(207)

作者:挽春谣


秋风萧瑟,江晚不禁打了个寒颤迅速推开房门。

结果一进屋便撞见了站在门口的安开济。

江晚哪里想到他会站在门背守着,刚刚进屋就和他撞个正着。仰头就对上他那带着阴霾的眼,这眼神将她吓得不轻,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她还未看清眼前人的长相就尖叫着就要往外头跑。

不料被他攥住了衣领,略带着几分无奈地道:“你回头瞧清楚,我是谁。”

待看清来人是安开济后她才舒了口气,可转瞬是由几分恼怒给取代了。她心潮起伏不定,拍着胸口皱着眉头怪嗔:“你站这干嘛?你是要吓死我吗?”

安开济压下心头要往上蹿的怒意,见她转身去关门他又朝她步进几分闷声问:“你今儿去哪了?”

“爬山啊。”合上门后江晚这才揉着酸痛的肩转过身来,擡眸瞥他一眼就绕过他要走。

可安开济却觉得江晚事先未将事情告诉她,觉得江晚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让他白白担忧了一个多时辰,生怕她不见了还差人去寻她。

她做事没有担待,还反咬一口。

如今心下是愈发的恼怒,在要从自己身边过去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肘将其拉了回来,“你这风寒才刚好你又要四处跑?要是在外头出事了怎麽办?”

江晚心底发闷,又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回,没好气道:“那我这不是平平安安回来了麽?”

又大步跟上她去,可江晚累得不行如今是无心去搭理他,拖着腿就往床榻走。

忽略她那语气,安开济又问:“你跟谁去的?”

手掌和膝盖火辣辣的痛着,叫她倒吸了口凉气。

不止,还有手肘关节也痛得很。

安开济的语气听得她心里有些不舒服,瞥他一眼无奈地说道:“朋友朋友,说你也不认识。”

那满不耐烦的语气叫安开济心底里更是不好受。

压下心头的不悦,带着阴沉的脸又沉了几分,又直勾勾地盯着她问:“是男是女?你知道对方是什麽人吗?”

闻言,江晚却觉得安开济把人想得太坏了些。

一屁股坐到了床沿边,边脱掉脚上的鞋边道:“男的女的都有,都是些十几岁的小孩,能有多坏啊。”

可安开济素来不这样觉得,便闷声道了一句:“知人口面不知心。”

谁料江晚听了这话心生几分不悦来,皱眉朝他那方向瞧去,言语中还是带了几分的不耐烦。“你这人思想怎麽那麽阴暗啊,人就是个小姑娘小男孩,哪有你想象中那样坏。”

阴暗黑暗这词在他脑中炸开了锅。

安开济不禁呼吸一滞,霎时间有些喘不上气了。

若他不是自小被爹娘卖进宫里,他亦不会像如今这般。

他依稀记得那年,任凭他磕破了头也不曾有半点心软,他就那样被亲爹扔到那唤作刘喜德的老太监的手里。

可是在腌臜的环境中长大,哪来的什麽清纯白莲?她怕是心底里就厌恶他才会说出这种话来,尽管极力隐瞒着,还是叫她对他看法改了观。

可是生长的环境不同。

她没有见过怎麽知道就没有那样的人?

她觉得不该把人想那麽坏,可他从小就是把人往坏处想。

也许江晚是打小呵护着的小花,不然怎麽会与他差天共地。

可这些从刚开始就已经决定了的。

他也没法去改变自己,也不想叫江晚变成他那样。

想到此处,他心中又莫名生出几分的悲凉。

无尽的悲凉要将他吞噬了,他打小就明白一个道理,人与人间是不同的。

有些人自打呱呱坠地就是含着金钥匙的,而有些人一辈子只能当个奴才被人踩在脚底。

江晚同他也不是一类人,从一开始就不是。

安开济怨恨过自己的父母在他年幼时将他卖进宫里。

让他一人在尘埃里挣扎,非但无人拉他一把见了还要踩上几脚。就如同地底里的泥泞一般遭人践踏,而后的日子他便想极力往上爬。

玩心计,借刀杀人。

爬到这位置时他手里早是沾满了鲜血,他那双手早就髒了。

可哪怕到了如今的地位还是遭人瞧不起,宫中那些人哪个不是平日里见了他惧怕得浑身发颤,可私底下一口一个死阉人。

他素来不顾他人怎麽看,可如今却因为一个女子的一句话叫他这般。

安开济又觉得自己很可悲。

心底里酸意泛滥成灾,藏于袖下的握成拳头的手是捏的咯咯响。

那酸意还带着苦味,就像彙集起来的洪水,好似要将他沖垮。

他盯着江晚瞧了一会儿,低声唤了声她的名姓:“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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