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狠太监盯上后(181)

作者:挽春谣


很像安开济的脸。

不,不对,这就是安开济。

她是糊涂了,喝醉了就没法正常思考。

如今脑子稍微清醒了些许,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麽。

江晚怎麽会忘记啊。

醉酒过后又清醒过来,脑子里的画面正如走马灯一般,一幕又一幕在脑中打转。

她那黛色的小山眉又一皱,眼中思绪不明,只是在细细打量着他的脸时,她笑不出来了。

大抵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见了他心里泛起了酸楚。

只觉得眼眶一热眼泪也要涌出来了,可是江晚不愿意叫人看见她这窘态,她便合上眼睛别过脸去,滚烫的泪珠也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凉风透过小窗吹进车里,风扑在脸上凉凉的,眼泪淌在脸上黏糊糊的难受得紧。

可是,如今跟他呆在车里,一分钟都是煎熬。

江晚绞着手指不去看他,心底里思绪翻涌,最终她抵不过心里头的煎熬,起身探身撩开布帘沖马夫喊:“停车!停车!”

见马夫不听她的,她便掀起帘子要跳车去。

她那动作危险得很,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被风卷下去。

“你这是作甚?”安开济被她这举动吓得心头一跳,他迅速伸手去想将她拉回来,可她是拼了命地放抗他。

“我叫停车。”

她完全不讲一点道理。

就好似疯了似的,只觉得反抗他就对了。

可即便如此,安开济还是耐着性子将她扯了回来。

江晚本意是想反抗,可喝酒误事,她浑身酸软无力,只不过一下就被他拉了回来直栽进他怀里去。

“这是在回宫路上!”

只听见他咬着牙,轻轻的一句话从她头顶飘来。

他声音如往常一般的轻柔,可是却听得她心中无名火起。江晚扭过头去瞪他,也不忘挣扎,冷声道了句:“我走路回去。”

闻言,安开济眉头一皱,闷声道:“你这得走多久?”

从这回宫里,少说也有半个时辰的脚程。他不过是担忧她,可她冷哼了一声就连言语中都带着怒意:“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话听得他心头一颤,就好似被针扎了一般,生生的刺痛。

语气更是咄咄逼人,每一个字都沖得很。

见着怀中人不断的挣扎安开济觉得眼皮发紧,喉咙有些发哑,却还是轻声说:“能好好说话麽?”

可是他这样也没能换来江晚的好言相待。

江晚满脑子都是他和禧妃的事情,还有那香囊。

虽然已过去有些时日,可每每想起,那被针扎的刺痛感还是那般深刻。最好笑的是,中秋节她说那些话,想起来她就是觉着自己像个傻子一般。

如今她想也不愿再去想,可脑子总是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

叫她夜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她生生将手臂从他手中抽回,扬声沖他喊道:“不能!从你骗我那一刻起,我跟你之间就不存在过一句好话!我心没那麽大,当不成情侣那就是陌生人,就是那麽简单。”

安开济心底略微一颤,在这一刻那日积月累的酸楚蹭蹭上涨窜上心尖来,眼皮子也有些发紧,那麽多年来头一回酸了鼻子。

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手中软肉掐的生疼。

江晚怎麽会不怨他?

想起来他与禧妃这般亲密,心里就抽着似的。

可她宁愿憋到死都不愿去寻他问清楚。

对于江晚来说,不是情人那就是陌生人。

从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开始,她心里就不再认定他们之间存在朋友关系。

老死不相往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生生将那抹酸意压回心底。

他也知道终究是他错了,他怪不得江晚。

尽管江晚这般吼他,他还是试图将她拉回来。

可还未触及她的手臂,她迅速往边上一躲,他手便捉了个空。

自始至终,他这些举动到了江晚眼里都是觉得他在假惺惺。

难道他非要见到人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孙子一样,用来彰显自己的魅力吗?借此告诉她,你瞧,你就是喜欢我喜欢到这份上。

你就是非我不可麽?

他非得以此证明自己麽?

话是他说的,装模作样又是何必呢?

要用这来体现自己的好麽?

那大可不必。

想到此,江晚反倒是笑了,眼中的笑意带着丝轻蔑落到他身上去,“那跟你也没关系。”

就好似戳到神经一般,霎时安开济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心也是猛地一紧,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就连指尖的温热也在这一刻褪去,正如屹立在寒风中一般的冷。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瞧,亦试图从中找出别的思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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