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科举文男主的早逝兄长(52)

作者:木清笺


玉澜清眉头微动,没再接话。

楚月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但终究……

“也许,他在玉家待了十几二十年,你们对他的情分不同,但是人心叵测,实在不能以常人之心去揣测所有人,在这种两难的境地之中,你甚至要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任何人,莫说只是多年的情分,哪怕是亲生爹娘,也并非可以完全信任。”

玉澜清眼眸中闪过一丝愕然,在他的认知之中,父母之爱子女,最是无私纯洁,虽然也有卖儿鬻女之事,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为了活下去。况且那些都是处于传闻之中,虽为事实,但距离他有千里之遥,玉澜清几乎从未遇见过。

他是一朵在温室中长成的花,未曾经历过任何风雨,所见皆是美好,苦难二字,虽是难读,他却从未感同身受。

如今十七岁,病重三年,三年前满打满算不过十四,日日在书院之中,哪儿见过什麽人心险恶。

似他的母亲,在他病中的日日夜夜,每每牵肠挂肚,从未有一丝不好的言论,反倒殷殷关切,未曾有一丝对不起他。

玉澜清轻轻握住楚月栖的手:“我不知你以前经历过什麽,但你既成了我的夫人,我必定会好好护你,再不让你受一丝风霜。”

人心,不止有坏的一面。

但形迹可疑的赵南山不是。

没等楚月栖再劝,他接着道:“我会小心他,直到一切都查清楚。”

楚月栖这才安心。

其实,玉澜清面上看着冷,但人确实不错,不然当初恐怕就不择手段的弄死她了。

回到玉家,两人并未声张。赵南山跟着娘多年,若是没有证据,确实不好动他。那边有晏清盯着,他们一时也不用担心,最重要的就是去哪里找一个厉害些的郎中,查清楚他究竟有没有搞鬼。

若真做了什麽小动作,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摊在阳光下。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一击必杀!绝不给他生还的余地。

不过,此事背后有没有人指使还有待商榷。他一个郎中,按理说该尽职尽责才对,只有他好,赵南山才好。可是,赵南山的所作所为,让他不得不怀疑。

恰逢玉澜安寄信回来。

玉澜清打开一看,顿时一笑:“巧了。”

楚月栖:“什麽?”

玉澜清道:“澜安有一位同窗是鄞州人,他说,鄞州有一位郎中,医术精湛,只是脾气古怪一些,澜安费劲心思,终于说动他,过两日就来扬州。”

楚月栖眼睛一亮:“好,那我们就静候佳音,也不怕他有什麽小动作了,要不,最近送来的药就先别喝了,直接倒了了事。”

玉澜清点头。

又两日,看病的郎中没来,秦夫子的信来了。

他是秦夫子最得意的弟子,后来生了病,只能无奈退学,上次秦夫子路过扬州,他们还曾聚过。

信中,除了对他的问候,便提起了在鄞州求学的玉澜安,他不知和同窗起了什麽龃龉,有一位名为赵延年的学子屡次三番给他下战书,邀他上演武场,玉澜安也不好拒绝,每每被打一身伤,虽不致命,可也伤的厉害,而且每次都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玉澜安也是一头犟驴,不愿折一身傲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秦夫子实在不忍心才写信回来。

想让家人规劝一番。

玉老爷神色微凉,看了一眼玉澜清,将手中的信递还给他。

“你怎麽看?”

玉澜清也很奇怪,信中所言之事实在出乎意料,玉澜安向来与人为善,极少生事,如何会被人针对?

“先派人去查查,总不能因一时困顿,就离开书院。”

玉老爷道:“不过,安儿也委实固执了些,依我看,让他先避其锋芒,打不过就走,科举之事迫在眉睫,若是有什麽损伤,后悔就来不及了。还是要在科举上见真章。”

玉澜清不赞同:“我相信他会处理好。”

玉老爷还想说什麽,玉澜清道:“我会让人看顾一些,也许,等过两个月,我就去鄞州了。”

玉老爷道:“你去那里做什麽!万事以身体为重,不可劳累。”

玉澜清点点头:“儿子知道了,对了,过两日有一鄞州的郎中过来,还请爹娘妥善招待,莫要让人知晓他是郎中,到时直接安排在留园之中。”

玉老爷困惑道:“家里不是有赵郎中吗?怎麽……”

玉澜清擡眸:“有些事,儿子还没明白,恕我无可言,等过些日子,一切都水落石出,儿子再来向爹娘请罪。”

玉老爷眉头微动,他不喜欢儿子对他有所保留,但玉澜清既不愿说,他也不好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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