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为何跑路(90)

作者:古蕊


容惟温和微笑,周身气息一下变得柔缓,“让母后担心了,”他顿了顿,低头笑了一下,莫名补充上一句,“贺家……的确待儿子甚是周到。”

一向了解儿子淡漠性情的谢越婧神色微变,眼神既疑惑又惊喜地看向芫姑。

芫姑在后头悄悄地点了下头,主仆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谢越婧压了压唇角,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母后便安心了。”

静了一瞬,又闻上首道:“说起来,过几日母后要筹办一个宫宴。兰衡,你正好瞧瞧有无适合的女娘,你这婚事迟迟未定下,母后实在是忧心。”说着便叹了一口气,悄悄给芫姑递了个眼神。

主仆几十年,芫姑自然立刻意会自家娘子的意思,忙笑道:“娘娘还不知道呢,先前殿下同奴婢说已有中意的女娘了。”

谢越婧秀眉一扬,又惊又喜,“真的吗?兰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也未修书告知母后一声,好让我準备赐婚。快说说,是哪家娘子?”

容惟立即看透了母亲同芫姑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无奈地摇摇头,正欲回答,又被母亲打断。

谢越婧面上沉稳神色减了几分,“诶——让我猜猜,这女娘必然是你在济江认识的,是也不是?”

说着似是恍然大悟,一拍手掌,“我知道了!是贺家的女娘吧?”

容惟面色无奈极了,“真是什麽都瞒不过您。”

了结最大心事的皇后娘娘语气都轻快几分,笑得开怀,“能被你这般挑剔性子的人看上,这女娘必定才貌不俗,还另有过人之处。”

只见坐在下首的高贵太子殿下白玉般的耳垂染上绯色,“她……对儿子甚是上心。”

皇后笑容微带玩味,“你腰间戴的兰草玉佩,便是贺娘子送的吧。竟让你连戴了十几年的玉佩都摘下了。”

容惟看了眼那玉色润泽的兰草玉佩,心中更是充盈,“她送了儿子不少香,过会儿我派人送些给母后。”

皇后心知自家儿子这是想在自己面前,替贺娘子搏个好印象,大笑道:“不必了,母后就不夺你所好了,你自个用着吧。”

容惟耳尖更是红润。

谢越婧沉吟片刻,“若我未记错,贺娘子父亲是正四品济江知府?”

容惟正色道:“母后,您知道,儿子不在意家世。”

谢越婧见儿子这个严肃的样子,忙笑着安抚,“兰衡你别紧张,我不过是问问,母后自然知道你最不看重这些了。”

容惟听到母亲这话,身体微松,面色稍霁。

皇后又问,“那贺娘子可是同你一起回京的?目下在哪处落脚?兰衡,你可别藏着掖着,快带进宫来让母后看看,再挑个良辰吉日请你父皇赐婚。”

“母后,您也太心急了。她脚受了伤,怕是要月底才能到京城。”

谢越婧佯怒,“好,你不着急,我倒看看贺娘子到京城后你会不会急着找你父皇赐婚。”

容惟笑而不语。

见儿子这淡然的姿态,皇后内心轻轻地叹了口气。

说了这样久的话,谢越婧口也干了,饮了口茶后,话锋一转,“不过,那宫宴你还是得去。”

容惟眉心一皱,他甚是讨厌宴会这样的场合,宫宴中除了皇帝皇后的生辰宴等他必须出席的宴会,他几乎不会出现。

正要推拒,皇后似看穿他所想,在他开口前,率先开口:“你一月多未露面了,虽说有圆华寺高僧断言,但总归令人生疑。”

谢越婧所言不无道理,他借避祸说辞一月多皆深居简出,京城总归有风言风语,皇帝更是试探过几回,只不过被皇后还有东宫那个带着人皮面具的假太子挡过了罢了。

看来,这场宫宴他躲不过了。

容惟只得应下,“是,母后费心了。”

谢越婧又再细问了几道儿子看中之人的细节,见儿子露有羞恼之意,这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传了午膳。

-

被母亲好生拷问一番的太子殿下被留下用了午膳后,终于在巳时前回到东宫。

东宫内已燃上了贺之盈亲制的“雨添花”,想起当时她在马车上分明想给自己赠香,又扭捏地各种暗示此香不易。

还有她正是因为采这香的原料,才会避雨洞中……想起那日洞中情形,她的一声“兰衡哥哥”,容惟唇角微勾。

一进正殿,便见长风跪在地上。

容惟目光一冷,立刻猜测到发生了什麽。

他淡然地撩袍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神情沉稳得似是早就猜到一般,只在饮到茶水后略微蹙了蹙剑眉。

他语气平静道:“人丢了?”

长风连忙俯首,一副请罪的姿态,“殿下,请您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力,被那杨标逃了,而徐顺义与洪旭辉趁乱被那伙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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