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是我死忠(86)

作者:一七令
走在半道上的张胜杰被紧急召回。不知是秦朗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陈善方自己也疑心张胜杰,等到张胜杰回来之后陈善方对他稍显冷淡,也不说清叫他回来的缘由,只交代说:“我等先出去找人,你继续带着人盯着大坝跟河道,不许再出纰漏。”

张胜杰阴着脸,颇为不服:“难不成陈大人以为,今日商止与晋王失蹤乃是下官的错?”

“你不必多心,总有真相大白那一日,如今你只管安顿好后方即可。”

交代完,陈善方甚至还嘱咐黄灵甫务必将人给看牢。

黄灵甫也不是傻子,知道张胜杰是谁的人,于是擡手往上一指:“您觉得这事儿跟那位有关?”

陈善方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直觉告诉他,多半与那位脱不了关系。曾经的太子在陈善方心里犹如悲天悯人的菩萨一般,但是最近与晋王接触多了,陈善方才恍然发觉,真正的慈悲并不是坐在庙堂里无病呻吟。晋王脾气是不好,但是汴州决堤之前他能顶着压力将百姓送出去,又能心系灾民为其争取补偿,虽然晋王对他们时好时不好,但不可否认晋王一直在做对百姓有利之事。

这样纯粹的人,当真就那麽不容于世吗?他希望这件事只是个意外,又或者是张胜杰出于报複自作主张,最好不要跟太子扯上任何关系,否则他真不知来日要以何种态度面对太子了。

陈善方没有回複,但是神色已经暗示一切了,黄灵甫对此心照不宣。

被监视的张胜杰心头怨气丛生,太子殿下说得果然没错,陈善方早已经倒向晋王,根本不值得信任。

呵……且由着他们找吧,那麽多的人,难不成还能让晋王给逃了?最好让死在荒山野岭被野兽分事,也省得他日后再去毁尸灭迹了。

饶是陈善方派了所有能派出去的人,依旧没能找到裴元珩的人影,最后只能上报给朝廷。

秦朗却一直没放弃,找了许久才无意中在山脚下看到了些许打斗的蹤迹,但这些蹤迹最后都消失在了群山之中。秦朗望着眼前的崇山峻岭心急如焚,裴元珩跟商止到底在哪儿?

数日后,谭镇与裴元珩已经出了密林,原先的马已死在半路,两人瞧着都有些狼狈,但是精神尚可。

这一路实在不易,谭镇不知道解决了多少人。追杀他们的人都有些手脚功夫,似乎是行伍出身,绝对不可能只是闹事的流民。起初那些人只是十个人,谁想到出了汴州后人越来越多,几次想要杀人灭口。谭镇笃定他们捉住商止跟章言不过是幌子,真正的意图还是在晋王身上。

不过饶是对方派出了这麽多人手,依旧没能得逞。谭镇本就力气了得,又是在战场上厮杀过来的,即便在汴州蹉跎多年身手也是丝毫未减,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入了这山野林子不必管那麽多,大可随意施展,犹如当初在战场上一般恣意。谭镇这些日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生生把那群人给吓破了贼胆。

那群人本是料定了可以将晋王引到边上一击毙命,结果几经交手晋王依旧毫发无伤,他们的人反而越来越少。上头的命令得执行,但是也不能都去送死吧?眼瞅着自己人已经被杀光了,他们只能攥紧手中唯一的底牌。晋王貌似很看重这个商止,只要将他捏在手里,不怕没机会逃出生天。

几个人以商止作为威胁,暂且避开了谭镇这个杀神。

谭镇从未将这些小喽啰放在眼里,但没想到的是,晋王不通刀剑,可拿着弓箭射人的时候却毫不拖泥带水。谭镇见过不少贵人,他们生活过于优渥安稳,以至心慈手软不能见血,但晋王显然并非如此,杀人时冷漠得叫人意外。

更意外的是商止。

那样一个只知道读圣贤书、反应迟缓还受了伤的书呆子,愣是在两个杀手身边拖了两日,最后趁他们不备反手将其解决。等到谭镇跟裴元珩追上的时候,章言也不知打哪儿采了几株药材正在给商止止血,商止是受了伤不假,但是那两个人更惨,直接一命呜呼了,倒下的时候血流尽了,刀柄还插在胸前。

谭镇诧异地望着商止,晋王身边的人都是什麽狠角色?看着一个比一个弱不禁风,但是下手却一个比一个狠。谭镇腹诽归腹诽,却还是认命地走到两个杀手跟前搜查一番,除了一包铜钱,必无所获。

裴元珩眼下只关心商止的情况。

眼瞅着晋王关心则乱,生怕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没了,谭镇才不紧不慢地蹲下身替商止把了脉:“放心,死不了。”

裴元珩扶着商止,狐疑地看向谭镇:“你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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