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是我死忠(255)

作者:一七令


他们有的选,还是喜欢吃口感好一点儿都粮食。两边人各有抉择,但是占城稻的推广确实算得上成功。裴元珩这个太子的声望,也随着占城稻惠及于民而逐渐高涨。

谁都希望上位的君王是个明君,这位新太子殿下虽然还没有上位,但是已经有明君之相了。百姓不求别的,只求国家安定,自己能吃得饱饭,仅此而已。

与此同时,皇上也终于叫人打听清楚昆州的占城稻一事。确实是他那逆子在几年前便安排好了的,他原以为是泸州知州率先发现了占城稻,可查出来的结果却是——泸州的稻种也是从昆州运过去的。

皇上气得要命,亏他还给泸州知州的两个儿子加官,结果这家伙竟然一早就投靠了他那逆子,真是白费了他的一片好意!

膈应归膈应,可是皇上也没办法撤了泸州那几个叛徒的官衔,他当初可没少称赞这父子几个,如今发作了他们,自己这个一国之君的脸面又要往哪里搁?而且皇上虽然生气,但其实冷静下来也不得不赞叹自己儿子有先见之明,此事推广起来,绝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至于恩科一事,他也不阻止,自己这身子早晚是要退位让贤的,若是在政务上管得太多,拼命压制裴元珩,他也不确定那个逆子会不会跟老大一样直接毒死他。皇上还想要活,长长久久地活着,庇护他想要庇护的人。他如果死了,以老二那随心所欲的性子只怕要坏事。

他得多撑十来年,等到裴颢长大成人才行,皇上心情郁闷地又饮了一晚苦汤药。

“这药怎麽比先前更苦了?”

御前总管坦言:“太医加重了些剂量。”

皇上便没有再问了,为什麽加重剂量,自然是他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了。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问明白了反而让自己难受。

恩科帮裴元珩在读书人中间赚了不少声望,后来那批高中者要麽被放到商务司赚钱,要麽放到司农司种地,或者直接划到工部下面负责修路营造。

前两年科举中第之人,大多得在朝中读几年的书,通过考核便能授官。家世好的可以补个京官,家世差些的则直接被外放出去,不过即便如此,他们去了外地也是一地的县令知县,再不济也是县尉。

凡是科举高中的谁不想要做官,可关键是他们在此之前从未有过为官员的经验,或是在书院读书,或是在朝廷读书,对于治理基层根本没有丝毫经验,裴元珩对这种情况不满已久,于是借助此次机会更改一二。

于是这一届的恩科学子们过得尤为辛苦。

进入朝堂之前他们也曾咨询过前辈,早就做好了去清閑衙门坐几年冷板凳的準备,打算着在里头读读书,喝喝茶,等混几年资历之后再谋个别的缺儿。可谁知道今年全改了,连他们瞧不上的冷板凳都没得坐。

衆人甫一入朝,便被拉着一块下地。教他们种地的是晋王从前在昆州养着的一批农学生,他们先前领的任务是将三个月长成的占城稻改良成两个多月长成,且已经初见成效了,如今需要的就是大量重複的实验。正好这批新人过来,裴元珩觉得他们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去实地体验一番农耕。

一群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种了几天地之后,愣是弄成了灰头土脸。这还没完,等到他们种完了地,还得去县衙里头当衙役,给寻常百姓解决各种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

心里落差着实太大,有些人甚至直接自暴自弃了,他们本来也没种过地,更没有过解决这些家长里短的经验,别指望他们能做的有多好。

齐远跟他两个同窗却从未想过退缩,旁人纳凉说閑话时,他们仍然兢兢业业地在插秧。旁人躲懒时,他们哪怕喉咙说干了也还坚持给百姓解释官府政令。齐远等人想得也简单,让他们过来种地是太子的意思,他们摸不準太子的脉,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太子只会给他们一次机会。

现在老实种地只是吃点苦,若是什麽都不干,以后连苦都没得吃了。

等两个月结束后,齐远才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有多正确。

他们这群人没有等两三年才授官,而是过了三四个月后,立马就被安排了职务。干活卖力、为人谨慎小心的都被授了实职。虽然官衔不高,但是只要老实做事日后少不了升迁的机会;那些游手好閑的则没有这麽好运了,有的被打发到偏远地方做点文书的活计,有的就直接让他们回乡另谋生路了。

这也是裴元珩的意思,朝廷不养閑人。

分明是一届的学生,但是自授官之后,彼此之间的境遇忽然天差地别。不少学生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免不了要发发牢骚,结果反而被撵得更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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