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汉搞革命(189)

作者:御风流


“你说什麽!”红眼男子再度俯身,浩浩蕩蕩的气势如山岳般压了过来。

那喽啰再也承受不住,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哭泣道:“不过,不过他被大当家用刀子逼着,说出也许还有一人能救三夫人!”

阴郁男子再是脾气好,也受不了这麽大喘气,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个脾气好的。

于是竟抢在红眼男子之前飞起一脚,将那喽啰踹得在地上连滚几圈,毫不留情地说道:“再支支吾吾,话留半截,我就把你心肝剜出来下酒。快说,是谁能救三夫人?”

阴郁男子再清楚不过,没了那个汉家女子做刀鞘,支颜这把宝刀就要反过来划伤他们了。

被二三把手接连威胁,喽啰似乎终于被打开了任督二脉,一口气说道:“是,是秦游。”

“秦游?!”阴郁男子登时跳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怎麽兜兜转转还是秦游啊!听这喽啰的语气,也不像是同名同姓。

那喽啰此时只想把话说完就退下去,肋间还在隐隐作痛的他强提一口气说道:“就是咱们寨子要脑袋的那个秦游。那个老不死的说,秦游应是而今县中医术最高明的医士,就是医曹椽的那些医士也不及他。”

阴郁男子现在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烧开了水的水壶,恨不得将天灵盖给掀开,他涨红了脸,又一把将喽啰给薅回来,咬牙切齿道:“他秦游才多大年岁,不到弱冠,何德何能称本县第一医士!”

怎麽能把这种消息递到三弟面前呢!

那喽啰既然敢说,自然是有了能够立住脚的证据,也不敢迎上那能将他烤化的炽烈目光,趁着心中勇气未散,继续说道:“小人不敢撒谎。那老不死的说三夫人胎像兇险,他不能治。

“后来被大当家的拿刀往脖颈上一架才说了秦游的名字。而且还献宝似的拿出三个这麽大的丸子,说是针对有孕女子的。三夫人吃了一枚,果然说肚子不疼了。

“后来大当家的一问,才知道这丸子也是秦游鼓捣出来的,价钱是平常药丸的五倍,足十枚钱一丸。不过用过的怀孕妇人都说效果好。

“现在整个东乡里有点余钱的,都会在家中备上一枚。因着秦游最近在这一段浚河,他那收的小徒弟又还没有出师,乡中已经有一段日子没卖过这个丸子了。

“三夫人吃的那一丸,还是老不死先前让家中老妻以替儿媳妇準备为由给提前买下的。”

阴郁男子此时一脚将面前这个喽啰踹死的心都有了,刚才该说话的时候不说,现在小嘴倒是挺能叭叭的啊。

只是他没有做任何事,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位“三弟”,在涉及到那位汉家女子之时没有任何理智与原则可言。

称呼他为二哥,是族中规矩所限,是族老们想通过这种手段,培养他作为人类的情感。

但很明显,支颜作为人类的情感,全数给了那个汉家女子。

如果有人敢在涉及那位汉家女子的事上同他提原则,那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阴郁男子思绪电转,最终挥退了前来报讯的喽啰,转向红眼男子说道:“三弟你打算如何做?”

红眼男子手在箭囊中仅剩的三支箭中绕了个圈,指着那个先前负责向对阵喊话的喽啰说道:“去,再朝着那边喊话,就说不要秦游的性命了,只是要请他上山为人诊病。诊金丰厚,还将这些浚河力役都给放了。”

阴郁男子略一思忖,便击掌大叫了一声:“好,三弟妙计!就按你说的办!”

他深谙人心,先前那使人喊话,分化瓦解斗志的招就是他想出的。只是有些低估了秦游在浚河力役中的威望,没能见到秦游被绑着送过来,反而又折了三个属下。

此时条件进一步放缓,只求秦游上山治病,并不伤性命,那些还活着的浚河力役就不必害怕担上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至于秦游之后死不死,能不能下得山来,下山之后如何被官府猜忌,甚至捕捉下狱,就与他们无干了。

而这话被看出来是诱骗也无所谓。人有时候,只是差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罢了。

不过阴郁男子还存了另外的心思。

在下山做出此等大事之前,他与大哥便有了定计,只等陈卫将约定的钱送到,便往迁寨前往伏牛山脉深处,等着风声过了便全伙返回陇西。

三年五载后便用这笔钱,正经买个良民身份,打通关节,正大光明地往陇西贩铁卖盐。

而若是掳了秦游这个有口皆碑的医士上山,可以将他一并带回陇西,治疗阖族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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