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不易做(67)

作者:李夸父


于是我就结束了他的生命。

第 40 章

我向屏风后面招招手,小姑娘居然毫无惧色,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

我慢慢伸手摸摸她的发髻:“怎麽?不害怕我吗?”

小姑娘坚定地摇摇头:“姐姐你是个好人,我不害怕!”

我略感失望地说:“妹妹,以后记得了,不管是什麽情况,不能毫无保留地相信别人。尽自己的本分,爱自己所爱的人,但是不能保无保留的信任。”

小姑娘看着我的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突然问:“姐姐,你想哭吗?”

我向她投去疑问的眼神。

小姑娘沖我走近了一步,我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小姑娘说:“姐姐,你若是想哭,你便哭吧。”

我有些不明所以,伸手拨乱她刘海:“小姑娘怎麽回事?姐姐怎麽会想哭呢?姐姐只会笑啊!姐姐刚刚逗他玩,好不好笑?”

小姑娘抿着嘴,摇摇头,非常嫌弃地看了墙角处死得苦状万分的邱老爷:“姐姐没必要跟这种人调笑!”

我悻悻地说:“姐姐也没跟他调笑,姐姐喜欢这样跟自己玩儿呢!你看他死得这麽惨,你觉得下一步该怎麽办?”

她亮晶晶的眼珠子转了一下:“我都听姐姐的。”

我有心要考考她:“你胆色不错。我来问你,现在他死了,你还活着,如果官府说是你干的,把你和父母全都抓了。你会恨我吗?”

小姑娘摇摇头:“姐姐,你不会让官府抓我的。”

我问:“哦?何以见得?”

小姑娘分析起来:“姐姐想嫁祸给我的话,我肯定必死无疑。姐姐又何必煞费苦心地救我、教我?一个恶人不会有这麽多考虑,恶人可能杀了邱老爷就走了。”

我语塞了片刻。不是没想过嫁祸于人,只是后来放弃了。毕竟,小姑娘的身手和邱老爷受的虐待对不上号。正因为她太弱了,我才无法嫁祸给她。

我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那你做好準备,我要下手了,会很痛。”

小姑娘点点头:“姐姐,你做什麽都可以。”

我擡手重重地劈晕了她。把她丢到床上,造成是被人一脚踹飞、晕过去的假象。我还在墙上乱涂乱画,重複地写满了“天经地义,血债血偿”的字句。反正,他们也想不通,血债血偿到底是偿谁,天经地义又讨的是什麽公道。让他们慢慢想去吧。

最后,我堂而皇之地推开房门,给门外看守的家丁一人来了两脚,一脚踢折肋骨,一脚踹颈上打穴,全给踹晕了。这算是给他们一个警告,他们总守在在这个房前,听着房里的哭喊见死不救,无动于衷,替别人干丧尽天良的事,总是有报应的。

时间来不及,不然,我还能把专门在外面抢人的家丁都拖出来,每人赏几脚。

当我在家里喝着小茶,等胤王府的情报回传时,门外的茶棚被邱老爷离奇死亡的消息塞爆了。其热烈和流行程度,每个来喝茶的客人都要蹭蹭热度,生怕自己没掌握满大街传的“内幕”。

客人甲:“听说了吗?城东的邱老爷,昨天死在新房里,傍晚才有人发现,才跑去报了官。”

客人乙:“你这都昨天傍晚的消息了!听说,是冤魂作祟,根本没人看到有人进屋,老爷就死了!”

客人丙:“听说屋里还有个小姑娘啊?”

客人乙:“不就是刘老三家被抢走的那个女娃娃嘛?邱老爷也是缺了大德,说是买去做奴婢,转眼就送上了自己的床。可怜那小姑娘被那兇徒踹傻了,话也不会说,活也不会干。邱家奶奶说她是不祥之人,要丢回给刘老三。”

客人甲:“老兄,你咋知道这麽多?真的假的?”

客人乙:“我的话能有假吗?我表哥给邱老爷守门的,可就被那兇徒踹了,肋骨碎了两根!我昨晚替他找郎中,不养仨月是下不了床了!”

客人们一片哗然。八卦场子的高潮,往往就是有“知情人”带动话题而推动的。客人乙添油加醋地把兇案现场描述了一番,我听得茶都喝不下去了:我有那麽变态吗?

有个客人问:“那官家知道兇手是谁了吗?”

我竖起耳朵听,只听客人乙说:“你自己没看见官榜吗?那兇徒好像不识字一般,在房里鬼画符,都没人能看出来他写了啥玩意,没法追蹤作案动机。”

从今天起,我一定好好练习书法。

我突然想起万舟渡那一手端正、浑厚之间见秀丽的小楷,我赶紧喝了一杯茶,把那些字都沖到心底最不见天日的角落里。

庭院的树上,突然扑棱一声响。一只小鸟在树枝头停了停,啄着我放在上面的麦粒。一个极小的信筒掉进泥土,毫无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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