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颠(94)
作者:栖风念
从而导致宴云笺许多经历,在历史记载中出现了空白。
有的空白无伤大雅,如顾越;有的空白面目全非,便如……宴云笺。
第35章 碧风长歌(九)
夜静树深。
一素衣女子在姜府门前利落地翻身下马。
她浑身缟素, 长发尽数挽着,没有任何金玉装饰。
擡眼扫了下姜府匾额,美豔淩厉的眼蕴含沉沉怒意。她垂下眸, 提步进门。
彼时,姜重山正与姜行峥在书房商讨行兵策论。
“父亲,东南战事焦灼, 这已是此月第三封军报。”
姜重山面沉如水:“还是不容乐观。”
“是,沈侯爷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他一开始退守东乡郡,就失了先招, 燕夏打快战,若顶不住,潞州就要失守了。”
“那……”
姜重山摆摆手:“只做準备, 不必过早忧虑, 若真到了那一日,梁朝国土不容有失, 还是要去的。”
姜行峥叹气。
父亲的通透,不仅仅洞悉上位者的意思, 连他要说的话也全部明白。只这麽一句,便将他喉咙里的话堵了回去。
“这是自然,可父亲……眼下阿眠的身子不好,东南那边气候干燥又多风沙,且战事纷乱, 一定不利于她静养, 但……想必您也不愿再将她独自留在京城了吧?”
姜重山默了片刻:“我绝不会再让阿眠独自一人, 但事还未定, 不急结论,我再好好思量下。”
顿一顿, 又道:“你娘即日便归,先不必与她说,等我想的周全亲自跟她……”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一阵重重脚步声,还未等姜行峥出声询问,“砰”一声,书房的门被人毫不客气推开。
“不必与我说?那是我的女儿,你有什麽资格不让我这当娘的知晓?”
姜重山父子二人齐齐看去。
来者一身素衣,不失粉黛也难掩豔丽姿容,一双眼微红,却不见丝毫柔弱之态,反而冰冷阴沉。
姜行峥忙行礼:“母亲。”
萧玉漓却没看他一眼,快步走上前盯着姜重山,劈头便问:“姜重山,姜大将军,你不打算与我说只想自己思谋,届时再告知与我,可还担当得起商量二字?我早与你说过,我不是那等柔弱妇人,只懂以夫为纲,你想瞒着我,是不将我放在眼里麽?”
姜重山微微拧眉,却没有乘她这刺耳的话,反问道:“你怎麽穿成这样,是出事了?”
萧玉漓扯了扯唇角:“你倒肯问。”
她深深吸一口气,才能继续尖刻的语气:“师父已经去了,他年事已高,一次风寒便要了他的命。姜重山,我知你一向厌恶鬼神之说,不喜他搬弄奇诡之术,厌恶他坑骗百姓钱财。是,他纵有千般不是,可我在被萧家认回之前是他收留了我,否则——我哪能活命到今日!回京途中,即便听闻他病重,你也万万不肯去见一面,以至于他到死都没有见到我的夫君。”
听到最后,姜重山眉心紧皱,抿唇低声道:“我不知他已病重至此,我……”
“这些话就不必说了,你知道、不知道也没什麽重要。”萧玉漓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厌恶他,又急着回京见女儿,我可以理解你、不与你计较,可是你——你将我的阿眠照顾好了吗?”
“我刚去过她的房间,看了她,也问过元叔……姜重山,你好的很啊。欲血之疾,跌落宫湖,坠身城墙,心弱之症,姜重山——你可真是个好父亲!”说到最后,萧玉漓已是狠狠咬牙,极力压抑着愤怒。
姜重山脸上血色全退,嘴唇颤抖着,半个字也说不出,痛苦地闭上眼睛。
一直沉默的姜行峥实在没忍住,拱手轻声道:“请母亲息怒,父亲对阿眠疼爱至极,这些事情,他心中何尝不是百般难受。母亲,欲血之疾和落水二事皆发生在父亲归京之前,还请您不要迁怒于他。至于阿眠坠楼,当时父亲他其实是想用自己的——”
萧玉漓眼皮一掀:“你父亲长了嘴,他会自己说。不必你在此为他出头。”
姜行峥更深弯下腰去,余下言语都堵在喉头,只道:“是。孩儿无礼,请母亲不要怪罪。”
萧玉漓不再看他,转头再次与姜重山对视。
“那姓宴的小子,你要怎麽处置?”
姜行峥静了静:“夫人……”
“我问你要如何处置!”
姜重山上前欲触碰她肩膀,却被她甩手躲开。
他深觉无奈:“他救了阿眠的性命,我已将他收作义子,教养在家中,此后你我便拿他当孩儿看待。”
像是听见了什麽笑话,萧玉漓勾了勾唇角,一声低笑满是嘲讽。她擡头,美目就这麽盯着姜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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