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暴君少年时(121)
作者:岁青梧
呼吸困难,谢楹恍恍惚惚间觉得,唇瓣好似贴着什麽东西,在为她渡气。
缓过神来,她掀起眼皮,却在水下与一双漆黑若点漆的眸子对上,清清楚楚地看到少年俊朗的五官。
剎那间,心跳砰然不止。
呼吸一点点回笼,就连体内的冰冷似乎也在慢慢驱散。
破水而出的那一刻,谢楹搂着萧初霁的脖颈,死死不松手,呛得难受得咳了起来,好似整个胸腔中都是积压的湖水。
萧初霁揽着她的腰,一点点往湖岸游去,衆人终于瞧见两人的身影,不禁松了口气,就连打捞的守卫也纷纷往两人身边移去。
可是直到上岸,谢楹也没有松开手。
杨信连忙赶来,生怕怠慢昭王,便上手打算把她抱过来,只是瞧见昭王那双冷淡的眼眸,瞬间收手不知所措。
“殿下,舍妹叨扰,还是让在下来吧。”他尽量委婉道,实则心中焦急得不行。
这可是昭王吶!上次还记着自家妹妹的仇呢!
要是再来个二十大板,他也可以收拾收拾换个妹妹了。
萧初霁也没拒绝,试图扯下谢楹的手,但只可惜小娘子双眸紧闭,两只环绕的手也格外结实,根本扯不下来。
“我难受。”谢楹闭眼嘟囔道。
淳安赶来,连忙催促,“皇兄,快把阿楹带去御医那里呀,愣着干嘛?”
借着淳安的催促,萧初霁打横抱起谢楹,朝自家皇叔抛去一个眼神,旋即带着她离开。
水声滴答,谢楹微微睁开一丝眼缝,喃喃喊道,“萧初霁,萧初霁。”
“几个脑袋,这麽喊本王?”萧初霁视线不改道。
“呜呜呜,你刚刚亲了我,还兇我。”谢楹迷迷糊糊地在他□□的胸膛处蹭了蹭。
“那是救你。”
“那你也亲了,登徒子!”
萧初霁拿她没有办法,只是冷声道,“安静会儿。”
“我们去哪儿?”
“去找御医。”
“我会死吗?”她像是发了高烧似的,糊涂道。
又是喝酒,又是落水,没点事才怪呢。
“不会。”萧初霁侧目看了眼怀中的人,有问有答,嘴上不耐烦,可实际上,并无厌烦意。
“我要是死了,你会难过吗?”谢楹张嘴,喃喃道,似乎有点难过。
四周无人,独留脚步声与暗沉中的心跳声,他许久才答一个字,“会。”
“所以有我在,你不会死。”
可惜,剩下的话,谢楹未听完,便昏了过去。
怪人
正月十五, 盛京花灯节,更有傩戏上演。
杨老夫人打定了主意,一定还要让谢楹去看傩戏, 还要亲自去求一道辟邪的符纸, 到时带在身上,驱邪保安。
巫族伶人皆以神鬼面具覆面, 祭神跳鬼,驱瘟避疫, 诡异而神秘。
正月看傩戏,已经是大昭的传统。
在大澧, 其实并没有这样的习俗。
相较于大澧,大昭似乎更注重神鬼文化, 信奉神明,盛行巫风。
入了夜, 谢楹同春早一起去看傩戏, 杨家大郎本应跟着一起, 但因着要温习功课, 便被锁在家门, 不準出来。
谢楹去了皇宫, 接淳安公主去街上。
但路上不知怎麽的,淳安公主尴尬地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
车帘掀开,从中探出一个未曾见过的脑袋。
男子笑道:“阿楹,许久未见,不知可还记得我?”
“自然……”谢楹绞尽脑汁也未想起来, 只好揉了揉脑袋说, “……有些忘了。”
车内的男子也不恼。
淳安公主直接道:“哎呀,二皇兄, 你与阿楹只不过幼年时见过一面而已,现如今怎麽可能记得住嘛。”
“说得也是,”二皇子萧初筠笑了笑,“阿楹,今夜花灯节,又恰逢傩戏开演,不妨同我们一道前去?”
淳安公主也道:“对啊,我本以为母妃不让我出来,所以拜托阿楹接我,但没成想,二皇兄与五皇兄都一道去,刚好可以带上我们。”
五皇子,萧初霁也去?
谢楹看了眼萧初筠的马车,里面似乎还隐隐有一个人形,沉寂安静,没有任何表示。
“二皇兄与五皇兄一辆马车,太子哥哥与皇叔也早就到了群鹤楼,就差我们了。”淳安公主兴致勃勃地握住谢楹的手,滔滔不绝道,“哦对了,还有陶乐长公主。”
“陶乐长公主?”谢楹微讶,是大澧和亲的长公主。
按辈分,陶乐公主本该与太后齐名,但景元帝生母早逝,自幼交由陶乐公主抚养。
新帝登基,景元帝本意顺理成章地封陶乐公主为太后,虽然于礼不合,但景元帝依旧执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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