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兮美人(重生)(227)
作者:春潭砚
姒夭歪头一笑,“你怎麽用我的杯子,真是马虎,这麽多日子都分不清,总拿错。”
丰臣将杯子拉开,装模作样瞧了瞧,“两个杯子差不多吧,如何知道是我拿错。”
“裂纹不一样啊——”伸手接过,将两个水晶杯放在春日明媚的金光下,晃了晃,“你看左边底座有裂纹,你拿的没有。”
今日阳光真好,一丝丝透过屏风,映射在水晶杯上,那细细的,晶莹的光,全在姒夭眼中,瞳仁闪射,像只从深山里刚刚修炼成型的狐貍,带着一种迷幻与新鲜。
丰臣抿唇,仍将没有裂纹的杯子收起,“原来如此啊,我这个完整无缺的属于夫人,那个残缺的给我,是这样算吶。”
“小气,给我一个完整的水晶杯,就在这里不愿意。”
姒夭哼了声,把有裂纹的杯子放到榻边,“偏不用这个,以前是谁说的啊,好东西都给我,不过一个杯子而已,立马变卦。”
也不知真气还是假装,只见红晕飞在脸颊,樱桃小口微微撅起,一张一合,看得人心慌意乱。
丰臣附耳,“我也没说不给夫人用,不过刚才喝过,要不今天先委屈夫人用破的,等会儿让甘棠洗干净,再换过来。”
对面扭头,伸手将水晶杯夺入怀中,“要你费事,我说能用就能用,才不等人。”
一边将袖口挡着,将剩下的玉浆一饮而尽,又侧过脸,心口扑通跳。
做的太直接了吧,本不该如此,可昨晚上发生的一幕幕仍萦绕不散,以前是糊涂,从不曾想过,如今捅破那层纸,难道她比他胆子还小,总不能让人看扁,以为自己真怕。
难为她此时此刻还想着强人家一头,倔强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早忘记自己曾在男女之间多麽游刃有余,勾人心吶,对姒夭公主来说,只怕乃天下最简单之事。
屋里很静,静得连光线的浮动声都能听到,然而浮光又怎会有声音,缓了缓神,知道那是对方的呼吸,越来越近。
不敢侧身,甚至不敢动一动,只怕稍一改变姿势,便碰到人,然而即便待在原地,仍旧是徒劳。
柔软的唇,又带着屋外的寒气,轻轻靠在耳垂,像是亲到又好像没有,柔声道:“夫人想用哪个都成,两个杯子都给你也使得,我说过的话素来算数,一字一句,绝不扯谎。”
他还不扯谎,只怕把天下都算进去,骗得团团转,姒夭挑了下眉,用余光瞧,“你的话我能信,敢信吗,先前埋了那麽多条线,深深浅浅,硬是一丝风都没透,连我跟着你到乡下都谋算明白,哪天把我卖了也不晓得。”
“我卖你,倒能舍得吶,夫人想想,无论好话坏话,纵然有不得不隐瞒之处,何曾把你置于危难之中,都是以你为先啊。”
仔细回忆,倒是真事,不过藏掖着的却不少,姒夭咬紧唇,将脸彻底转过来,这下不只四目相对,连鼻尖都碰在一处,下意识地往后退,腰际却搭上一双手,将她轻轻往回拉。
六神无主,却不甘示弱,擡起眼,睫毛摩挲着对方的脸颊,柔声道:“我说的扯谎意思可多了,不只明面上,还有背后谋划的事都在内,至少从现在开始全要算,我不想管你纵横天下的千秋大计,但凡牵扯到我,不需要,也不许瞒,若敢违背,我可翻脸不认人,不管多深的情谊也一笔勾销,别怨我狠心,是你先——”
话音还未落,唇便被另一张唇堵住,他在吻她,温柔又急切,想是等得太久,连句话都听不完,喘息声就在耳畔,明明吻得热烈,又觉得温柔,如此贪婪,但不让人害怕,她的感触,从唇部蔓延到四肢,整个人软下去,很快被对方抵在榻上,再t不能动弹。
床榻晃蕩,悠悠得仿佛除了她自己,整个世界都在摇晃,不禁有种眩晕感,却又不是真的眩晕,前尘往事,竟在这刻涌上心头。
就在一日之前,哪怕刀架在脖子上,都无法想象,自己能够温顺而乖巧地迎合一个男子的吻,原是最讨厌的举动,总让她想起晚上在屋檐上一会儿打架,一会儿缠绵的猫,迫不及待喵喵叫着,不讨人喜欢。
可现在的心却欢呼雀跃着,身体比思想诚实的多,竟半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想是她太乖了,吻得又急促,丰臣松开些,鼻尖却不离开,那眼睛再不是幽深的湖泊,如春水潋滟,又燃起夏火。
“夫人不愿意,可以把我推开。”喃喃地说,分不清是在试探,还是询问。
姒夭喘着气回,“你那麽大力气,我哪里推得开。”
“那喊一声也可以,我马上离开,绝不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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